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沐顔那含笑卻顯得疏遠的面容,司徒絕忽然感覺危機大增,一把扳過她的肩膀,目光熱切而犀利的看向了沐顔的雙眼,“小丫鬟,你答應我,日後嫁給我。”
“不要。”頑劣的笑着,沐顔搖了搖頭,安撫的拍了拍一臉挫敗的司徒絕,“日後你會找到一個好姑娘的。”而她卻是殘花敗柳了,心早已經給了師哥,而這副身子,終究是軒轅冷的妻子,她和司徒絕是不可能的。
“小丫鬟……”哀怨的聲音拖得很長,司徒絕一臉挫敗的站起身子,背對着沐顔,語氣雖然依舊輕快,可那雙眼裡卻有着受傷的感情,“小丫鬟,嫁給我多好,我又溫柔又體貼,帶出去也長臉啊,而且皇翎王朝都有司徒家的生意,不管你到哪裡都餓不着。”
輕柔的笑着,沐顔忽然注意到一旁桌子上的信箋,京城來的,忽然想到軒轅水凝離開時的沉重臉色,沐顔好奇的抽了出來,而耳邊依舊是司徒絕喋喋不休的遊說聲。
師哥要休妻,娶王青柔,一瞬間,沐顔握着信箋的手顫抖着,不敢相信的目光再一次的看着信箋上的内容,一字一字冷酷無情的落入視線裡,怪不得水凝那樣的臉色,師哥。
手倏地握緊,沐顔慘白着一張臉,壓抑着心頭那份痛,如果師哥如今可以休掉水凝,而不擔心董家人的性命,為什麼當初不願意娶她?
血液凍結着,神情開始恍惚,為什麼會是這樣子,顫抖着将信箋放了回去,一個不穩,沐顔砰的一下,重重的趴在了書案上,為什麼如今可以違抗聖旨,當初卻不願意娶她,為什麼當初要用董家的人來做借口拒絕她,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會是這樣?
“小丫鬟,你怎麼了?”聽到身後的聲響,司徒絕疑惑的轉過身,看向雙手支撐着書案瑟瑟發抖的沐顔,她怎麼了?
“放開我!”語調有些尖銳,沐顔一把推開司徒絕的身子,背靠着書案,不停的顫抖着,隻感覺所有的一切在腦海裡交織着,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不願意娶她,卻甯願違抗聖旨,不顧及董家的百餘條性命而去娶王青柔。
抓着桌沿的手不停地收緊,臉上血色褪去後,那一雙大眼顯得格外的麻木而空洞,一遍一遍的在心底問着為什麼?
沐顔隻感覺已經枯死的心居然再一次的痛了起來,絞擰着她全身的感覺,将一切的寒冷從頭籠罩而下,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用董家的人為借口來騙她,為什麼啊?
“小丫鬟,小丫鬟。”驚恐的喊着,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動的樣子,臉色蒼白,全身不停的顫抖着,牙齒緊緊的咬在雙唇上,似乎在壓抑着承受不了的痛苦。
“不要碰我。”猛地揮開司徒絕的手,沐顔隻感覺胸口處一陣劇烈的疼痛,血色翻滾着,一口血腥味在瞬間湧上了咽喉。
大力的揮開司徒絕再次伸過來的手,沐顔身子一怔,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點點的落在白色的衣裳上,渲染出觸目驚心的血色紅梅。
“小丫鬟!”突然看到吐血的沐顔,司徒絕驚恐的一愣,快速的扶過她冷得發抖的身子,就着衣袖要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卻依舊被沐顔抵觸的推了開來。
擡手自己擦去了嘴角的鮮血,沐顔隻感覺眼前陣陣的發黑,虛弱的身上滲出了冷汗,冰冷的刺激着她的肌膚,為什麼要騙她,難道曾經的海誓山盟都是風花雪月的虛假,難道她和師哥的一切都是虛無的謊言。
重重的依靠在椅子上,沐顔喘息着,心依舊一波一波的抽痛,原來她的心從沒有枯死,隻不過是被掩藏在了身子裡的最深處,如今再一次的破碎起來,傷口被再次殘忍的剖開,讓那血淋淋的傷口劇烈疼痛起來。
