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字?南亦風隻感覺身子一怔,目光錯愕的盯着眼前的沐顔,她剛剛要說的是什麼,他為什麼感覺似乎是沐顔在喊着她,那樣的面容,那樣喊着他師哥的語調,剛要想着,頭再一次的痛了起來。
“風公子。”王青柔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嬌弱的目光帶着喜悅看向一旁的南與風,她終于盼到了風公子回來了。
“師……”沐顔再次的開口,忽然見南亦風臉色一沉,那目光裡有震驚和複雜,還有一抹一閃而過的淩厲,可那視線卻不是看向自己的,沐顔疑惑的轉過身,看向款款而來的兩個身影,她……
身子猛的一個後退,沐顔一瞬間臉上血色盡失,震驚的看向走過來的王青柔,剛剛鼓起的勇氣和喜悅在看見她的瞬間,消失殆盡,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要在她抛棄一切,和師哥在一起的時候會這樣,沐顔茫然的擡起頭,看向身側的南亦風,那視線裡有着委屈,有着痛苦,有着連南亦風都不懂的複雜和沉重。
“你,你……”結巴着說不出一個字,沐顔痛苦的看着身側的南亦風,忽然感覺到他們的距離在王青柔出現的這一瞬間遙遠了,為什麼會這樣?
看着她一瞬間破碎般的蒼白面容,南亦風心頭一痛,剛伸過手想安撫她的悲痛,可在瞬間想了起沐顔,擡起的手又大力的放了下來,緊緊的在身側握成拳頭,這樣也好,這樣最好,他和她沒有任何的瓜葛,他也可以安心的去找沐顔,而她也可以好好的活着,不會因為他的死而感覺到傷心。
“風公子。”又喚了一聲,王青柔不着痕迹的卡進了沐顔和南亦風的中間,将她單薄的身子擠到了一旁,“風公子,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沐顔忽然感覺到心中一陣破碎般的聲音響了起來,茫然而悲痛的視線落在南亦風的身上,可惜他的視線卻落在身側的王青柔身上。
陣陣黑暗的暈眩傳了過來,沐顔隻感覺着一股寒意從腳底漫了上來,冰冷的讓她連站起的力氣都失去了。
“相公,穆言。”被冷落的軒轅水凝低聲的喊了一句,看向一旁的沐顔,牽強的一笑,“前面有馬車,我們先送你回王府,小叔已經在三天前回來了。”
王府兩個字讓南亦風握緊的拳頭顫抖了一下,決然的視線掃了一眼臉色慘白不堪的沐顔,寒聲道:“你送她回去,我送青柔回去。”
“相公。”軒轅水凝神色一黯,低聲的喊了一聲。
“我說過,我會休掉你,日後你再嫁已經和我無關。”
“騙子。”淚水在瞬間落了下來,沐顔目光痛苦的看着攬着王青柔的南亦風,隐忍的身子不停的顫抖着,牙齒甚至咬破了嘴唇,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忽然轉過身,快速的躍上一旁的駿馬。
風呼嘯着,淚水在風裡飄落,沐顔猛的夾起馬腹,抽起了馬鞭,向着城裡的方向快馬加鞭的急馳而去了。
看着那絕塵而去的身影,南亦風隻感覺心頭缺失了什麼,落在王青柔肩膀上的手也收了回來,不是要将她逼走嘛,可為什麼看着她狂奔而去的身影,看着她那充滿痛苦的指控眼神,他竟然感覺到了後悔,如果不是天生的自制力,南亦風怕自己就這樣的追了出去,就這樣忘記了他對沐顔的承諾而追了出去。
一路狂奔着,臉上淚水不停的從眼眶裡落了下來,濕潤了一張慘白而痛苦的臉頰,為什麼要這樣的對待她?為什麼要這樣的殘忍?
