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驢受了驚,一聲長嘶,撒腿就跑去了牆根,瑟瑟發抖。溯辭身上有傷不能正面應敵,也追随着驢子的腳步躲去了一邊。
“驢兄,借個地兒。”溯辭摟着驢的脖子貓在牆角,左手攏住幾個小石子,眼睛緊緊盯着黑衣人的動作,準備來個偷襲。
但很快她便發覺,這回似乎沒有她的用武之地。
這次來襲的黑衣人不過四五人,手上招式雖然狠辣,卻也不過三流武功,與之前的黑衣人天差地别,薛铖與魏狄遊刃有餘,甚至并沒有下死手,大有活捉的意思。
院内刀劍聲梆梆作響,不免驚動了周圍的村民,穿過院門看去,便能見到一張張驚恐的臉遠遠縮着,膽大的伸長了脖子向裡頭張望,還不忘給身邊人描述院中戰況。
溯辭有些無聊地撇撇嘴,把石子收回懷中,拍了拍驢的脖子,又慢慢挪了出去。
就這點功夫,薛铖一劍刺入黑衣人的肩頭,魏狄又踹飛幾個,回身将劍橫在一個黑衣人脖上。勝負已定,離得遠的那幾個黑衣人想也想地調頭就跑,驚得外頭村民紛紛尖叫着竄遠了。而薛铖魏狄手底下那兩個雙頰一動,不等他們卸了下巴便服毒身亡。
薛铖皺了皺眉,收劍歸鞘。倒是魏狄踢了踢腳邊屍首,冷笑道:“打起架來不利索,這會兒死得倒是半點不拖泥帶水。”
溯辭三兩步趕上前,探頭問:“前幾天那些黑衣人?”
“不是一批。”薛铖嘴邊浮起一絲嘲弄的笑,蹲下身仔細在屍體上摸索起來,“這回恐怕是專門來給我們送消息的。”
魏狄有些一頭霧水,倒是溯辭看見了他嘴角諷刺的笑容,心道:這貨果然還是沒跟我說實話!小氣鬼!虧我掏心掏肺要保你的命!
這麼一想心裡更是來氣,索性雙臂一抱,後退兩步作壁上觀。
薛铖注意不到她的小情緒,一門心思撲在了眼前這兩個黑衣人身上。摸索了半天,終于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衣服夾層裡翻出了一塊小小的牌子。
牌子通體烏金,刻着一片柳葉的紋樣,并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正準備暫放一旁時,微風拂面,一股極為熟悉的味道鑽入鼻尖。
薛铖的手一頓,有些驚疑不定地将那個牌子湊到鼻尖嗅了嗅,面色陡變。
“魏狄!”他霍然起身,扭頭将牌子遞給魏狄,道:“你聞聞。”
魏狄不明所以,但見他一臉肅色,還是接過牌子置于鼻尖仔細聞了聞。那股味道并不十分濃烈,卻也足以令他勃然色變。
“這是?!”魏狄蓦然擡頭,雙目圓瞪。
見他面色驚恐,薛铖心底的那點驚疑也慢慢沉落,緩緩點了點頭。
那隻牌子上染着一種熏香的味道,一種隻有那紅牆琉璃瓦下瑞獸金爐才敢用的香料——
龍涎香。
第16章謀劃
出了這樣的事,村裡人多少都有些心有餘悸不敢再挽留,薛铖沉默地塞給顫巍巍的老村長一些碎銀,權當賠禮,而後領着魏狄溯辭一路出村。
小毛驢蹄子歡快地踏在鄉野小路上,魏狄滿臉嫌棄又無奈地揮着鞭子趕車,溯辭背過身坐在驢車的末尾,看着不斷倒退的山村,足尖一晃又一晃。薛铖盤膝側坐在車上,盯着手中的烏木牌子有些出神。
這兩批黑衣人實在差距太大。前一批訓練有素步步為營,半點破綻不露,一心要取自己性命;今日這幾個行事并不周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魯莽,況且還在敗露後留下這麼重要的信物。
太過刻意。
薛铖摸索着牌子上的柳葉紋,眉頭緊了緊。
他敢肯定,今日的黑衣人與上次的絕非同一人主使,這回來的更像是故意來賣破綻給他。
但是,為何?
龍涎香在晉朝隻有皇帝能用,早年承光帝曾賜了一盒給太子,這都是衆所周知的事。木牌染上龍涎香的味道絕非偶然,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兩位,就隻有近侍能接觸到。
想告訴他此物出自皇宮麼?或者……前一批黑衣人出自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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