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芷靜結果沾濕的手絹兒捂住口鼻,緩緩朝床榻之上的人行去。此時的木輕婉與白日的她截然不同,除去金钗步搖,繁蕪宮裝,其實,她也就是一個十分平凡的女人,隻是長得很是美麗而已,都說帝王的女人難當,現在看來果真如此,想到這裡,吳芷靜更加堅定了徹底與水無痕斷絕聯系的念頭。水無痕的父皇雖然不待見他,但是,水無痕享有兵權,且聰慧過人,一旦他洗脫巫蠱之亂的罪名後,他父皇說不定會青睐于他,水無痕雖說他對皇位無甚興趣,可是,曆朝曆代有多少皇子為那把耀眼的龍椅付出了寶貴的生命,為了那無上尊榮的權力,水無痕當真就不會動心麼?如若他當了皇帝,女人自然是少不了的,繁衍皇嗣,是他永遠不可推卸的責任。
吳芷靜甩了甩頭不再思考水無痕的事,隻将視線放在木輕婉的臉上,她的臉慘白一片,唇若白紙一般,整個人幾進透明之色,看着十分的羸弱。她的眉頭輕輕颦在一起,可見她睡得有多不安穩,她當是在焦心南宮澈的事吧,這個她拼死生下來的兒子。
他是她生命的源泉,是她生命的所有希望。
吳芷靜坐在床邊,用手握住木輕婉的手,當她握住她的手時,才發覺她的手竟如冰塊般寒涼,一點熱氣都沒有。
她心下一驚,迅速看向南宮澈,眸中帶着擔憂。
南宮澈卻朝她點點頭道:“莫要擔心,師父探過脈的,雖然微薄,但是卻還在跳動。”
吳芷靜眼眶有些濕潤,她雖然是個警察,但是,她通常面對的都是兇惡的犯人,所以,在逮捕犯人時她都不會手軟,然而,當她看見南宮澈眸中刻意隐藏的傷痛與木輕婉那蒼白的面容時,生離死别的場面即刻浮現在了她的眼前,讓她忍不住想要摸一把心酸的淚。
“你過來與我一起握住她的手吧,她定是很想聽你說話的。”吳芷靜說的話很輕很柔,此刻的她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南宮澈也側坐于床榻上,用手握住木輕婉的手,輕聲說道:“母妃,孩兒帶着心愛的女子來看您了,您不是一直想看着孩兒成親麼?待您醒來,就為孩兒籌辦婚事吧。”
“對啊,母妃,我和澈都等着您醒來呢。”
吳芷靜淺淺的話語震得身旁的南宮澈僵直了身子,澈,多麼溫柔的稱呼,明知是假的,明知是做戲,他卻依舊甘之如饴。
俊眸微轉,将視線定格在了吳芷靜的臉龐之上,雖然她的臉上帶着面具,但是,他卻能透過面具看到她的真顔,從未想過,靜兒竟是一個傾城絕代的女子,他知道她的身後定是有着不為人知的故事,昏迷的那段時間,她的眉頭從來沒有舒展過,隻是她在他的面前将自己隐藏得太深,讓他根本無法幫助她。
有時候,他真的很恨自己的寬容,他為什麼不能霸道一點呢?如果他能霸道一點,就會強行将她留在身邊,然而,悲哀的是,他不願看見她難過。
如果,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持續下去,那該有多好?
“澈,在多跟母妃說說話嘛。”吳芷靜忽而轉過頭,與南宮澈對視起來,南宮澈飄忽的神思即刻轉回,他看着朝他微微泛起笑意的吳芷靜,唇邊一彎說道:“好。”
兩人一直握住木輕婉的手,在她耳旁說着溫馨的話語,吳芷靜則是編撰了一個絕美的愛情故事,說得完全跟親身經曆過一般,震得她身旁的南宮澈連連側眸而望,眸中盛滿驚詫。
吳芷靜在看見南宮澈投來的目光時,總是淡然一笑,她不過是将灰姑娘的故事改了一下版本而已,講故事,她從來都在行的。
兩人一直守候在木輕婉身邊,幾個時辰以後,太陽已經升起,橙色的光束已經照亮大地,他們說得嘴唇都有些幹裂了,可木輕婉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迹象,立于旁邊的騰仙鶴都開始着急起來:“澈兒,再去拿點水過來。”
南宮澈聞言想要起身去拿水,結果,卻在起身時被木輕婉緊握的手摳住了前進的步伐。
南宮澈停下動作回眸看向木輕婉,輕輕喚道:“母妃,您醒了麼?”
木輕婉睫毛垂于眼下,一動不動。
南宮澈心下失望,準備再次欺身去拿水,然而,木輕婉的手勁大到讓他根本就無法離開。吳芷靜見狀說道:“我去拿吧。”
她遂站起身,結果,她的手也被木輕婉握住了。吳芷靜與南宮澈面面相觑,随後同時轉頭看向騰仙鶴。
騰仙鶴見狀,說道:“我去拿水吧。”說罷轉身朝小廚房行去,昨日的水已經涼透,方才已經吩咐廚房燒水了,而今拿來就可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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