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的時候,她居住的城市并不靠海,是以她從未做過海船。如今一坐,發現這海船還真不是人做的。
那日,當她踏上海船半個時辰之後,随着海船左右搖晃的弧度加劇,她就開始頭暈目眩,胸口也變得悶悶的,胃中已是翻江倒海般難受。開始時,她将所吃的東西全然吐了出去,到後來,為了避免嘔吐便不敢吃東西了。她整日縮在船艙内,哪裡也不願走動,隻希望早日到達目的地。
吳芷靜的房間安排在甲闆下面一層,因為她暈船,所以水手們讓了一間中部的房間給她。房間空間很小,隻能容下兩個人,房間旁邊有一扇小窗戶,從外望去可以看見一望無垠的大海,房間頂上懸挂着一盞小油燈,随着船隻的晃動不停地搖擺着。
“吱呀——”一聲響起,房間木門被人推開了,吳芷靜依舊閉目養神,她知道來人是誰。
“吳兄,感覺好些了麼?”藍子湛坐在吳芷靜的小床便關心地問道。
暈船的這些日子,藍子湛每日都會來看她,起初,他還為她準備了姜片,讓她貼在肚臍上,說這樣可以防止暈船。吳芷靜貼了兩天,發現有一些效果,但是并不顯著。後來水手們告訴她,等适應了便好了。于是,她便隻能苦苦等候那一天的到來。
吳芷靜緩緩睜眼看了藍子湛一眼,嗔道:“你怎麼就不暈船?你不是也沒坐過海船麼?”
藍子湛眼眸一眯,笑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他拍着胸口說道:“我長得壯呗,哪像吳兄你,你這身子骨也太柔弱了,看着倒像是女子一般。”
吳芷靜橫了藍子湛一眼,怒道:“你才像女人呢!”
藍子湛聞言不再說話,他起身擡手将房間的窗戶關上,随後将吳芷靜踢翻開的被子為她重新蓋上,笑着說道:“暈船的人不要時常看外面,否則會更暈的,其實,如若你願意在外面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會好很多的。不過,你若不想就算了,好好在房間休息便是。水手們說再過幾天應當就沒事了。”
吳芷靜垂眸看了看藍子湛為她掖好的被子,心中似乎有一股暖流劃過,她與他不過萍水相逢,他卻為何要這般對她?況且,她現在還是一副男子打扮,這西玥國皇室的人該不會都有斷袖之癖吧?
想到此,吳芷靜的身子不禁往後縮了縮。藍子湛在看見她的動作後詫異道:“吳兄,你怎麼了?”
吳芷靜尴尬地笑了笑,說道:“我要休息了,子湛你也回去休息吧。”
藍子湛朝吳芷靜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後便起身起來。臨去前的那一笑,讓吳芷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遂用被子捂住頭呼呼大睡起來。
水手們的寓言果然是真的,行船十幾日後的某一天,吳芷靜忽然就不暈船了,整個人精神起來,胃口也開了。不再暈船的吳芷靜終于不用縮在船艙内了,她走出船艙,立在甲闆上,感受海風的吹拂。
鹹澀的風鼓蕩起她灰色的衣袍,她亭亭玉立于船舷之上,仰首可見海鷗展翅,俯首可見藍色海浪翻卷,心境遼闊的她不禁展手于臉側朝海面上呼喚道:“我終于不暈船了!哦吔——”
遙遠而具有穿透力的呼喚聲似乎傳到了另一艘船上,此刻,水無痕正拿着觀遠鏡,靜靜地看着吳芷靜灰色的身影,這些日子,他一直拿着觀遠鏡看着那艘船,可是卻一直未能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倒是時常見到他七弟的影子。而今,十幾日後,終于看見了她的影子,心中懸起的石塊終于穩穩地落地了。
藍子湛立于船艙的出口處看着船頭上振臂歡呼的吳芷靜,眸中呈現出了另一種神情,那神情似欣慰似歡愉,還有一點淺淺的憐愛之意。
是夜,一輪圓月挂在了黑絲幕般的天空之上,銀月皎皎遍灑銀輝。水手們為了慶祝吳芷靜不再暈船,舉辦了一個晚會。寬大的甲闆之上點滿了火紅的燈籠,大家圍坐在甲闆之上,光束映照在人們的臉上,将那些由于風吹日曬而變得不再白皙的臉龐映得紅彤彤的,煞是好看。
“我們來跳舞吧!”忽然,有人站立起來朝衆人提議道。
此聲一出,即刻有人應和道:“好啊!我來奏樂,你們跳!”說罷起身回船艙去拿樂器。
待水手們将樂器拿出來時,吳芷靜驚訝地指着那樂器道:“風笛!竟然是風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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