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在這種時候,溫勉還是被自己師兄的說法逗得一樂:“并不是‘什麼對象’。”他一臉嚴肅地糾正道,“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賀驚帆有點尴尬地咳嗽一聲:“是這樣嗎?那就說明果然帶着那女人是有理由的吧,或許是一種僞裝?她的身份不适合出現在大衆眼前?”
“如果這樣想的話,事情就很明了了。黃鶴樓想要掩藏一個不能被發現的人,有人利用鬧事的散修和慘死的鏡月閣執事,想要合情合理的引發一場全程戒嚴,到時候黃鶴樓肯定會變成重點排查對象,他們也能借此搞清楚溫秋涼身邊女人的身份。”
“有道理。”溫勉也沒說那其實是我們敬愛的師尊大人,表示贊同之後繼續分析下去,“那你覺得散修作為出頭鳥,暗中有至少渡劫期乃至于大乘期的修士出手殺人,到底有什麼好處?”
賀驚帆顯然早有準備,溫勉話音剛落,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好處當然是驚雀野秘境。”
“散修背後的組織者必然有把握在進入人數變多之後得到小驚雀野的名額,或許他們和某些有希望争奪除前幾個固定排名之後位置的門派定下了協議。”
“但其實我們現在分析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全城戒嚴的事态已經迫在眉睫。在那之前,你們……唔,黃鶴樓到底有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如果真的被推上風口浪尖,溫秋涼打算怎麼辦?”
你還真是确定我會知道黃鶴樓樓主的想法啊……溫勉心中嘀咕一句。當然,賀驚帆深更半夜來找溫勉,不然不是為和他本質上毫無關系的黃鶴樓擔憂,而是因為他隐隐覺得溫勉會是溫秋涼暗中培養的下一任黃鶴樓樓主,又多年來和黃鶴樓有着難以斬斷的聯系,因此擔心自己的小師弟罷了。
他因為自己師兄好不掩蓋的心情,連因連續地思考引發的頭疼都緩解了不少,笑容真摯,說出來的話卻并不那麼‘規矩’:“如果解決不了,他們想要一個兇手,黃鶴樓就給他們一個兇手。”
賀驚帆立刻就想明白了,眉頭皺的更深:“那女人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甚至無法直接送走或者換一個人,黃鶴樓樓主還真的是穩操勝券,他就不擔心陰溝裡翻船麼?”
擔心!
溫勉心中呐喊,我可擔心了!
但是那是你我的師父和師妹啊還能怎麼辦,供着呗。
溫勉也琢磨着是不是再找王秉通聊一聊。如果在此關頭把人送走的話——他還真有點擔心被人聲東擊西守株待兔。留在原地似乎也很危險,師尊大人自己在東躲西藏方面經驗豐富,說不定能有什麼獨到的看法。
作者有話要說:系統(字正腔圓):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們□□的季節。
溫勉:……
第七十章
冷。
他從口鼻中呼出一口白氣,東陸的氣溫算不上低,和北地相比,連天上降下來的雪花都像是毛毛雨一樣溫柔細膩。但是他是南陸人,從出生那一天起,一直到突破渡劫期,漫長的數百年記憶,有八成以上都被南陸的和風細雨與楊柳炊煙所填滿。
所以,東陸的冬天對他而言,稍微顯得有一些冷。
——或許也是因為現在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
身邊二十多歲、神情懵懂嬌憨若稚子的女兒擡起手抓住他的雙手,放到了嘴邊,像小孩子一樣呼了一口氣:“吹吹,父親還冷嗎?”
他被對方呼吸的熱度燙了一下,猛然将手縮進袖子,在女兒面前也不肯示弱……倒不如說正因為在王花花面前,他才不願意表現得太過無能:“不冷。”
渾濁的靈氣在他周身旋繞着,無法帶來溫暖,隻有深入骨髓的兇唳之氣。叫嚣着,在主人身邊嘲諷嬉笑,等待着反噬的那一日越走越近。
又冷,又餓。或許不是□□的感受,而是源自靈魂的永不磨滅的渴求。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你還好嗎?”
他擡起頭,拉着女兒的手,看向問話的人。
支涿。那個黃鶴樓樓主信任的副手,來自北地的逃亡者,和雪山上的雪怪如出一轍的白發黑膚,身材高壯,面目英挺,是典型的雪山人長相。但是支涿和他見過的北地人又有所不同。北地的人,在北地那片蠻荒之地久居的人,就連那個隐居于雪山深處的醫聖都染上了偏執到令人惱怒的怪脾氣,更不用提土生土長的雪山聖所裡面的修士。
他過去還是卧滄山的弟子時,有去打過一次交道,差點和那裡的人因為一隻蜜瓜應當怎麼吃的話題争吵起來……總之,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瘋子。
支涿看上去要比那群人正常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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