“小丫鬟,到底怎麼了?我給你去叫大夫。”慌亂着,司徒絕握住沐顔那冰冷的發抖的手,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和自己有說有笑,這一瞬間竟然如喪考妣一般,整個人似乎都失去了心智。
“放開我。”掙紮的開口,卻怎麼也推不開司徒絕的身子,沐顔神情凄厲的喊了起來,大力的拍打着司徒絕摟着她的身子,她不要他碰她,她不要他碰她,她隻要好好的靜一靜,好好的靜一靜。
“小丫鬟,别鬧,我帶你去找大夫。”臉上被她的指甲刮破了皮,司徒絕如同感覺不到痛一般,快速的抱過沐顔的身子,要帶着她去找大夫。
“你放開我,放開我啊。”嘶吼着,沐顔抵觸的甩着手,不停的掙紮着,有些的瘋狂,要推開司徒絕的身子。
“小丫鬟!”不曾想到她的力氣忽然間變得那麼大,司徒絕一個不察被沐顔重重的推到了一邊,手一下子按進了一旁的炭盆裡,灼熱掌心的痛瞬間席卷過來。
啊!吃痛的悶哼一聲,司徒絕快速的抽出手,被炭木灼燒的掌心裡通紅成一片,可是根本顧及不到手上的痛,司徒絕再一次的看向一旁的沐顔,握住她的手,“小丫鬟,我帶你去看大夫。”
“我沒事,不用擔……”話還不曾說完,一口鮮血再一次的從口裡噴了出來,落在了司徒絕雪白的外袍上,點點的血迹在嘴角,襯托着一張慘白的臉此刻更加的虛弱,如同随時都能消失一樣。
“我帶你去找大夫。”沐顔再一次的吐血讓司徒絕臉色瞬間比她的臉色還要慘白駭人,雙手顫抖着要扶着她的身子,卻又擔心被她推開,而導緻再一次的吐血。
“我沒事。”搖了搖頭,沐顔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心神,虛弱的靠在椅子上,眼中酸澀的卻連一滴的淚水也不曾落下。
她可以承受軒轅冷的虐待,畢竟那是無關緊要的人,雖然身子很痛,可她依舊可以自由的支撐下來,可如今,僅一封信箋,她便再也承受不住打擊了。
睜開眼,對上司徒絕那擔憂的眼光,沐顔忽然虛無的笑了起來,“我自己就是大夫,沒事,一時怒火攻心罷了。我回房去睡一覺就好了。”
“我扶你過去。”雖然她臉色依舊蒼白,可卻少了剛剛那樣的激動和迷惘,司徒絕扶過沐顔的身子,半摟着她向着她的屋子走了去。
黑暗的屋子裡,司徒絕擔憂的将沐顔扶坐在床邊,點燃了蠟燭,将她的衣裳拿了出來,輕柔的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我在外面等着,你把衣服換下來。”
“恩。”點了點頭,沐顔接過衣裳,直到門關了之後,才神情麻木的換上衣裳,看着衣服上的殷紅血迹,沐顔呆呆的笑着,是非對錯,似乎在這一瞬間麻木了。
許久之後,聽着屋子裡靜悄悄,司徒絕不放心,燭光下,沐顔蒼白着臉色坐在床邊,手上是剛剛換下的血衣,神情空洞而荒蕪,似乎心智早已經飛遠了。
“小丫鬟。”輕柔的坐在一旁,司徒絕動容的看着失神的沐顔,試探的伸出手,确定她沒有再激動,這才輕輕的落在她的發上,撫摩着,希望自己可以做為她的依靠,“小丫鬟,你剛剛怎麼了?”
“我沒事,真的沒事。”低垂着目光,沐顔輕聲的說着,忽然瞄到一旁司徒絕燙傷的手,神色一怔,“你的手要上藥。”
擡起自己被灼傷的手,司徒絕不在意的笑了起來,“沒什麼,一點小傷。”
“去拿藥來,我給你上藥。”沐顔堅定的說着,語氣雖然依舊輕微,可嗓音裡的堅定卻是不容拒絕。
“好,我去去就來。”司徒絕點了點頭,不安的看着沐顔,這才向門外走了去。
屋子裡再一次的安靜下來,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沐顔平服着呼吸,還在怨什麼,如今她也隻是一縷魂魄,隻是軒轅冷仇恨的妃子,是被淩舞蝶淩辱的小丫鬟,為什麼還要那麼在意師哥的欺騙。
甩了甩頭,好累,心神具疲着,沐顔歎息一聲,曾經的一幕一幕自眼前浮現而過,凄楚的勾勒起笑容,忽然覺得連活下去的最後意義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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