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辛蹙了下眉,抗議地掙紮了幾下,但始終沒有戰勝睡意,在對方的懷裡昏昏睡去。
烏黎賺的錢越來越多,而他們在這個客棧也越來越引起注意。烏黎帶着殷辛下去吃早膳的時候,客棧的大廳都會突然鴉雀無聲,又在房裡用了幾天膳後,烏黎帶着殷辛離開了那個客棧,他買下了一個小宅子,宅子不大,一個卧居一個廚房一個小院子就沒了。宅子的主人要搬去兒子任職的地方,故而便把宅子便宜出了,即使便宜出了,烏黎也是幾乎花掉身上的積蓄,最後的錢被他用來買新的被褥和鍋碗瓢盆,故而殷辛又啃了幾天的饅頭。
烏黎夜裡出去的時間越來越早,回來的時候越來越遠,有時候甚至是殷辛醒了,他再提着早飯回來。回來他便是匆匆沖個澡,就倒床就睡,下午睡醒了,就開始自己重新裝飾這個宅子。
他的右手好了很多,做很多事開始更加得心應手。烏黎拿了顔料把窗戶塗成了綠色,把掉着木渣的門刷成了朱紅色,還把破碎的瓦片給換成了新瓦,又在院子裡搭了花架子,把不知道從哪裡挪來的葡萄藤給種了上去。他們不過在那個宅子裡住了半個月,後院已經被烏黎種了一排花。
因為花太吸引蚊蟲,殷辛又是招蚊蟲的,烏黎特意給買了蚊帳回來,那蚊帳是綠色的,他每日入夜走前,都先嚴嚴實實放下蚊帳,又觀察了會蚊帳裡有沒有蚊子,才會離開。
殷辛整日裡無事,可是又出不去,烏黎無論是在家還是不在家,都會給門上鎖。
烏黎白日睡覺的時候,殷辛就坐在後院的凳子上,看着那幾盆花發呆,發呆夠了,就蹑手蹑腳地回房,經常是剛走到床邊,就被人拖上了床。
烏黎沒睡醒,但被殷辛吵醒,一般都不會睜開眼,聲也不出,隻是默默把殷辛當抱枕,若是殷辛掙紮得厲害,他才微微擡了下眼,那眼裡的冰冷足以讓殷辛頓時安分下來。
烏黎睡飽了,也會帶着殷辛出門。他們出門買菜,那個時辰一般賣菜的隻有一個老婆婆。那老婆婆頭發都全白了,還每日出來賣菜,一來二去,她也記得了烏黎和殷辛。烏黎穿着最普通的布衣,頭發也是用一根藍色的布綁住,這讓他看起來比以前還要年輕,老婆婆第一次見到烏黎和殷辛,還問他們兩個怎麼不是父母出來買菜。
這樣的日子太安逸了,殷辛每天睜開眼都能看見烏黎,每日入睡前也能看到對方的臉,吃着烏黎做的飯,每日被對方充當抱枕,仿佛他們已經這樣生活了很久很久,如果不去想起發生在殷都的事,殷辛真要差點認為烏黎就是一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
不,不對,也沒有誰家好哥哥會把弟弟寵愛到床上去的。
殷辛經常熱出了一身汗,他難堪地閉着眼,抱着烏黎的脖子,不想自己掉下去。烏黎那時候通常會低笑一聲,拿鼻尖去蹭殷辛的鼻尖。殷辛從嗓子裡悶出一聲叫聲,随後就報複地咬上烏黎的肩膀。烏黎的肩膀那裡已經被他咬出了疤。殷辛每次也特意咬同一個地方,一次次加深那個疤。
日子一點點慢慢過,夏日都度過大半的時候,有人找上了門,烏黎走了沒多久,那人就上門了。他敲門,殷辛打不開門,便端着燭台從門縫裡看着來人。他隻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影,那人似乎還拿着折扇在胸前搖,聲音略帶笑意,“你就是黎先生的弟弟?你哥哥還把你鎖在家裡嗎?”
殷辛沉默了下,才說:“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你哥哥這段日子都是跟我呆在一起的,他沒有跟你說過我嗎?”那人似乎有些驚訝。
同他呆在一起?
烏黎身上的銀子也是來自這個人嗎?
也許是殷辛沉默的時間太久,那人又說話了,“小弟弟,這門的鑰匙是不是隻有你哥哥有?”
殷辛回了是,那人便笑着回:“那我明夜再來找你,你可有慣吃的點心?”
殷辛倒沒想到那人第二天真的來了,還拿鑰匙把門從外面打開了,他看到穿着單衣端着燭台的殷辛愣了下,脫口而出一句話,“你同你哥哥倒長得不像。”
殷辛看着他手裡拿的鑰匙,伸出了手,“把鑰匙給我。”
那人拿鑰匙往身後一藏,“我好不容易讓高人給我仿做的鑰匙,你要做什麼?”又笑嘻嘻地對殷辛說,“要不然你跟我說說你和你哥哥是從哪裡來的,我再考慮要不要把鑰匙給你。”
殷辛收回了手,那人看上去年歲不大,二十多歲,生着一張笑臉,稱得上俊朗,隻不過看烏黎看得多,這種顔色的往日根本就進不了殷辛的眼。
“喂,小孩,你跟我說說吧,我真的對你哥哥好奇死了。”那人搖了搖手裡的折扇,“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他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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