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猝緊繃的臉更黑了。
方灼看見他拳頭上青筋鼓起,心想他不是要揍我吧。條件反射的伸手握住男人硬邦邦的拳頭,輕輕捏了捏。
小聲跟他咬耳朵:“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就是想留下來陪你。”
見兩人親密的說悄悄話,保镖隊長一臉惡心,說:“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方灼剛要把人安撫好,就被這人打斷了,臉色極其難看。就那麼一聲不吭的瞪着對方。
兩方僵持了快十分鐘,麻醉劑藥效生效了。眼看着周猝眼神開始渙散,那些人立刻擁上去,把他擡到床上,随後粗暴的拽過鎖鍊,将铐子那頭圈住他的脖子。
方灼看着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這裡的人明面上對周猝恭敬,但私底下沒把他當人。周父把兒子當成狗,他們也把二少當成狗。
臨走前,還有人故意拽着鍊子甩了幾下,嘴裡發出逗狗的啧啧聲。
閑雜人等稀稀拉拉的離開,房間裡沉寂下來。
周猝安靜躺在床上,方灼去樓下找來醫藥箱,動作輕柔的給他清理包紮傷口。然後就坐到一邊,掏出手機看233玩兒貪吃蛇,打發時間。
夜幕降臨,暗沉的藍色逐漸将晚霞覆蓋,天上升起一輪明月,沒有星星。
看着圓盤似的圓月,方灼才知道今天該是月中十五,又聯想到周父的種種行為,他兀自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就聽見鐵鍊的脆響。
周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上坐了起來,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着他。
方灼聞到危險的氣息,警惕地離開沙發,退到安全地帶,幾乎同一時間,周猝也從床上下來。他光着腳站在地上,低頭看着地闆發了會兒呆,似乎意識不清。
方灼不敢靠近,隔着八丈遠說:“你沒事吧?是哪裡不舒服嗎?”
聽到聲音,周猝猛地扭頭看過去。
尖利、兇狠、血腥,各種暴虐的情緒糾葛在其中,方灼吓得倒退幾步。正要往外跑,周猝突然沖過來,卻被鎖鍊牽制住,隻能隔着半米遠伸長手臂要抓他。
雖然知道他夠不到自己,方灼心裡還是害怕,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
剛合上門,門内轟然巨響,鐵鍊在地上拖拉,發出暴躁又急切的铛啷聲。
方灼心有餘悸的喘了幾口氣,下到一樓,發現今夜守衛的人比之前多,顯然是用來對付周猝的。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眼珠子一轉,跑去廚房把之前買的小零食全抱出來,打算找人唠唠嗑。
一開門,就看見有個壯漢正望着天,百無聊奈的抽煙。
“抱歉,你不能出去。”保镖伸手攔住。
方灼一笑,“我沒打算出去,就是太無聊,找你聊聊天。”
随後從旁邊拉過來一張小幾擺到門口,放上零食。
“大哥您站崗辛苦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伸手不打笑臉人,保镖很快就在方灼的讨好和勸說下,敗下陣來。兩人一邊吃一邊天南海北的聊天,直到最後方灼才點明主題。
“其實我挺害怕的,你說二少會不會把鍊子扯斷,跑出來啊。”方灼說話的時候,聲音發緊,一雙桃花眼泛着霧氣,看着的确很害怕。
保镖擺擺手,“哪能啊,那鍊子是老闆特意找人訂做的。别說是個人,就算是隻熊都不可能掙斷。”
方灼拍着胸口,誇張的松了口氣,“那就好,二少那樣子太吓人了,跟瘋了差不多。我剛還擔心他會殺了我呢。”
周猝總是一副誰都看不上眼的樣子,幾個保镖也早就看他不爽了。聽方灼這麼說,保镖立刻把他劃到我方陣營,不屑的嗤笑,“他算個屁的二少。”
方灼:“什麼意思?總不會不是親生的吧。”
保镖壓低聲音,“我聽說他就是個私生子,連族譜都沒上。”
關于這點,從周丞對周猝的态度,多少能猜到一點。
方灼對這個消息并不驚喜,又問:“那周二少這是又狂犬病嗎?怎麼不找醫生來看?”
保镖其實也不清楚,但大家平時湊到一起就愛聊些有的沒的,自然也讨論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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