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聽見她這番話,蘇母頓時發出一聲譏笑,繼而站起身,憤怒地質問她“你能受什麼苦?!你占着優優的生活整整十七年!錦衣玉食了十七年!你現在和我說你還受苦了?呵!蘇雅,我都懷疑當年的事情是不是有問題了,不然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呢?!”
蘇雅看着她眼底的厭惡,臉上的譏諷,目光平靜,緩緩地說:“那恐怕不能如您所願了,親子鑒定早就做過了,我就是您的女兒,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啪!
蘇雅隻來得及感受到自己的臉被一段尖銳的指甲狠狠地劃了一下,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這一耳光打得踉跄了兩本,後腰磕在門把手上,力道不算輕,但是比起腰身處的疼痛,她率先感受到的,是臉上火辣辣的疼。
蘇雅側着頭,神色莫名,身後若不是還有一扇門的支撐,她現在肯定已經倒在地上了。
蘇母厭惡地看着她,忍着想要再補上一巴掌給優優出氣的沖動,深呼吸了幾下,才嚴厲警告道:“你要是還想有地方住,就别在我面前提醒我你是我女兒的事情,我惡心。”
說完這句話之後,蘇母才毫不留戀地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蘇雅一個人站在原地,消化這份疼痛。
冰冷的關門聲在狹小的客廳裡響起,蘇雅絕望地閉了閉眼,一隻手緊攥着門把手,大約過了幾秒之後,她才緩緩睜開眼睛,剛剛回家之前愉快的心情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更冷的眼眸,裡面比從前,更加平靜而波瀾不驚。
蘇雅放開了手,背着書包直接往門口走,重新換上鞋,一開門,恰好碰見正在大步大步往樓上跑的陸執,昏暗的樓道裡,蘇雅居高臨下,一眼便看到了少年臉上的焦急與擔憂,在這橘色的燈光中,尤為醒目。
突然看到蘇雅,陸執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邁上兩階台階的腳卻已經自發地停了下來,長腿沒來得及收回,他的目光都落在了蘇雅的臉上。
見到蘇雅的第一眼,他就覺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心瞬間便落回了原處,太好了,她沒出事。
而當看見蘇雅腫起的右半邊臉以及臉上的一條血迹時,陸執眼底瞬間迸發出憤怒,他兩步邁上台階,站在蘇雅面前,看着她右半邊臉,聲音裡都帶着戾氣:“誰幹的?!”
這一刻,陸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隻恨不得去弄死那個把蘇雅的臉弄成這樣的人,自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臉上,遍布着心疼,就連那漆黑的眼底,都覆蓋着溫柔和憐惜。
蘇雅緩緩移開了眼,自然地把門帶上,正要邁步往下走,就被陸執一把拽住胳膊拎了回來,陸執把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臉,一字一頓,憤怒地說:“我問你,這是誰幹的?!”
蘇雅被迫仰着頭,看着眼前這個執拗的少年,溫熱的手指傳來一陣沒有說出原本的那一句“關你什麼事”,而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誰打的能怎麼樣呢?你能殺了她嗎?”
聽到這句話,陸執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本能地看向她的眼睛,四目相對,陸執竟從這雙平靜漂亮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波瀾。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陸執莫名覺得,眼前的女孩,不應該有這樣一雙絕望到平靜的眼睛,這雙眼,應該是有色彩的,而且應該是這世界上,最明亮,最耀眼的色彩,就如同那一晚他看到的星辰,閃爍奪目。
她應該是活潑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淡漠冷靜,仿佛這世間一切的歡樂和苦難,都與她無關。
陸執沒答話,隻是另外問了一句“你現在要去哪兒?”
蘇雅淡淡地移開目光,拂掉陸執放在她下巴上的手,回答:“出去上藥。”
她不願意多用蘇家的一分一毫,所以才要出來買藥,卻忘記了陸執還在樓下等着她開燈才會離開,剛剛應該是因為她上樓好久了還沒開燈,陸執才會懷疑她出事了,所以他們才會在門口碰見。
陸執雙手自然而然地抄在兜裡,搶先一步下了台階,說:“我和你一起去。”
蘇雅看着他沐浴在暖橘色燈光下的身影,抿了抿唇,猶豫了兩秒,然後跟了上去。
買藥時陸執本來想要給她付錢的時候,驟然想起她說不願意欠别人東西的話,便讪讪地收回了手。
買完東西之後,兩個人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KFC,陸執坐在對面看着蘇雅不甚在意的往臉上抹消毒藥水,明明應該感覺到刺痛的,可是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陸執看了半分鐘,沒忍住,伸手捏住了蘇雅手裡的面前,說:“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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