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鳥腦子裡亂七八糟想着的時候,忘了自己手上還端着菜,剛出鍋的菜連着盤子端起來還感覺不到,放一會兒就燙手了,陸非鳥的指尖傳來一片火辣的觸感,她吸了口氣,顧不上擋着門的方衍,急急忙忙的就要往外面沖。
方衍在她路過的時候朝盤子伸了手,捏住離他近的一側,稍微一用力,把盤子奪了過去,陸非鳥手上的鈍痛感驟然消失,反射性的吹了吹手指,看着方衍急行兩步把菜放在了餐桌上。
他的腿很長,兩步頂她四五步的距離,陸非鳥看着他呆了兩秒,心裡的小九九煙消雲散。
自己把畫面想的很美好,可惜沒美多久,畫風立刻突變,方衍放下菜以後又轉回來,把另外一盆菜也端了過去,接着倒了碗自來水,拽着她坐到位置上,拎着她的手腕把被燙到手指塞了進去。
“沒、沒那麼誇張。”
陸非鳥被他一系列的動作弄的不好意思起來,手指在冷水的浸泡下很快消了紅,方衍怕水太冷凍着她,确認沒什麼問題之後把碗放了回去。
經過廚房的時候,他咳嗽了幾聲。
陸非鳥聞着餐廳裡強烈的“刺激性氣味”,猛地想起一件事。
她忘記開油煙機了。
方衍被廚房裡的煙霧熏的又想哭,又想笑,他在沙發上癱的好好的,沒一會兒就被油煙的味道洗了腦,他起身走到廚房準備提醒一聲,卻見這小姑娘非常來勁的看看手機又看看鍋,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似乎更興奮了,臉上表情都變了,像求食的小鳥眨着眼睛等着他的誇獎。
不對,是鹌鹑。
方衍再也忍不下了,擡手開了油煙機,調到最大功率,把彌漫的味道快速吸了一遍,總算覺得清爽了一些。
餐桌前坐着的陸非鳥,一秒認慫。
“不好意思……”
堂堂兩年半的“家政服務生”,連燒個飯都能出這麼多狀況,陸非鳥低頭看了看桌上毫無賣相的兩盆菜,感覺下一秒就要被質疑專業性。
這份兼職說起來,過程也是很戲劇的,陸非鳥那時正好想找一份工作,在學生會的推薦下見了這套房子的上一任兼職生,别人找工作見面都是雙向選擇,互相談話了解彼此是否符合心意,結果那個學姐上來就聲淚俱下的請她務必要答應這份兼職,否則自己就要被追責了。
花了好一會陸非鳥才明白,這個學姐和房東簽了三年的合同,前兩年合作的很順利,第三年她恰好畢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考上了老家的銀行,本來和房東協商的很好,對方也願意提前結束這份合同,結果最初介紹她這份工作的中介突然冒了出來,控訴她不履行合約,當時簽字的時候為了多加點錢,她答應房東做滿三年,合同上白紙黑字寫了兩方誰要提前結束都必須支付一定的違約金,她本以為房東答應了就算過了,可事情遠比她想象中的複雜……
那幾個中介不講道理,嚷着除非她找人來頂替這第三年,否則不會輕易放過她,中介、房主,哪一方都比她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強勢的多,給她發工資的房東出了國,留下的号碼聯系不上,她不得已隻能在學校裡物色人選,這家人的要求十分古怪,隻認C大的學生,即使薪水豐厚、工作輕松,在一個别墅裡給人打掃衛生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她聯系了幾個認識的女生都不願意,眼看着距離中介定下的期限越來越近,她遇到了陸非鳥。
陸非鳥聽她說是沒人住的别墅,對方又誠心懇求,猶豫再三,還是不忍心拒絕為了這件事心力交瘁的學姐,簽合同那天來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手上拎的是已經署了名的紙,雖然房東本人沒有現身,新拟的卻是沒有期限,可以随時終止的合同,陸非鳥心裡退堂鼓打的老高,最終還是下了筆。
兩年來,這份工作很輕松,從未出過什麼幺蛾子,久而久之陸非鳥就把當初學姐遇到的事情忘了,以她的經曆來看,房東是個謙遜又低調的人,很難想象會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她無心探案,把這事抛在了腦後。
一做,就做到了現在。
方衍什麼都沒說,自顧自的取了筷子,吃起這頓遲到的晚飯。
聞着是香的,看着是醜的,吃着不知道是什麼樣,茶幾上的文件已被方衍收了起來,陸非鳥被幾件事輪番打岔,想好要在他吃飯時問的話,也一股腦忘了個幹淨。
等她處理好所有的瑣事,又特意看了看靠近廚房的家具有沒有沾上油煙,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地鐵停運,宿舍門禁都過了。
她早料想到此,反而沒有了一開始的慌亂,自研究生開始住進她們樓,所謂的“門禁”也越來越松,大家都是成年人,研究生的“成年”和她們的成年還不是同一類,宿管阿姨的管教越來越無力,批評她們晚歸的話說的膩了,索性連登記都不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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