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嶽擡起頭,亮晶晶的眼淚充盈着眼眶:“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但你就不能再給我個機會嗎?我知道現在你在氣頭上,但離婚一定不是你的本意對不對?我們認識七年,人生一共有幾個七年啊,這麼深的感情,你說離婚就離婚嗎?這麼漫長的時間,我偶爾開了個小差,罪不至死吧?我也是個人,我也會犯錯啊,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再犯……”
梁嶽說得情真意切,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如果是原主,應該直接跪下跟他一起抱頭痛哭了,但歐諾是不會有絲毫心軟的,他有一籮筐反駁的話,不過他一句也懶得說,他翻了個白眼,低頭對梁嶽說:“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他說着果斷轉身,邁步就走。
梁嶽一把拉住他的手,搖頭道:“諾諾你别走!我不相信你要跟我離婚!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歐諾一時掙不開,隻好義正言辭道:“不要再癡心妄想,我反正就是要離婚,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這婚都離定了,你要是再耍賴,我就把那些音頻視頻都曝光給媒體!”
梁嶽不甘願地放開了他,眼淚忍不住,再次湧出來,哭得好傷心好傷心,越說還越委屈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到底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跟那個姓王的……”
歐諾走到門前,給他把門打開,就一個字:“滾!”
梁嶽咬着牙,慢慢地站了起來,有一瞬間他眼中閃過憤恨至極的光,但很快又被更強的悲哀掩蓋,他啞着嗓子道:“我……好歹讓我去洗個臉。”
梁嶽走去衛生間了,歐諾回到客廳裡,他今天本來心情挺好的,被這混蛋來一出死纏爛打給攪了,心裡不痛快,抓起茶幾上那半杯紅酒,一仰脖一飲而盡。
什麼玩意兒啊?他是真的悔恨嗎?或許有點悔恨,但絕不會悔改,他就是吃定了原主,又想要原主的愛,又想要原主的錢,還想在外面左擁右抱,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此時此刻真想悔改,那過去的爛事就一筆勾銷了?他怎麼不上天呢?
梁嶽出來了,他走到玄關位置,回頭看了歐諾一眼,那眼神有點古怪。
“還不走?!”歐諾怒吼道,他吼完這一嗓子,突然覺得頭暈腦脹,難道是吼太大聲缺氧了?
梁嶽站在門口,深深凝望着他,他洗過臉了,臉色越發蒼白,看着有點瘆人:“諾諾,我确實耐不住寂寞這我承認,但我也是真的愛你,要不我幹嘛跟你結婚,跟你過了這麼久?”
“你閉……”越來越強的眩暈感使歐諾說不出話來。
梁嶽朝他走了過來:“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心跳陡然加快,呼吸越來越急促。
梁嶽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想要摸他的臉,眼中燃燒着幽沉的光:“其實你很想我,對不對?”
天旋地轉,渾身像着火一樣燒了起來。
這不對……歐諾猛地偏頭避開梁嶽的手,恍惚的視線中,他看見了茶幾上那空了的酒杯。
“你……”歐諾意識到了什麼,他暴怒望向梁嶽,“你竟敢……”
“反正我想你了。”梁嶽欺身過來,高大的身影即将把歐諾吞沒。
“艹!”幾乎就在同時,歐諾拼盡全身力氣,膝蓋往前一頂,正中梁嶽要害。
“嗷——”梁嶽發出一聲痛叫,夾腿捂-裆蹲了下去。
歐諾不顧一切地往外跑,即便他眼前全是重影,視線已經模糊了,他跌跌撞撞跑出門,樓道裡聲控燈亮了,救命的電梯正好停在他面前。
來不及回頭看,一頭紮進電梯,毫不猶豫摁了向上鍵,歐諾隻覺得心髒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這還是他穿書以來第一次感到害怕,他要是被梁嶽抓住拖回去,那後面會發生什麼可以想象,今晚這事注定不能善終。
光想着渣攻伎倆有痛哭流涕跪地求饒,怎麼就忘了還有關小黑屋強上?
歐諾全身都在抖,電梯門開時,他已經站不住了,他一步三晃晃到了王懷瑜門前,幾乎是以全身重量直接砸向了那扇門:“王懷瑜!救命!”
整個世界仿佛都消失了,歐諾眼前隻有那扇門,他的身體都已經不歸自己控制了,但他還是清楚地知道,隻要這扇門開了,他就得救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已經如此信任和依賴王懷瑜了。
門開了。
“出什麼事了?!”王懷瑜又驚又急,聲音都變了調。
“梁嶽……”歐諾自由落體式往前一撲,王懷瑜穩穩扶住了他,“……他給我酒裡加了料。”
“混蛋!……”緊接着腳下一輕,歐諾感覺到自己被橫抱了起來,王懷瑜在他耳邊焦急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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