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才說:“此事說來怨兒臣。”這便把召幸裴氏進正殿從而使她成了衆矢之的一事說了一回,真正内情卻未透露半分。
康熙聽後便罵了聲,“你也是糊塗,怎就能把人召至正殿。且不說别的,這樣做豈不是要傷了太子妃的心。”
這些錯,太子自然是要往自己身上攬,要不怪罪到舒妍身上,可就不是這麼風輕雲淡的一句話了。護犢子嘛,太子太清楚當爹媽護子的心情了,不管是非對錯,爹媽都會下意識的先向着自己的孩子,兒媳婦再怎麼說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個外人。兒子有錯那是邊護邊責多有不忍,要是兒媳婦治宮不嚴鬧出了人命,往皇上跟前一跪,訓斥一頓也是在所難免的。
康熙雖然也知道女人之間難免會争風吃醋,卻是不知鬧厲害了真是會出人命,這便對太子說:“如今太子妃有孕在身,正是大意不得的時候,你宮裡的這些事,自己好好去調停吧,實在鬧的厲害,就再把人遣一些走,沒的留一些禍患在那兒禍害你的子嗣才是最不值當。”可不就是因為東宮好不容易才再有了子嗣,就怕如傳言那樣的是個留不住的。
皇上這邊應付過去了,那邊太子才讓人把裴氏沒了的事情放出去,自然不會說是讓人給害死的,不過是染上惡疾突然去的。
舒妍聽到這事的時候,狠吓了一跳,“死了。”撚在手裡的紅棗就掉回到盤子裡,“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
含玉回說:“說是一開始染了傷寒,吃了幾天的藥,将好不好的就沒理會,這麼拖拖拉拉了快一個月,昨兒夜裡竟是咳了整整一宿,早上天沒亮就發現人已經涼了。”
因為有德妃那裡的小答應為鑒,這話舒妍可不太敢相信,難免再問了句,“真的是病死的。”
含玉說是,“太醫後來也說了,傷寒跟風寒看起來可能沒甚大差别,但是傷寒的病症要是入了肺腑可就是相當兇險的,稍有不慎,便會出人命。”
舒妍見含玉臉上沒有假色,便也信了她說的。可人家裴氏好歹也是太子宮裡的侍妾,不管以前怎麼想的,人都已經沒了,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這便讓人拿了一百兩銀子出去,交給裴氏的家裡,再把人好生安葬了才是。
而太子呢,自然不會讓自己吃這麼一個暗虧。有的事情雖然不能擺在明面上,私下裡卻是可以通過别的手段來進行敲打的。
這不在大年二十九這天,相繼派人出去把大阿哥同四阿哥分别叫進了宮來。
大阿哥也是納悶的很了,問着來傳話的宮人,“你沒聽錯吧,太子是叫爺進宮,不是叫的四阿哥。”
内監隻是端着笑,“大阿哥同四阿哥奴才要是都能分不清,這份差也就别當了。”
大阿哥就不再多問什麼了。隻是這臨近過年,府裡上下還有很多事情要辦,也是在心裡罵了太子一通,他這就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在這個時候把人叫上門,待會兒要是沒什麼緊要的事情,非念死他不可。
遂罩上氅衣,進宮去了。
大阿哥進門後,太子也不同他寒暄,甚至連看座看茶都省了,開門見山說:“大哥聽說了我宮裡死人的事吧。”
大阿哥正顧自坐下,乍一聽這話,不免多看了太子一眼,才說:“哦有聽說了那麼一點。怎麼,太子這一大早的把我叫進宮來,就為了讨論這事。”
沒想到太子竟然說了聲是。大阿哥便就氣不打一處來,特麼的你自己後院裡死了個女人關他屁事,還這麼一大早的把人叫進來讨論,成心找晦氣呢吧。
都不等大阿哥負氣暴走,太子又說:“隻是外面不知,那裴氏并非病故,而是讓人給害死的。”
啥?大阿哥一挑眉,這才又給坐了回去,不過是說:“那你找我來也沒用啊,慎刑司,還有刑部,斷案能手隻多不少,一準能替你揪出兇手。”
太子笑笑道:“這點小事哪裡需要驚動有司衙門,我連夜便斷了案拿了兇。隻不過……”
大阿哥還坐那等着下文,不禁催問,“不過什麼。”
太子緩緩說道:“兇手是從延禧宮送來我毓慶宮的,大哥你說,我要不要把人提到汗阿瑪跟前去分說分說。”
大阿哥豁然起身,“不是,”也是慢慢的回過味來了,太子特地把他叫進宮來,其實想說的就是這事。可是,“你就這麼肯定是。”是唬他的吧。
“沒把握的事情,大哥以為我會輕易把你叫進宮來。”
大阿哥就慢慢坐回了下去,細細想了一回,這中間固然也為了太子他自己的名聲,但更多的還是包庇了送那些人過來的惠妃。真要是把事情鬧開了,估計誰都不會好看。所以也是明白了太子的用意,從毓慶宮出來後也不急着出宮,而是一頭攆進了延禧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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