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一停,上官柔自然也收住了舞步,她雙手垂立,翩然立于船頭朝那一葉扁舟望了過去,當她眯眼看清楚舟上之人時,臉上露出愧疚的神情,而心下卻是惱恨異常,這個淩霄若為何這般陰魂不散呢?她不知道軒并不喜歡她麼?
她心中雖然如此想,可是面表情卻不是這樣的,她轉身對雲景軒歉疚地說道:“軒,真是不好意思。”
雲景軒淡然一笑,回道:“無妨的,反正她的心中也沒有我。”
昨夜他們已經将話挑明了,挑明之後,他的負罪感少了很多,心境也開闊了許多。
上官柔聞言,臉兒回轉,她柳眉微微一揚,眸中露出不屑,淩霄若倘若真的不在乎,又怎會與緻遠、安平在一起呢?須知,這兩個人與軒可是關系匪淺,她這不是套近乎麼?
秀麗的拳頭緊緊地拽住衣袖,今夜,她好不容易借着即将遠嫁之由才将軒喚出來陪她遊湖,卻不想,中途竟是殺出一個程咬金,她真想跳轉船頭離開此處,可是,兩艘船已經隔得這麼近了,又如何能就此離開呢?
這邊的小舟之上,安平臉露迷茫,她站起身來朝尹緻遠低聲問道:“緻遠,我們現在離開,是不是不太好?”
三皇兄曾問父皇要過上官柔,這件事皇宮内有不少人知曉,雖然他不曾聽三皇兄說過他喜歡柔兒姐姐,可是,既然問父皇讨要賜婚,那自然是喜愛的,今夜本就是情人相會之夜,而今的狀況,當真是太過尴尬了。
尹緻遠聽後,俊眉微微一彎。他淡然笑道:“誰讓你方才那般大聲地驚呼呢?現在景軒已經看見我們了,你說我們再掉轉船頭又是個什麼意思?”
安平聽後嘟了嘟嘴,說道:“我不是從未聽過三皇兄彈琴麼?與他兄妹多年,竟是不知他的瑤琴竟是彈得這般的好,仿若天籁一般。因着驚詫,所以我才叫喊了出來嘛。”說實話,他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要這般心直口快了。
說罷,她轉身望向淩霄若筆挺而坐的背影,眸中帶着深深地愧疚,如若他們現在離開,不更加讓三皇嫂懷疑三皇兄與柔兒姐姐是有什麼的了麼?
尹緻遠聞言,淡淡一笑道:“他可不止會彈琴。”
雲景軒這小子一直将自己的才能埋藏得很好,每一次與他的相遇都讓他有新的發現,例如他的棋藝,例如他的箫聲,又例如今夜的瑤琴之音。他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可惜有人不能慧眼識英才。
思索之間,兩艘船已經漸漸靠攏,因着小舟最多隻能載四人,是以,淩霄若他們需得上畫舫才行,如若要上得畫舫,兩艘船必須并駕齊驅,如此方能讓女子們安全上去。此刻,雲景軒與上官柔已經并肩而立站于船頭,由于淩霄若坐于船頭,是以,她是最先與他二人擦肩而過的。
她挑眉凝望着立于船頭的二人,他二人風姿綽約,男似修竹白衣舒卷,女似美玉瑩潤剔透,縱然雲景軒不愛上官柔,他二人應當也算是神女有心,襄王有夢。他們站在一起,倒是一雙天造地設的璧人。
船隻靠攏之後,安平離畫舫船頭最近,她朝雲景軒調皮地笑道:“三皇兄,扶我一把啦。”
雲景軒朝她微微一笑,修長手指伸出白袍,說道:“好的。”
安平将手放進雲景軒的大掌之中,高興地一個躍身就跨上了畫舫,待安平上得畫舫之後,雲景軒将手伸向淩霄若,想要将她帶過畫舫。
淩霄若視若無睹,秀眉一挑,站立起身,一個漂亮的飛躍,衣香鬓影,暗香浮動,她在空中劃出一道絕美的弧線後,自行跳上了畫舫。
雲景軒唇邊一彎,自嘲一笑,随後伸手将碧綠帶上畫舫。而尹緻遠則是腳下輕點,白衣翻飛中已然落入畫舫之中。
一行人上得畫舫之後皆是無話,淩霄若一臉凝然地望着湖水,碧綠跟在她的身後,臉上神情怯怯,雲景軒眼神不知飄飛到了何處,而上官柔則是一雙水眸癡癡凝望着雲景軒,安平因是小姑娘心性,見到如此情況,手腳竟是不知往何處放,隻傻傻地看着尹緻遠。
尹緻遠笑了笑,為解尴尬場面,他揚聲提議道:“景軒,難得與你一起暢遊千水湖,也難得聽你彈一曲虞美人,今夜雖是月色寂寥,但是卻也是難得一遇的佳節,總不能老彈那些個悲春闵秋的曲調,今宵歌舞升平,人影綽綽,來一曲喜今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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