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千萬别做壞事,一旦有了心思,付之于行動,終将紙包不住火,被人知曉。成了官家乘龍快婿的書生,被來京都城辦事的鄰居認了出來。鄰居和酒家老闆相熟,并直言相告。酒家老闆便直接告知自己大女兒。那姑娘腹中已有三個月身孕,不能長途跋涉,便以書信相告,讓書生盡快回來。”
“身為人妻,那姑娘就隻想自己夫君能顧着孩子的面子,回來相伴左右。什麼榮華富貴都可以沒有,夫妻和睦,家人康健,平平淡淡過一生,也是讓人羨慕的。”
“可是呀!善良的人,永遠不知道那些有着狼子野心的人,是多麼的醜惡、狠毒。因着那封書信,書生心中也是擔憂,擔心妻子一家人來京都城找他,為了不留有遺憾,便想着趕盡殺絕。”
“如今書生大小也是個京官,就是避開自己的夫家,也能找到關系去打壓原配妻子一家。真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酒家老闆的生意因地痞流氓的鬧市打雜,一落千丈。家裡斷了收入來源,便暫且沒了來京都找書生的想法。接下來的日子了,酒家老闆一家經曆了慘絕人寰的事情。說是有歹人燒殺搶掠,酒家老闆就是其中一戶,還有左右鄰居幾戶。”
“歹人不光搶東西,殺人,見那姑娘有幾分姿色,便……”
“哎……”
“沒有經曆過,你們永遠不知道,毒蛇有多毒!那日酒家老闆小女兒到隔了兩條街的親戚家去玩,等回來時,眼前所見便是一片淩亂的房子、倒在血潑中的父母,還有後院裡被淩辱的姐姐。小女兒是沿着地上的血迹,才找到的自己姐姐。”
“小女兒早就被這眼前的景象給吓懵了,都來不及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沿着血迹走到後院的。看着姐姐身下衣裙盡是鮮紅的血迹與肮髒的灰塵,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眼中還殘留着恐懼、不甘,至死都不能瞑目。”
“後來家裡親戚幫着來料理後事,小女兒再給姐姐整理遺容時,現姐姐的衣襟内側寫了兩個字,雖然蹂躏的模糊了些,但不難辨認,正視那死去姑娘的夫君、小女兒的姐夫。于是這無頭的恨意,便有了眉目,從此便重在了小女兒的心裡。”
“隐姓埋名多年,小女兒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過了及笄之年,小女兒沒有找夫家,而是憑着自己彈的一手好琵琶,将自己賣給了一家青樓,做了一名藝伎,為的就是他日能報仇雪恨,從此踏上了不歸路。”
“其實呀!小女兒若是能放下仇恨,找個好人家,不說大富大貴,平平淡淡也能過完一生。女孩子家家的,何必鑽那個牛角尖呢!?”
說書先生說的唉聲歎氣,不免惋惜。而台下聽衆卻義憤填膺。
一人說道:“話不能這麼說,這要換做是我,我也支持那小女兒報仇雪恨!”
有人接話:“就是就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要是真選擇自己安逸的生活,每每午夜夢回,眼前都是自己父母和姐姐的慘不忍睹的死在家中,這輩子我都過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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