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靜,微風蕭瑟,原繁華街道,早已人影蕭條,微弱路燈映照,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我靜靜蹲在路邊,仰望天空,隻有一片沉寂,星光都未曾出現。
眼眸中,留下隻有無神和空洞,一切的希望似乎早已消散。
曾幾何時,也是一位意氣風發的少年,懷揣着對未來的期望……
手腳婆娑,像似一位垂暮已久的老人,顫顫巍巍從兜裡掏出一包癟了盒的香煙。
咔嚓!打火機齒輪轉動,點燃!
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味開始彌漫,似乎隻有在這一瞬間,才感覺到生活的一絲惬意。
煙滅,依然蹲着!
不明為何,一片朝陽的生活,會堕入黑暗。
事已至此,無怨他人,隻恨自己不谙世事,愧對家人。
“唉!”
發自内心深處的無奈,積壓已久的絕望,好似不見底的深淵,那一絲無力的呐喊。
緩緩起身,飄搖步伐行走在這荒寂的街道上,搖搖欲墜,漫無目的。
拐角進入一家小店面,看似三十來歲男人,在手機遊戲上專注,我的進入并未引起注意。
“老闆,給我來十注!”
平靜的口吻,不期待中獎,隻是通過這個方式,能給心中帶來一點期待,是落寞之下的一點亮光。
“選号還是機選!”
生意到來,老闆還是專業的,遊戲哪有錢來的重要,态度和藹。
“随機吧!”
“好的,票拿好,中大獎!”
遞上小票,老闆不忘附帶一句好言。
“嗯,謝謝!”
聲音細小的像蚊子,遞上皺巴巴的二十塊,接過小票随手揣進褲兜,轉身離開。
走進一家常去的超市,地方不大,一應俱全,主要是價格實惠,到晚上時間還有低價處理的鮮肉。
“小夥子來啦,今兒有排骨,五折!”生鮮台後的中年阿姨熱情招呼。
每日我的晚餐買菜時間都是這時候,因為有折扣,夠便宜,晚上做一頓,吃完,現在天氣還算涼快,不怕菜壞,第二天早晨熱一下,帶去公司中午吃。
一個菜,一碗飯,這已然是常态,不知吃了多少頓,除了沒有味蕾的沖擊之外,比餓肚子要強。
長期以往,生鮮的阿姨面前熟悉了面孔,不知姓名,見上打聲招呼,時而談談幾句,總不至于生活中隻有封閉的自己。
“今天來點鮮的,頓頓豬肉有點膩了,”我牽強擠出一個笑容,看似禮貌的回應,或許隻有照過鏡子才知道那笑容是那麼的苦澀與牽強。
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臉長什麼樣子了,好久好久,記不清什麼時候照鏡子。
或許是一臉疲憊,或許是六神無主,或許白發早已染上鬓毛。
不敢去看,或許是逃避,接受不了如今的現實。
“難得,看要點别的什麼,我給你偷偷打個折,”阿姨講到後半段打折的時候,聲音壓低,生怕别人聽見。
畢竟阿姨隻是個打工的,虧的可是老闆,或許看到我本猶憐,才會慷慨一次,雖是慷别人之慨,與我,稍有暖心。
“好,謝謝阿姨!”
“給我來一斤蝦,一斤花甲,六個大閘蟹,再加條鱿魚,可以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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