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的時間有點長,以緻他認為我很享受,吻得更專注動情,等我清醒過來,我火了,這死人竟然敢輕薄我?
“皇上——”我輕輕喚了一聲,裝作一副意亂情迷的死樣子,聽到我這樣喚他,他的粗魯沒了,整個人奇迹般柔和起來,臉泛春色,波光漾漾的眸子緩緩閉了上去,帶着幾分醉意。
我看準這個機會,朝他的臉狠狠就是一拳,他沒有防備,被我打了一個正着,慘叫一聲,往後倒退了幾大步,因為我實在生氣,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手勁很大,隻那麼一會,他眼圈附近,已經一片烏黑。
“該死,你竟然敢打朕?”北天帆雙眼噴火地看着我,如一頭發怒的獅子,他自己做下這等醜事,居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打他?
“皇上,敢問你剛剛的行為該不該打?”我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他還有那麼一點點廉恥,都應該為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愧,都應該夾起尾巴,灰溜溜地走。
“朕剛剛什麼行為了?”北天帆看着我,氣定神閑,哪有半點羞愧?
“本宮是當朝太妃,皇上應該以母之禮待之,但皇上這般輕薄行為,簡直與禽獸無異,請問皇上擔當得起天下臣民跪拜?請問該不該打?”我聲色俱厲。
“太妃是先帝的妃子,算是天家的女人,理應成為天下女子的表率,但今日太妃與男子眉來眼去,打情罵俏,辱沒國體,讓先帝蒙羞,竟然還敢讓朕以母之禮待之,可笑,太妃,你這般紅杏出牆,朕隻不過是替先帝教訓你罷了!你樣貌、身材、出身俱差,莫不成你還以為朕會看上你?”北天帆望前邁一步,竟有咄咄逼人之勢。
“捉賊拿贓,捉奸在床,皇上沒有證據,不要污蔑本宮。”
“是不是污蔑朕心中有數,朕今日奉勸你一句,不該想的事不要想,不該惦記的人不能惦記,安安分分呆在皇宮裡,好好做你的賢太妃,如若與舊情人藕斷絲連,做出些苟且之事,朕定不輕饒。”北天帆冷冷地對我說,目光充滿鄙夷與蔑視,我氣得渾身發顫,今天我還真長見識了,此做下此等龌龊的事情,竟然還裝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伸張正義?
“朕倦了,先回龍騰宮,太妃可以坐在這裡,繼續回味。”北天帆說完,大踏步離開,離開之事,嘴角還帶着笑,活像一個得了便宜,心情舒暢的小人。
我怒極,什麼也顧不上,脫開一隻鞋子,朝他的後腦勺狠狠砸去,但他似乎背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竟然牢牢抓在了手中,想也沒想,将我的鞋子朝前方猛地一扔,動作十分潇灑優雅,扔完頭也不回走人了,剩下我一個人幹生氣。
北天帆走後,我朝他扔鞋的方向尋去,但我那一隻鞋子竟然不知所蹤,無論我怎麼找都找不着,這死人,我心中光火,把剩下那隻鞋子脫下來,朝着他的騰龍宮的方向狠狠砸去。
我此等洩憤的行為,導緻當晚我赤着雙腳,狼狽萬分走回碧水宮,雖然已經夜深,宮娥已經絕迹,但後宮的巡邏侍衛還是偶爾碰到,因為我赤着腳,低着頭,引起侍衛的警惕,過來盤查,我正在火頭上,冷冷給他們一眼,他們看見是我,一時都噤若寒蟬。
“大小姐,你的腳——你的嘴——”羅音看見我回來,忙迎了上來,早知這次會這般狼狽,我今日就應該把羅音帶上,她在身邊,起碼會回宮替我取雙鞋子,我也不至于這般凄涼。
我摸了摸嘴角,有些痛,估計是被粗暴的北天帆咬破了,這死賤人。
“今天不小心被豬啃了一口,我的鞋子扔去砸豬了。”我惡狠狠地說道,我發現我縱是用最惡毒的語言去罵他,也無法發洩我心頭的怒意。我的話旁人聽不明白,羅音估計能猜得八八九九。
沐浴更衣之後,羅音幫我包紮膝蓋上的傷,今天在地道摔了好些次,皮破了,額頭那個大包也開始痛了起來,嘴角又痛,真是渾身上下,無處不痛。
