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上參堯舜,下配三王”,在劉小豬發《求賢良诏》,感歎“堯舜德昭,成康賢明”時,王娡就想告訴他,“堯幽囚,舜野死”,所謂賢明聖君,聖德祥瑞,都是史書歌頌“勝者為王”!
“母後,孩兒知曉,”劉小豬堅定地說,“君王意志,可代天地意志!”
王娡也堅定地說,“徹兒乃太陽真神轉世,雄韬偉略,經天緯地,光耀古今,當為一代雄主!”
自高祖劉邦立漢,國貧民弱,南羁縻百越,北和親匈奴。幾代帝王夾在諸侯王與功勳集團中間,小心翼翼玩平衡。功侯屠過少帝,諸侯反過朝廷,文帝穿着粗絲,景帝吃過硬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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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敢彰皇權尊貴;下,不擾百姓民生。除了高祖劉邦雄武開國,夾縫中的大漢皇帝,皇位都坐得戰戰兢兢,克勤克儉,才有了文景之治後的國富民強!
盛世皇帝劉徹,如畏手畏腳,不能自信自強,恣性恣意,哪能成就霸業?王娡要她的兒子,激揚文字,指點江山,睥睨天下,大道為天!
“仙人姚翁曾蔔卦,我兒劉徹,即大道顯現,與“乾卦之六爻”對應!”
“《易經》陽爻稱九,陰爻稱六。乾卦為六陽爻,代表天,六九之數五十四,而這五十四即是徹兒勘定乾坤、調和陰陽之數!”
“蒼蒼之天不可得久視,堂堂之地不可得久履!吾即大道!”
王娡用铿锵之言,陰陽易數、乾坤和合,為兒子打雞血、樹信心!
*
“董愛卿,哀家看了愛卿所拟奏章,這“陽失節、火災出”是何意?”王娡冷臉問道。
就怕獨尊儒術甚嚣塵上,這腐儒得意之下,胡扯什麼君王失德、神罰,王娡一早就派人去太學請這位博士大儒來奏對。派去的人,順手把董仲舒正在寫的東西,捎了回來。
跪在階下的董仲舒,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小臣……隻是揣測火災成因……”董仲舒聽出皇太後的威壓和寒意,不由得聲音發顫。
“陽失節,火災出。陽,自然是皇帝了。皇帝有何失節之處?登基後,大赦天下,減稅降賦,為民生計。所做大事,不過是頒《求賢良诏》,問策諸賢良。哀家不解,是求賢良失節?還是尊儒學失節?”王娡生氣地質問。
皇帝捧儒學為國策,尊儒敬儒,爾等儒生竟背刺皇帝、淩辱皇權!不是自扇耳光、自挖牆腳、自掘墳墓嗎?
“如此,皇帝所做,獨尊儒術,竟然都是錯了!哀家來替皇帝勘錯補過……來人!将董賊拿下!”
“太後饒命!太後饒命!”董仲舒磕頭,涕淚而下,“臣非此意!臣非此意!”
王娡擡手,止住縛捉董仲舒的侍衛。看董仲舒大汗淋漓,不禁好笑。
“皇帝征辟賢良,遍尋能臣理政治國,為君王分憂,為百姓謀福祉……”
不是讓爾等來添堵的!王娡咽下這半句話,起身踱到董仲舒跟前,輕輕歎氣。
“皇帝苦呀!南境百越相攻,北境匈奴寇邊,滿朝文武,誰來護國安邦?外有強虜環伺,内有臣子異心……都說主憂臣辱,誰來替主分憂?”
“今人之過失所緻火災,竟歸罪于皇帝!臣子職責何在?儒學德教何在?”
一番話說得董仲舒痛心疾首,連連叩頭:“臣有罪、臣有罪啊!”
“罷了!董博士回太學吧,尋靜室好好寫一策論。火災究竟有何昭示,拿來給哀家看。”
王娡說着,坐回榻上,疲憊神傷地擺擺手,讓衆人退下。
*
“……臣聞:人君一天也,天有覆育之恩,而不能自理天下,故所寄其責者,付之人君。君有統理之權,而實有所承受。故所經其事者,法之吳天。用是所居之位,則曰天位;所司之職,則曰天職;所治之民,則曰天民;所都之邑,則曰天邑。故興理緻治,要必求端于天。今夫天,幽深玄遠,穆然不可測也;渺茫輕清,聩然莫可窺也。而四時五行,各效其官;山嶽河海,共宣其職。人人沾浩蕩普濟之澤,在在蒙含弘廣大之休……”
董仲舒的策論,先是把天子牧民吹捧一番,王娡看得不由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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