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玉手裡拿着鞭子,手掌摩挲着細長的鞭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問道:“你覺得,我敢不敢?!”
不等蕭清音應聲,宋晚玉微揚長眉,鳳眸跟着挑起,面上顯出幾分傲慢與譏诮:“大不了,我叫阿耶責罵幾句,至多打回來,還你幾鞭子便是了。反正,我也不怕這個......可,德妃你不一樣,你這樣的美人,若是挨了這一鞭子,臉上落了疤痕,這下半輩子可怎麼好?”
蕭清音被她這話氣得險些氣噎,牙關咬得緊緊的,幾乎能夠聽到那咯吱的聲響。
她睜大眼睛,忌憚的盯着宋晚玉手裡的那根鞭子,忽而想起霍璋臉上那道至今還未好的疤痕,畏懼的情緒到底還是占了上風,令她低下了頭——就像是她當初威脅珍珠那般,聖人與公主不可能為着個侍女與她這個德妃計較;可若是宋晚玉與她起了沖突,聖人會偏向誰那也是很明顯的。
倘宋晚玉真要發瘋,甩她一鞭子,難道聖人真能為着自己這個妃妾對唯一的女兒下重手嗎?!
不可能的!
這也正是她今日冒險來封霍璋的口的原因!
想到這裡,蕭清音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勉力從自己的牙縫裡擠出聲音:“我知道了。”
宋晚玉深深看她,意味深長的提醒她道:“你最好是真的知道。”
蕭清音用力咬住唇,擡眼環顧左右,一言不發的領着自己的人走了。
當她從公主府出來,被內侍扶着上了車馬時,臉色仍舊是青白的,依稀還能感覺到心口那一陣陣的疼。她用手按壓着自己的心口,口中滿滿的都是鐵鏽味——僅僅隻是這麼一路,她的腮幫已是咬出了血來。
雖然,宋晚玉那一鞭子并未抽在她的臉上,但這種當衆低頭,被迫離開的羞辱也如同無形的鞭子一般抽打在蕭清音的臉上,令她氣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幾乎得要嘔出一口血來。
然而,這樣的屈辱與氣恨中,蕭清音的一顆心卻越發的冷靜清醒起來:天子的寵愛是無根浮萍,是靠不住的,而她眼下依着寵愛所得的地位與權利更是靠不住的!必須要想法子去争取真正的權利,絕不能如現下一般,在宋晚玉的羞辱下毫無反抗之力,忍辱求生!
她必須要設法誕下皇嗣,方才算是有立身之基——哪怕天子再寵愛宋晚玉這個公主,總也不會看着宋晚玉随意欺辱生育了皇嗣的妃嫔。當然,這還不夠!天子的年紀畢竟已經大了,她不能再故步自封,必須要設法交好太子這個未來的聖人,如此才能真正的維持住自己的地位與權利。
蕭清音整理着思緒,面色終于漸漸緩和下來。
但是,她望向公主府的目光仍舊是冷的:總有一天,她要把這些都還給宋晚玉!
*********
宋晚玉就站在院門邊,看着蕭清音走遠了,方才将手裡的鞭子丢給珍珠:“行了,都下去吧。若她還再敢來,你們也不必給她好臉色!”
宋晚玉往日在府裡一向都是态度溫和,并不怎麼發脾氣,今日卻當着這麼多人,冷着臉朝蕭清音甩鞭子,委實是叫這些下人也都吓了一跳。
珍珠倒還好,管家卻是被唬得臉色青白——他先前居然就這麼領着德妃過來了!
若公主知道了,一氣之下,怕不是也要賞他一鞭子吧?
這麼想着,管家心下越發惶恐,雙股戰戰,險些便要跪倒在地,告罪求饒了。
然而,宋晚玉丢開鞭子後,再沒有理會這些人,徑自往西院裡去。
下人們膽戰心驚之餘,,心下都已暗暗有了想法:公主這般的脾氣卻能為着霍公子與蕭德妃甩鞭子,可見是真的把人放在了心上。他們日後哪怕得罪公主也萬不能得罪這位霍公子啊!
.........
宋晚玉并不知下人心裡轉過的那些念頭,解決了蕭清音,重又回了西院,她反倒沒了适才的從容——她不知道:在離開身份的掩飾後,她如今又該如何面對霍璋?如何與他解釋自己的隐瞞與欺騙?
宋晚玉越想越是糾結,走向霍璋的步子也越來越小。
一直走到霍璋身前,離他三步遠的位置,她才猶豫着頓住步子,擡眼去看對方,踟躇着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在,便如先前很多次那樣,霍璋主動開了口:“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懷疑你的身份了,隻是一直不能确定......”他頓了頓,較之先前面對蕭清音時的冷淡,他此刻的神色已是緩和許多,聲音平和,“所以,你很不必這樣介懷。”
這話實在有些出人意料。
宋晚玉下意識的睜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霍璋——她都不知道霍璋說的“很早之前”究竟有多早?明明她一直都有認真掩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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