但隻要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公孫宇一面,隻要想着今晚他親昵無比地喊了我一聲小葉兒,心中的甜蜜無法言說,我對着跳躍的燈火傻傻地笑,我在床上翻滾,激動而興奮,羅音,一直冷眼旁觀,估計心裡笑我了,但笑就笑吧,回到自己的寝宮,我不想掩飾自己的快樂與甜蜜。
我一遍又一遍地想着着公孫宇的笑,他說過的話,他的發,他的眼,他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一夜就這樣悄然而逝,連續兩天沒有歇息,我的眼圈發黑,額頭的大包,依然高高隆起,破損的嘴角,還沒有完好,我這樣子出去,那些妃嫔又不知道想什麼。
免得宮中又一堆流言蜚語,我稱病不見任何人,無獨有偶,今日北天帆也稱病不早朝,想想也是,眼圈被我這樣打了一拳,一片烏黑,他這個北國第一美男,自然不好以這樣的容貌出現在臣子面前,要不他怎麼解釋這團烏黑呢?難不成跟人說他輕薄了太妃,被太妃揍的?這樣一想,我心中大爽。
我“病”了兩天,北天帆也“病”了兩天。
第三天,軒兒入宮看我,說皇上派了數十個探子離開了北國。聽到這消息,我心咯噔了一下,他莫不成真的看出我與公孫宇是舊識,派人去西淩查我?我當年跟在小姐身後狐假虎威,壞事做盡,估計今天西淩咒罵我的人不是少數。
雖然我當年偶爾也換上小厮的衣服,但我這大眼睛,我這張臉多年變化并不是特别大,如果他的探子拿着我的畫像回西淩一問,我的底細他就一清二楚了。
我當年為非作歹的事情,我也不怕北天帆知道,畢竟他已經把我當成妓女,也沒當我是什麼好人,隻是我怕他知道我與小姐情深,日後我們倆對立之時,他會對小姐不利。
但西淩認識我的人多,如果他真的去查,我也是無計可施,如果我去阻撓,他更加認為我心中有鬼,現在隻盼望西淩那邊的人,完全将我忘記,就像曾經沒有我這一号人一樣,更何況他未必知道小姐在涼州,這樣一想,心中寬慰不少。我叫軒兒密切留意那邊的情況,随時向我彙報。
這事之後的一段時間,雖然我的碧水宮毗鄰他的龍騰宮,但我和北天帆都沒有打過照面,而他更是一步沒有踏入碧水宮,似乎我碧水宮有毒一般,而我整整一個多月,都沉醉在與公孫宇這個美好的相遇當中,更不可能去找他這個卑鄙無恥,人面獸心的家夥。
北天帆的數十個探子果然去了西淩,他們首先去了西京大大小小十幾間青樓,結果間間青樓都說有我這一号人,有些老鸨說我長得花容月貌,曾經是她們青樓的頭牌,後來被富商贖身,已經從良。有些說我是一代名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隻可惜紅顔薄命,幾年前已經香消玉隕。有些說我長相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勝在床上功夫了得,很會侍侯人。有些說我隻是藝妓,賣藝不賣身,掙夠銀兩,就消失不見了。有些老鸨說,我隻是妓院的一個粗使丫頭,幾個月前,自己偷偷走了,她也尋不着。
聽到這消息,我怒極而笑,這家夥還真以為我是妓女,公孫宇是我的嫖客了,真真可恨。但讓我奇怪的是怎麼個個老鸨都說妓院有我這一号人?甚至還有不少指天發誓,說自己絕無虛言,莫非我長得太大衆,間間青樓都有人與我相似?
因為個個老鸨都這樣說,探子反倒猶豫了,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探子擴大範圍去尋找,不曾想答案越來越多,有人說畫像中的我是官家的女兒,算得上是大家閨秀,有人說我出生書香世家,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有人說,我家境貧寒,十五歲那年還賣身葬父,被一個外鄉人賣走了,有人說我是當地一個小寡婦,丈夫早死,變賣了産業,離開了西京。
也有人說我這模樣,很像長公主之女楚合歡昔日為非作歹,欺欺霸霸的歹毒丫頭,楚合歡離開西淩的時候,她也不見了,更有人說我是某國公主,和親西淩君王時,他們在大街上得以驚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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