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公司特别忙,周彪把我當驢使喚,恨不得直接在我眼上蒙一圈布條,好讓我二十四小時不停地拉磨。我覺得自己不是被資本家壓榨剩餘價值的無産階級,而是古羅馬奴隸主的奴隸。剛開始我還擔心太忙太累弄得抑郁複發,身上天天帶着藥,結果忙得連抑郁傷心的功夫都沒有,擠眼淚都嫌費力氣。
回來那天,飛機清早落地,我打車回家後睡了整整一天。被電話吵醒時,已經晚上七點多鐘了,外面暮色四合,溫卓在電話裡大罵我不是東西,玩人間蒸發。
睡飽了覺,我精神勁兒來了,心情大好,也不跟他這神經病計較,打了個車去他在的那間酒吧。晚上十點多鐘,開車回了他家。溫卓住在城郊,出了市區後一路飙車,我們倆都喝得半醉不醉,狗膽包天,一個敢開一個敢坐,幸好老天爺慈悲為懷放我們一馬,才有驚無險地到了他家。
溫大少爺住的花園洋房,二樓有個小露台,進門開燈,就見一個龐然大物趴在地上,我的酒都被吓醒了,半天才分辨出來這是一頭頂着煙黑色皮毛的貓。
這貓長毛蓬松,比平常的家貓起碼大出整整兩圈,隻能用“頭”來形容。我很認真地問:“這是什麼?貓斯拉?”
“溫寶榮,認識一下。”
那頭貓細細地叫了一聲,圍着溫卓的褲腳打轉。溫卓蹲下身,在它面前攤開一隻手,說:“握手。”
貓就把一隻前爪放進他手心,由他握住。
我瞠目結舌。
溫卓得意地朝我一笑,沖着那貓反手一指我:“溫寶榮,這是我姘頭。”
“姘頭之一。”我糾正他。
“今晚上隻有你啊。”他脫了外套搭在沙發上,“人多了吃不消。”
那貓附和似的抖了抖尾巴尖。
洗完澡等溫卓出來,我沒事幹,在露台上坐着逗貓。溫卓說這是緬因貓,個頭天生就這麼大,我沒養過寵物,不了解。溫卓對他的貓非常嫌棄,說:“天天掉毛,吃得又多,豬一樣,遲早有天我要把它扔了。”
我問:“那你當初為什麼養它?又沒人逼你。”
溫卓一噎,好一會兒才惡狠狠地說:“我錢多燒手!”
我覺得他的病可能還沒好。
這貓很有意思,有點狗性兒,溫卓走到哪兒它跟到哪兒,進去洗澡它也要跟着,剛進去就被踢了出來,關在門外,它就圍着門喵喵地叫。溫卓隔着門吼道:“别叫了,我還沒死呢!”
我對動物沒什麼很深的感情,孟潛聲倒喜歡這些毛茸茸的東西,從前去魏喬家裡,他能跟魏喬養的狸花貓玩上好半天。
溫寶榮趴在露台的瓷磚地上,我正百無聊賴地撥弄它的尾巴,溫卓也出來了,坐在椅子上抽煙,半天不說話。我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溫寶榮想跳上他的膝頭,被毫不留情地趕了下去,如此幾番,它終于識相地走開了,到我跟前,兩隻前爪搭在我膝蓋上,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抖一抖,我索性把它抱起來擱在腿上,真沉。
十月底的晚上很有些冷了,露台上風又大,我抱着全身厚實長毛的大個子貓也起了身雞皮疙瘩,于是跟溫卓說回屋。他這才涼冰冰地睇了我一眼:“終于想起我了?”
我讓溫寶榮下去,說:“這兒還有别人嗎,你還吃你自個兒貓的醋?”
“我吃個鬼的醋。”
他滅掉煙頭,徑自回了卧室。
這人明顯不高興,但我猜不透他為什麼不高興。從他留下來的的煙盒裡摸了一根煙抽完,我跟進卧室,他正靠着床頭看手提電腦,五官七竅到處都浮着層怨氣。我一屁股坐在床尾,問:“你今天怎麼了?還做不做?”
他把電腦一推,怒道:“就他媽知道做,你配種啊!”
“你他媽病犯了吧?”我被罵得莫名其妙,“有病吃藥。”
他一扭頭,不理我了。
我也不打算哄他,低頭看見電腦上顯示着他的facebook主頁,他餘光瞟見,立馬合上蓋子。我又坐了一會兒,站起身說:“成吧,那我走了。”
他瞪着我。
我見他似乎不想讓我走,于是又站住了:“幹什麼,到底要不要我走?”
他還是不作聲,我又說:“你要是不介意,那我睡你隔壁屋吧。現在走我怕打不到車。”
他的眼睛瞪得更圓了,跟他家貓有點兒像。我半天等不到回音,催他:“你倒是吭一聲啊。”
“你在這兒睡吧。”他調開視線,氣似乎消了,眼睛望着牆角窗簾的方向,睫毛向下掩着,跟平常沒心沒肺的模樣比,簡直換了一個人。
他鮮少流露出這一面,但每次都讓我喜歡得要命。
我坐回他身邊,攬過他的脖子,吻他的下颌角——這是我最鐘情的地方,因為跟孟潛聲最像。他徒有其表地抵抗了一下,随後半推半就地随我折騰,我貼着他的耳朵,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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