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燈低頭将那些藥粉灑上那些傷口,孔雀因為疼痛額上滲出細細的汗珠,抓着席燈衣服的手也抓得更緊了,不過即使這種情況,孔雀的視線一直凝聚在席燈的臉上,他在喃喃自語。等席燈将他腿上的傷口也處理好時,聽清了一聲。
孔雀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黎寶棠。”
黎寶棠是主角受的名字,孔雀在念這個名字時,眼神很迷茫,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念這個名字。席燈動作停了下來,眼神靜靜地看着孔雀。
可惜他隻是念了一聲,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席燈低下頭,他的臉與孔雀湊得極近,他想從這雙眼睛找出端倪,可是對方眼睛太清澈了,就像初生的嬰兒的眼睛,沒有記憶。
席燈看了會就放棄了,大概是真傻了。他給孔雀重新穿上衣服,再用水泡了幹馍馍,混着水給對方吃。孔雀也是餓極了,吃得狼吞虎咽的,有時候席燈手指躲避不及,都會被對方的舌頭舔到。
珀月湊了過來,她看了看席燈,又看了看孔雀。弟弟果然是個外冷内熱的人,口裡說着不照顧,但照顧人來比她體貼多了。
席燈喂完吃的,立刻去洗了手,再對珀月說:“他身上有傷口,發熱了。”
珀月啊了一聲,眼神染上擔憂,“那他會不會死啊?”
席燈說:“聽天由命。”
話這樣說,但主角攻還是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死的。
夜逐漸深了,珀月靠在席燈身上,看着遠方。遠方的夜空被繁星裝飾得看上去十分迷人,但卻遙不可及。不遠處的地方趴着一隻巨型沙蜥,但礙于他們灑了避蛇蟲藥而不敢靠近,隻是在遠處虎視眈眈地看着。
“席燈,我們會不會死在沙漠裡?”
“你怕嗎?”席燈聲音很冷靜。
珀月搖頭,她微直起身,看着蓋着毯子窩在樹下的孔雀。對方好像很冷,即使睡着了,也一直在動。
“他好像很難受。”珀月看着席燈。
席燈蹙眉,似乎知道珀月在想什麼。珀月無辜地看着席燈,過了一會,席燈的肩膀上便又多了個人頭。
珀月摟緊席燈的一隻手臂,看了看另外一邊靠在席燈肩膀上的孔雀,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席燈左右都被靠着,并不是什麼很好的體驗。他蹙着眉勉強閉自己入眠。
第二天。
珀月是第一個醒來的,她從毯子裡鑽出腦袋,抓了抓自己的卷發,還有點懵。樹陰隔斷了大部分的陽光,隻有一些細碎的金光落在她光潔年輕的面龐上。
她坐起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在地上。珀月回頭去找席燈,卻被眼前的一幕驚訝了下。
席燈跟孔雀還在睡着,但兩人幾乎是相擁而眠。确切來說,席燈睡得還是挺正常的,隻是孔雀的手抱着他。珀月走過去,蹲在兩人旁邊,她看看席燈,又看看孔雀。席燈沒多久就睜開了眼,他對上珀月的眼神時,眼裡還有着睡意。
他随後就發現自己與孔雀不尋常的睡姿,他把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扯開,再将人推遠了這,動作十分不溫柔。
“你把他弄醒吧,今天還要趕路。”席燈站起來,往湖邊走去,洗漱一番又混着水吃了點東西,把頭發攏了攏,重新将布巾給圍上。
孔雀身上的發熱更嚴重了,他坐在駱駝上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時都會摔下去,這種樣子連席燈都忍不住總回頭看他。
珀月則是愁眉苦臉的,覺得自己運氣不好,不僅自己要死,好心撿到的人也活不了。
不過運氣還是有的。
下午時,他們碰見一個商隊。
那個商隊似乎是運送波斯貨物去漢人的地方賣的,領頭的駱駝上挂了一面旗幟,上面除了繡有波斯圖案,還有一個城鎮的城徽,這代表着這個商隊是受那個城鎮保護的,若有人想殺人越貨,那麼就會被這個城鎮的軍隊追殺。
而那個城徽是一隻孔雀。
席燈的腳步慢了下來,如今主角攻孔雀遭到背叛,身上甚至多了很多傷口,也許是哪裡出了問題,但他現在不确定的是,如果讓人認出孔雀,那些人是否接過命令殺了他。他們在孔雀身邊,是一定會受到牽連的。
“珀月,把他的臉遮住。”
珀月立刻感覺到席燈身上散發出的那不同尋常的氣氛,她望了眼前方綿延的商隊,立刻将披在孔雀身上的毯子将對方頭臉也包得嚴嚴實實。
商隊領頭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精瘦,左眼角上有一條疤。他看到席燈他們時候,揮了下手,整條商隊就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
男人眼神從席燈身上掃過,又看了眼半靠在珀月身上的孔雀,最終将視線停留在珀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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