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穿過門廳、過廳、正廳、花廳、樓廳,來到了後院的園子裡。
曲徑通幽、花木茂盛的園子裡有一個荷花池,水井距離荷花池很近。
水井與荷花池是相通的,荷花池裡的水一直不會幹涸,隻要井裡有水,就會源源不斷的流進池裡。
她來到井邊,把辘轳架上的井繩帶桶扔進了水裡,戴上一雙防滑手套,小心地沿着井繩向下滑去。
下到兩米左右的位置,井壁上果然有一個微微凸起的石塊,不仔細觀察還真的不容易發現。
她用右手奮力地抓着井繩,雙腳蹬在井壁上,伸出左手按向凸起的機關。
一個兩米左右的門洞出現在井壁上,門是石制的,上面貼着類似井壁的塊石。她剛才根本沒有分辨出它與井壁的差别。
張瑞伸腿跳在了門洞的石階上,裡面的空間不小,她取出手電筒沿着向下延伸的甬道往裡走。
這裡有一個100平米左右的密室,不知道做了怎樣的防潮處理,密室裡異常的幹燥,裡面擺放着密密麻麻不同顔色、木材的大箱子。這就是齊家幾代人積累下來的财富。
張瑞一邊收着箱子一邊随手打開查看,幾十箱華貴的绫羅綢緞應該是外公放進來的。
還有珍貴的各色皮草、成箱的銀元、小黃魚、大黃魚、古書字畫、珠寶首飾、瑪瑙玉石……她不停地往空間裡收。
再到後面的珍寶古玩、文房四寶、瓷器擺件、金銀玉器、金磚、金條、銀條、密密麻麻的金錠、銀錠、銅錢……這是一個家族的藏寶庫,更是一個家族的興衰史。
所有的箱子都收進空間後,她走到門洞口抓住井繩,用腳踩向了凸起的開關,密室的石門又重新關閉了,她沿着井壁爬了上去。
張瑞剛剛跳出井口,就看到朝荷花池走來的鄭忠毅。
“轉迷糊了?還不過來?”
“哦……”張瑞快走幾步來到了鄭忠毅的身邊。
“因為破四舊,老宅的家具按理會被打砸、焚毀。不過這個秦兵很是貪财,他在居住的洋房裡,私藏了不少查抄得來的金銀财寶。
齊家的這些家具大概率會被運到革委會的倉庫裡,被他慢慢地轉移走。”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
“水至清則無魚,他私藏起來總好過都被毀了,總會有清算的一天。換一個人……說不定什麼也留不下來。”
“這個園子大概率是留不下來了……”
張瑞着着水草茂盛、荷葉淩亂、布滿枯枝爛葉的荷花池有些惆怅。她似乎看到多年前,外婆和外公坐在荷花池邊賞荷采蓮……
“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金盆葉作塵。惟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此花此葉長相映,翠減紅衰愁殺人!”
“人隻要能夠平平安安的,一個園子又算得上什麼?”
鄭忠毅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手帕,擦拭着她手臂上沾染的泥污,又蹲下身子為她拍打了褲子上沾染的灰塵。
“做任何事,要做就做幹淨,不然不如不做。”
“謝謝你,大叔。”
“好了,時間也不短了,我們該離開了!”
張瑞接過照相機,跟在鄭忠毅的身後走出了齊家的老宅——以後的大雜院。
小劉開車送他們回到了洋房住宅區。小孔下車後就過來幫張瑞打開車門,一個姑娘突然沖到了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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