啊!一聲痛苦的号叫聲悲痛的口中的喊了出來,沐顔猛的從馬上飛躍了下來,撲在了一旁的草地上放聲痛哭着,結束了,真的結束了。
痛苦着,似乎要哭盡這一生一世的淚水,似乎要斷絕那曾經刻進了心扉裡的一切,結束了,真的結束了,她沐顔從今日起,無情無欲,她沐顔從今天起,不再為任何人落淚,不再為任何人心痛,她隻為自己而活,她不再顧及任何人任何事,從此之後,天大地大,她将一人獨活于世,從此之後,甯負天下人絕不負自己。
悲痛着,前塵往事如同雲煙一般自眼前浮現而過,最後緩緩的被塵封起來,臉上最後的一滴淚水幹涸了,沐顔站起身來,拍了拍褶子上的草屑,依舊是一張精緻的面容,可那淡漠的眼眸裡,卻不再有以往的澄清和靈動,卻是多了份麻木和冷漠。
七日後,京城最大的青樓,怡紅樓。
“你說她在哪裡?”南亦風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震驚的看向一旁的鬼大,似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剛剛從怡紅樓收到的消息,穆姑娘确實在那裡,甚至挂了牌。”察覺到域主那陰沉的臉色,鬼大困難的說着。
該死的!她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嗎?南亦風神色凜冽,陰霾着冷峻的臉龐向着外面走了去,可剛跨出門口,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他不是要和她撇清楚關系,不再有任何的糾纏。
神色變了又變,南亦風最終停了下來,寒聲道:“立刻把消息送給軒轅冷和司徒絕,還有在半路中的水無痕,讓他們把她從青樓裡帶走,還有,吩咐劉姨,不準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單獨安排一個廂房,讓她一直住到軒轅冷他們來接她為止。”
“是,屬下立刻去辦。”應下話,鬼大快速的向着外面走了去,還是先去吩咐劉姨,否則穆姑娘若是被那些好色之徒驚擾了,隻怕域主要血洗京城了。
看着鬼大離開的身影,南亦風煩躁的在屋子裡來回踱着,她竟然去青樓挂牌,該死的,她到底怎麼想的?怎麼和沐顔那性子一樣,那樣的沖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樣龍蛇混雜的地方,要是出了任何的事?
可他不是和她已經撇清楚關系了嗎?為什麼這一刻,這樣的擔憂,煩躁着,南亦風砰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木頭應聲破碎,桌上的東西也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卻讓他浮躁的心扉此刻更加的煩躁不安着。
怡紅樓裡,坐在梳妝台起,沐顔靜靜的看着鏡子裡的妖豔的面容,原來她也可以如此的妩媚動人。
撲在臉上的粉遮擋住了原來的肌膚,胭脂染紅了雙唇,薄紗下一副身子曼妙生姿,嬌媚有餘,可隻有那一雙清澈的眼眸,依舊深邃,可眼中卻是空洞洞的冷漠,在一瞬間,将她四周都籠罩下了一層冰冷的霜雪,似乎在無形裡隔絕掉一切。
“該死的,那小丫鬟在搞什麼?”看着燈紅酒綠的青樓,司徒絕火大的吼着,一把推開眼前撲過來的妓女,俊美的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火氣,快步的向着青樓裡走了去,而身後,一聲黑色的長衫,銀色的發絲在黑與白的對比之下,顯得更加的明顯,隻是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卻是凍結霜雪的冰冷和陰寒,讓人不由自覺的靠向了一旁。
“二位爺,你們來早了,喲,原來是司徒公子,姑娘們還沒有起來呢,怎麼也要到晚上再來。”老鸨笑眯眯的迎了過來,一見到司徒絕,立刻笑的更加的殷切。
“滾開,她在哪裡?”從沒有感覺到青樓是如此的厭惡,司徒絕恨不能一把火燒了這生厭痛絕的地方。
“司徒公子,你要找柳芸是不是?”老鴿被吓的一愣,不過終究是在青樓裡打滾出來的,依舊陪着笑臉的開口詢問。
“我問你穆言在哪裡,她在那裡?”狂吼着,司徒絕一把揪起老鸨的衣服,噴火的眸子裡有着燃燒的怒火。
“在後面湖心小樓裡。”被吼的一愣,老鸨結巴的開口,被司徒絕揪起的衣領卡着喉嚨,讓她塗着粉的臉愈加的慘白。
“敢讓她接客,我就一把大火把這裡給燒了。”狂吼着威脅,司徒絕快速的向着湖心小樓跑了去,而軒轅冷則快一步的先過去了。
從窗口看到一前一後快速的走過來的身影,沐顔淡漠的勾勒起嘴角,向着門邊走了去,在門被敲響的同時,拉開了門,看向門口的軒轅冷和司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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