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仁指尖一縮,不敢多言。
“你和老九鬥了這麼多年,結黨、攀咬、明争暗奪,真當朕看不見是麼?”承光帝慢慢繞出桌案,行至薛昭仁身側,痛聲道:“你是大晉太子!這麼多年我給足了東宮和皇後的臉面,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結黨就罷了,如今竟豢養起殺手來,接着是不是就要養私兵、逼宮造反了?!”
“兒臣不敢!”薛昭仁重重叩首,鬓邊冷汗滴落。
承光帝冷哼一聲,背過身慢慢走回桌後,“還好大理寺拎得清,這件事知者甚少,該怎麼做不需要朕教你了罷?”
“兒臣省得。”
“不要再讓朕失望了。”承光帝慢慢坐下,不願再看太子,揮手道:“退下吧。”
“是。”薛昭仁撿起那枚令牌,躬身退下:“兒臣告退。”
殿外陽光傾灑,卻沒有多少溫度,薛昭仁隻覺渾身血冷,低眸看了看掌心那塊熟悉的令牌,蓦然收攏手指,大步離去。
***
與此同時,左骁衛府中,同樣一枚令牌置于案上,魏狄将一份卷宗遞到薛铖面前,道:“這種柳葉紋我去打聽過,如今江湖上知者甚少,但并非全無蹤迹。”
“早在二十多年前,豐州一帶曾有一個盛極一時的殺手組織,組織頭目名叫竹柳公子。此人行蹤詭秘,組織上下均以此柳葉紋為令,多年前曾刺殺過豐州一地的知府,所以卷宗裡有幾筆記載。”
“但十多年前這個竹柳公子就銷聲匿迹,江湖上衆說紛纭,不過大多都說是他為人張狂得罪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被滅了口。”
“你的意思是此人并沒有死,并且還在暗中活動。”薛铖輕點卷宗,皺眉道:“甚至……和裡頭那位有所牽連?”
當日山中刺殺環環相扣,殺手個個武功不俗,若非溯辭,他恐怕早已沒了命。如此作風,的确像江湖的殺手組織所為。但刺殺臨安王……
薛铖并不認為太子會做這種事,他伸手拾起那枚令牌,摩挲着上面的紋路,很快得出定論。
真正刺殺臨安王的人恐怕和當時給他送來這枚令牌的人是同一幕後主使,目的再明顯不過——拉太子下水。
薛铖深深歎了口氣,低聲道:“這京城天,的确太髒了。”
随後他将令牌交還給魏狄,吩咐道:“此事必已驚動陛下,定會警示太子,我們不可插手,以防惹禍上身。但北魏那邊還需有一個交代,我這邊有個法子可以一試。”說着示意他附耳過來,将昨夜溯辭所言重複了一遍。
魏狄面色又驚又喜,道:“若能成,的确能讓北魏自食惡果,但也确實有些冒險。”
“總比坐以待斃來得好。”薛铖搖搖頭,道:“務必挑些身手好靠得住的人,不能讓溯辭有絲毫閃失。另外,讓守着驿館的人盯緊了臨安王的那幾個姬妾,一旦有行蹤詭異之人,即刻上報。”
“是!”魏狄領命,立即去着手準備。
薛铖緩步踱至窗邊,看着碧藍的天空,思索起如何逼北宮政現身的法子。沒過多久,隻見一個守門的士兵快步走來,向薛铖行禮道:“将軍!”
“何事?”
“外頭有個算命的胡言亂語,說咱們骁衛府有紅鸾籠罩,非得讓我把這個交給将軍。”那士兵雙手奉上一張桃花箋,一闆一眼地說道。
薛铖嘴角一抽,猜出了這個算命的是誰,無奈接過那張桃花箋,對他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等那士兵走遠了,薛铖慢慢展開那薄薄的一紙,隻見上頭龍飛鳳舞寫着一句話——願為惜花人。
薛铖的手抖了抖,默默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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