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在青石磚地面上滾動而轉,壓得吱嘎作響。不一會兒便找到了一家客棧。
馬車停下來後,雲景軒朝車夫吩咐道:“你進去要一間上房,随後将這名女子抱進去,多給點錢給掌櫃,讓他好生照料着,”他頓了頓,随後從懷中掏出一粒小藥瓶交到車夫手上,繼續說道:“将這個放在她的房間,寫一張紙條留給她,囑咐她每天吃一粒,去吧。”
“是。”
車夫聞言,迅速去辦了,不一會兒,他便将淩霄若抱進了客棧之中,做好一切後便回到馬車之上,至始至終,雲景軒都沒有再看淩霄若一眼。
客棧之中,淩霄若一直昏睡着,睡到月上中宵時,她終是清醒了過來,清醒過來之後,發現手腳仍然有些無法動彈,不過,卻不似方才那般一點也不能動了。她轉動了一下手,手邊,似乎觸碰到了一個冰涼的藥瓶,她的手還拿不動那個東西,她的頭微微轉了轉,垂樂垂身子,便借着那抹從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看見了手邊的東西,那是一個精緻的白瓷小玉瓶,冰涼而滑膩的觸感讓她知道那白瓷乃是上好的官瓷,隻有富貴人家才用得起的。
她知道,這個小玉瓶當是雲景軒留給她的,正有此想法時,她垂眸一看,便見那小小的玉瓶之上用小楷寫着一個“然”字。
子然……
子然……
這個名字,在淩霄若的心間忽然暈了開來,曾經不止一次想要擺脫的名字卻在此刻深深篆刻進了心底,似烙印一般怎麼也打磨不平。
他就這般離開了麼?
淩霄若緩緩垂眸,淚水再度滑落臉龐,似乎人在受傷時就特别容易哭泣,就像現在的她一般。她從未想過會在這個時間遇見雲景軒,可是,老天偏偏讓她遇見了,但是,她卻無法與他相認,莫非此生,她與他,終究會陌路嗎?
在心底沉沉地呼了一口氣,淩霄若閉上眼眸,再度阖上了雙眼。
因着解毒的緣故,淩霄若在客棧之中正正恢複了三日,手腳方能靈活運動。當她一能夠運動時,她沖到客棧老闆哪裡劈頭便問道:“老闆,當日将我送到客棧來的那個人,你知道他住在哪裡麼?”
掌櫃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将你放下後便走了。”
“走了?”淩霄若眉頭微擡,眸中是掩不住的失望。
“哦。”淩霄若點了點頭後便轉身朝房間行去。
又過了幾日,淩霄若身上的毒素總算是清除幹淨了,一旦清除,她便用雲景軒留給她的銀子做了另一張人皮面具,最近這些日子,她可真是倒黴,在燕北的時候被皇後追殺,到了漠西又被百裡尋強制結婚,而今,無論是子青的容貌還是淩霄若的容貌,在回到臨南前,她統統不能用了。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小醜一樣,在自己的人生舞台上不斷變化着面部,逃避着一切。
換好面具之後,因着囊中羞澀,淩霄若又找了一家醫館賺了一些回臨南的盤纏後方才離開漠西。
待她到得臨南的地界時,已是陽春三月了。
日後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一坡春水繞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臨南的春天是淩霄若所不熟悉的,因為她來到這個異世時,春天已經過了去了,而今呼吸着春天的氣息,隻讓淩霄若覺得暢快無比,似乎是對臨南的熟悉,當她再度跨上這片多情的土地時,心下湧起的竟是久别重逢後的欣喜。
淩霄若立在城牆根下,她擡眸望了望堅固的城牆,正中,用中華隸書寫着“梁城”二字,入了這個城鎮,便算是到了臨南了。
緊了緊肩上的包袱,淩霄若擡步朝城門行去。
快到城門時,淩霄若發現城門口外排着長長的隊伍,她轉頭問道:“什麼事啊?”
身旁有好心人回道:“好像是在檢查什麼,昨日進城都不用排隊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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