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小家夥。這些天有做個乖孩子嗎?”莫裡森親了親女孩兒的額頭,他很快就注意到哈娜的長發被人整齊地攏到了腦後紮成一條松散的麻花辮,棕發裡頭點綴着幾支雪白的珍珠卡子,瞧着像一朵朵投影在發絲的雲,手腕和耳朵上也戴着同色系的裝飾物。
他最擔心的情況沒有發生,實際情況反而使莫裡森感到了一絲挫敗——死神在為女孩子打扮上面更勝自己一籌。他朝章魚投去疑惑的眼神:“這些東西哪兒來的?”
“她和黑影一起搶劫了我的儲藏室。”死神的足腕很是不滿地絞成一團,“她們打開所有箱子,将裡面刨了個遍。傑克你想去見識一下嗎?”
※※※
最後哈娜成功地将首飾保留了下來。
不過作為交換條件,小人魚得和她的爸爸一起把儲藏室重新整理幹淨,當然作為共犯的小章魚也沒落下。“都是什麼玩意兒?”當莫裡森整理出第四個燭台座的時,人魚終于忍不住朝身後的死神抱怨。巫師一副監工的樣子靠在門前,觸手正從口袋裡翻找着靈魂球:“構成人類社會的碎片與垃圾,顯而易見。”
架子上大多都是些餐桌器皿,人魚将花瓶從小到大排列整齊:“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愛好。”
“注意你的用詞,傑克。這和愛好可不沾邊兒,否則它們現在應該好好地呆在陳列室,而不是連小鬼都能進的倉庫。”死神捧着黑色的魂球,他沒有掀開面具,隻是将球體壓在胸口,球狀物在接觸到對方身體的那刻起便開始軟化,帶着海浪才有的波紋,一點點地被章魚吸收進身體,“這片海域曾是船隻的墳場,我不過是個清道夫,負責整理從天而降的落難品。好在人類學乖了,就算繞遠路也不會将這裡劃進航線行程。”
莫裡森疑惑地歪了歪頭,像是不敢相信般,眉間的皺紋更深了些,藍色眼瞳在章魚的白骨面具上掃來掃去。“難道是你搞的鬼?”
“你不會認為是我将路過的船隻都毀了?傑克,這太離譜了。”死神又拿起了一個魂球。“我隻是恰好挑了個天生險惡的環境築巢而已。”
人魚極其純良地眨眨眼表示了自己的認同後,轉身便将巫師看似誠懇的解釋丢進垃圾桶。要相信死神真的很困難,一個目前正把人類靈魂當做正餐的家夥,怎麼可能會放過送上門的菜肴。
不過就算真的是他幹的那又怎麼樣呢?人魚想。記得那些帶着毒液的魚鈎、鐵網還有麥克雷被撕碎的側鳍嗎?雖然莫裡森總暗示自己,會傷害海中居民的人類隻是極小一部分,但每每想起曾經發生過的悲劇與鮮血,他還是會難以控制地感到憤怒。
莫裡森煩躁地抓着鑲金餐盤,準備将它們放到架子頂層時,死神突然地開口:“莫裡森。”他少有地喊了人魚的姓氏,和平時那樣讨人厭的調笑語氣截然不同,巫師沙啞的嗓音裡透露着一股陌生的疏離感,“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人魚看了眼不遠處又自說自話玩起來的幼崽們,發現她們并沒有聽見死神的話後,才把視線繼續投回到巫師身上,“所以?你是想把黑影交給我照顧?雖然哈娜和我都很喜歡她,但為什麼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你小心眼的報複。”
“随你怎麼想。”
人魚斜了巫師一眼。“要多久?”
“不知道。”死神空洞的面具對着莫裡森:“不過,我确定你該走了。”
TBC
第四章4
起初,莫裡森以為死神所說的“離開”不過是日常性的巡遊,畢竟章魚巫師所掌管的領地比人魚大了不少。
但當人魚第四次在章魚的巢穴外盤旋而沒有得到任何應答之後,他才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畢竟若隻是單純巡視領地的話,巫師完全可以用魔法監測每個角落,對方才不會讓自己得天獨厚的優勢被白白浪費。
那麼他會去哪兒呢?細小的情緒困擾着莫裡森,他摸索着自己的背囊,看來最近免不了把同樣的故事颠來倒去念上個幾遍了。
就當人魚再次準備空手而歸時,一陣敲擊岩石的騷動引起了他的注意。莫裡森朝音源遊去。是其他許願者,還是章魚巫師本人回來了?他拍打着尾鳍,快速經過被珊瑚遮住的轉角後,才發現噪音制造者并不是心裡所預估的任何一位。
眼下回家無門的獨角鲸麥克雷正滿臉憤恨,嘴裡不斷嘟嘟囔囔着髒話,大量透明氣泡從他後頸上的呼吸孔裡溢出,排着整齊卻松散的序列朝海面上湧動。人魚有些好笑地注視着年輕的同類,并沒有打斷麥克雷的謾罵。莫裡森等待了一會兒,當發現獨角鲸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後,便撥動着側鳍,将一陣陣潮動送到對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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