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辭。”衣衫滑開些許,露出精緻的鎖骨和渾圓的肩頭,薛铖望着眼前雪白的顔色,輕聲問:“當年你是不是偷偷幫我蔔過卦?”
溯辭點點頭,說:“當年嬷嬷說你命好也不好,我好奇,就偷偷給你蔔了。”
薛铖低低一笑,伸手撫上她的鎖骨,問:“當初我問你為何給趙承澤蔔卦要捏石子、而我不用,你支支吾吾不說,是不是就怕我知道這件事?”
溯辭勾着他的衣帶嘟囔道:“小時候幹的壞事,缺心眼才主動提呢。”
“那我是不是得謝謝你的蘭姐姐,令我多年疑惑得解?”薛铖伸手點了點她的腦門,道:“确實該罰。”
不等溯辭再開口,薛铖再度俯首吻住她的唇。
長睫輕顫,萬語千言盡數揉化在唇齒之間。這個吻帶着懲罰的味道,有些惡狠狠地攻城略地,溯辭被他緊緊抱在懷裡,螓首高仰,俏面通紅,幾乎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來。整個人軟在他懷中,伸手攀着他的肩,試圖尋得一絲喘息之機。
十年前她瞞着嬷嬷給薛铖蔔過一卦,自那時起她便知道他命格極貴、卻注定命途多舛,天下時運有極重要的一縷牽系他身。期初不過秉着雲浮聖女的信念輾轉打聽他的身份,再得知其間曲折後難免對這個掙紮在外的少年生出一絲憐惜。
可越到後來,她自己都說不清為何會花這麼多的注意力在這個不過一面之緣的人身上。隔三差五偷偷替他蔔卦、托葉赫蘭四處打聽他的消息,他在何處從軍、經曆過多少生死血戰、在何處大破敵軍、何時得到封賞,她幾乎一清二楚。
隔着西境的漫漫黃沙,她就用這種方式“注視”了他整整十年,若不是嬷嬷曾耳提面命她不許踏入中原,隻怕她早就帶着包裹不遠千裡跑去他所在的城池。
直到卦象中死局初現,她顧不得尚有事情未籌備妥當,單人匹馬直奔晉國。
還好、還好把他從鬼門關前拖了回來。
屋内一片寂靜,唯有二人低低的喘息聲交疊回蕩,衣衫松松散散,春光乍洩。薛铖松開她通紅的唇,指腹流連她的頰邊,四目相對,眼神顫顫,皆浸着意亂情迷。
溯辭伸手從他的衣襟邊緣慢慢滑下,屈指勾住他的腰帶,正欲發力之時卻被薛铖捉了手,将她橫抱而起,扭頭走向床榻。
落在松軟的被褥上,溯辭一頭長發散開鋪與衾枕之間,薛铖伸手撐在她在身側,拂去她臉頰頸上黏連的發絲,忽然彎唇輕輕笑了。
溯辭尚不明白這笑的含義,正要伸手拉他,卻見薛铖先一步抖開被子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末了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道:“好好休息。”說罷起身整肅衣衫,臉上憋着笑扭頭出門。
溯辭愣在床上,半晌沒回過神,直到房門重新關上,她才蹭地掀了被子坐起身來,瞪着房門方向氣急敗壞地怒道:“薛铖!你還是不是人啊!”
門外薛铖沒忍住,捂着臉笑出聲。
溯辭聽見笑聲,終于回味過來他說的罰是怎麼一回事,登時紅了臉,又羞又氣地大喊一聲,埋頭捂着被子狠狠捶了捶床闆。
而薛铖笑着回房,灌了一大口冷茶才慢慢壓下那些旖旎的念想,一面側耳聽着隔壁的動靜,一面想把她惹急了該如何哄。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如給她帶點好吃的來的實在,便滿面春風出門而去。
溯辭則氣哼哼地埋在被子裡,心裡戳着小人碎碎低語,不多時旅途的疲累湧上,竟就這麼沉沉睡了過去。
***
此時越州礦山内,魏狄和徐冉從拓跋晟等人嘴裡撬出了些許有用的情報,正各自準備運“貨”去蒼城事宜。徐冉差人送信回燕雲寨,再抽調人手來此采礦運礦,務必在消息洩露之前将玄鐵礦運回寨中。
魏狄對徐冉有一百個不放心,但他如今孤身一人,也隻能盯緊了徐冉的動作,以防薛铖被人背後捅刀。
他正立在燈下擦拭佩劍,腦中仍盤算着要如何試探徐冉,一個念頭接着一個念頭直往外冒,卻又被他一個個否決。正糾結之時,徐冉拿着衣物走了進來,見魏狄陰晴明滅的面色,嗤道:“琢磨什麼呢,臉都能開染坊了。”
魏狄睨她一眼,十分耿直地說:“琢磨你到底是真心合作,還是坑一把就跑。”
徐冉聞言而笑,把手中衣物往椅子上一丢,道:“礦上這些人都穿這種衣服,明日我們出發去蒼城,記得換上。”說完也不走,大喇喇往桌子上一坐,支着下巴又道:“甭管我是真心假意,你們如今也隻有這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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