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看着伊凡冷若冰霜的臉,他緊抿着嘴唇沒有回答。
“我知道了,我明白的……”杜鵑夫人低聲道。
伊凡沒有再回頭,直接拽着嶽陽離開了收藏室。
不再有陽光的收藏室裡,杜鵑夫人一直低着頭,她身後的那副油畫慢慢被血色浸染,母親與孩子的面目都漸漸模糊不清。
杜鵑古堡
“伊凡,你别生氣了,夫人沒有對我做什麼。”
嶽陽被伊凡一路拉着,快速遠離了收藏室的方向,“你就這樣走了,夫人會很傷心的。不是,我是說,也許你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
伊凡猛地站住了腳,嶽陽有些緊張,“……對不起,是我多管閑事了。”
伊凡微閉了一下眼睛,輕吐了口氣,“我沒有生你的氣,但我想提醒你,不要跟我母親走得太近。你确實有些像布魯爾,但這對你來說,未必是好事。”
嶽陽不敢多說什麼,怕讓伊凡知道雪萊家族的事,隻能恍惚地點頭。
“你很快就要離島了吧?”伊凡的情緒和緩了一些。
嶽陽點頭,“禮拜一你就任之後,我們禮拜二就會離開。”
“那就好,這能讓她冷靜一些……”伊凡低聲念了一句,又擡起頭道,“走吧,我送你去書房。”
嶽陽跟着伊凡回到一樓,赫克托的書房需要從另一個樓梯上到二樓才能到達,兩人橫穿過古堡大廳,到達另一側長廊時,正好碰上了那個運送長方形金屬箱子的男仆。
男仆在看到伊凡後,有意加快了推車的速度,但這反而讓伊凡注意到了他。
“你等一下!”伊凡幾步趕上了男仆,“這車上裝的是什麼?”
“隻是一些需要冷凍的肉,伊凡少爺,”男仆低下頭,态度恭敬。
“打開給我看看,”伊凡一直盯着男仆的臉。
男仆沒有動,“肉塊兒還沒有經過處理,少爺還是别看了吧。”
伊凡的目光霎時冷了下來,他徑直走到金屬箱子前,拔出長劍。
箱門被劍尖兒挑開,一股腥味蔓延開來。
嶽陽嫌棄地後退了兩步,伊凡也皺起了眉。
男仆沒有說謊,箱子裡确實是一坨一坨鮮血淋漓的肉。
“這是什麼肉?用來做什麼的?”
“都是一些邊角料,攪拌後用來喂牲畜的,”男仆恭敬答道。
伊凡總算不再懷疑,“行了,你走吧。”
“是,祝您午間愉快,伊凡少爺,”男仆行禮後,推着箱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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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虎家,李淑蘭正在準備午飯。
“你哥哥今天肯定會很忙,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吃飯。”
王小虎很規矩地坐在餐桌前,“媽媽比起我,更喜歡哥哥嗎?”
李淑蘭笑了一聲,“是啊,你哥多聽話啊,哪像你那麼皮。”
王小虎低下頭,一根手指神經質地撓着桌角,“媽媽為什麼要生兩個孩子呢,媽媽隻有我一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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