“帝王之家多好啊,吃香的喝辣的,還能操控他人的生死,你不覺得有權在手,那種感覺很爽麼?”不知為何,隻要一談到封建皇權,淩蕭若出口的話語就自然而然地變得犀利起來,隻有天知道,她多麼希望來一場變革從而推動社會的發展,使曆史進入到資本主義社會。
雲景軒在聽到淩蕭若的話後,俊眉緊擰,他嗔道:“爽?”淩蕭若清晰地看到了他眉宇間的那抹痛若,爾後,他說道:“在臨南,隻有一個人才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其他人都不行!”
淩蕭若見已然說道了這個話題,便順水推舟地說道:“你也可以使自己變成那個人。”
話音落下後,不論是贊同抑或是否認,淩蕭若以為總會聽到雲景軒的聲音,然而,她等來的卻是長長的沉寂,以及那空氣中若有似無的巨大壓力,淩蕭若不由得屏了屏呼吸,她不敢轉眸看他那雙鳳眸,她怕從他眼裡看到了笃定以及深層次對權力的渴望,她怕自己說到他的心坎兒裡去了。
莫非他當真希望坐上那個位置麼?
房間之中噤若寒蟬,空氣也随之凝固起來,一度讓淩蕭若有些提不上來氣。
不知格了多久,讓淩蕭若隻覺自己的心都等到荒蕪了,方才被一股大力鉗制住了手臂,雲景軒禁锢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提了起來。
爾後,臉龐呼來的是酒氣以及那沉重的低吼聲:“子青,你也這樣看我麼?你覺得我很想要那個位置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不懂我?她那樣看我,莫非你也這樣麼?”
躺得久了,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而起,淩蕭若有些頭暈腦脹,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雲景軒,此刻的他與自己對面而坐,柔柔的月光從九格窗外灑了進來,襯得他一張俊臉愈發地棱角分明,借着月色,她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眸中的神色,那眸中帶着赤誠以及極力想要掩蓋的累累傷痕。
她是誰?莫非是淑妃麼?他今夜之所以喝酒是因着淑妃娘娘認為他是個隻看重權勢的人麼?
淩家一事是秘密進行的,她當然不能自己道明雲景軒口中之人說的便是淑妃,她擡手去掰雲景軒鉗制住她手臂的手,他的力道當真有些太大了,她隻覺自己都快被他捏碎了。
“雲景軒,你在幹什麼?你是一個皇子,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你做什麼那麼激動?”
其實,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他都已經是皇子了,離那個位置也僅有一步之遙,隻要他勾勾手指,玩弄一些權術,那個位置也不是不能得到的,他又為了什麼不可以去争皇位呢?在中國那些漸漸遠去的曆史之上,帝王之路從來都是鋪在森然白骨之上的,既然有了争鬥,那就必定會有人死。隻是這一次,擺在他面前的人是她淩家的人而已。
雲景軒鳳眸眨了一下,他盯着淩蕭若看了好半響,方才從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子青,你是我這一生傾心付與的女子,我以為你多少會懂我,可是,終究是我奢求了。”
是呵,回望他與子青的過程,他們之間似乎除了看管與被看管,推拒與被推舉以外,似乎再也沒有交心的瞬間了,她不懂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雲景軒的話語聲很低,低到淩蕭若似乎要豎起耳朵才能聽到他後面的話。
她秀美蹙起,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這樣?”
問話之後,淩蕭若靜坐在前,一顆心平平亂跳,緊張之下,手心之中全然浸出了汗珠,一雙手揪住了純白色的絲織床單,她想要聽到他的回答,活到這麼大把年紀,她從來沒有這般強烈地渴望得到一個答案過,她真的很想聽他說淩家的一切,說那一切都不是他所為。
然而,她得到的話語卻是讓她失望至極的。
雲景軒凝望着她,半響後方才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跟我相處久了,你便知道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了,夜深了,你休息吧。”
淩家一事是禦前親下的命令,從出生到現在,他從未看懂過自己的父皇,不過,他卻知道他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淩家一事,自然也有他的目的,子青與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關系,他雖然心中凄苦,想要找個人來傾訴,他當然不會告訴她。心中的哭,還是自個兒承受便好,這麼多年來,他不也不過來了麼?
雲景軒放下話語後,徑自翻身下了床,他推門而出時,銀色的月光淺照他身,将他挺拔的身影映在了房内的石磚地面之上,玥影橫斜,那影子被拉得長長細細的,說不粗的荒涼。
春風拂過,陣陣酒香滑過鼻端,淩蕭若凝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良久之後方才轉眸閉眼沉思。
日久見人心,他們之間究竟還能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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