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點東西吧。”看着第三次失敗的畢少白,伊夏沫抓着手中烤好的野兔走了過來,對着站在木頭前的畢少白輕柔的開口,将手中的野兔遞了過去。
“我不吃。”煩躁之下,畢少白手猛的揮了過去,原本香味濃郁的野兔卻在他的粗暴動作下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野丫頭,該死的,我不是故意的。”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畢少白快速的回頭看着地上烤的皮香柔嫩的野兔,俊朗的臉上染滿了愧疚之色,快速的蹲下身子将野兔給撿了起來。
“等等。”拿過匕首,快速的将野兔上沾着泥土的部分給削掉,伊夏沫看着一頭大汗的畢少白,柔和一笑,就着衣袖擦着他臉上的污垢和汗水,“沒事,我們住在山洞裡也一樣。”
“胡說。”握住額頭上給自己擦汗的手,畢少白黑眸靜靜的凝望着伊夏沫,“野丫頭,你放心,我一定可以給你達一個木屋來,然後我們就有了自己的房子。”
吃了野兔,在正午的陽光下,畢少白再次的搭起了房子,固定當牆壁用的木頭柱子,架起橫梁,一次一次的,時間悠悠的流淌着。
七天的時間裡,一座簡單的木頭屋子終于搭建在平地上,很簡陋,甚至比不上山間獵人的小屋,可是卻也是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野丫頭,我們有自己的房子了。”夜色下,看着終于搭建好的屋子,畢少白興奮的大笑着,一把抱住伊夏沫的身體不停的轉着圈子,他們終于有了自己的家了。
那原本拿劍,指揮三軍的手此刻卻在這七八天的勞動下滿是傷口,伊夏沫感動着點着頭,看着消瘦許多的畢少白,他的自信依舊在,可是那份屬于年輕将軍的狂野之氣卻消失了。
“野丫頭。”渾然沒有察覺到伊夏沫的深思,畢少白激動着拉着她向着屋子裡走了去,看着這簡單的木屋,卻已經開始了幻想,“野丫頭,明天我就釘些桌椅出來,還有釘兩張床,這樣我們就可以在這裡住下來了。”
黑暗的夜色下,因為還沒有床,所以兩個人隻是在地上鋪着被子,簡單的睡下,黑暗裡,明月的光亮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子,畢少白在連日的勞累下沉沉的睡了下來。
血腥味随風蔓延進了屋子,伊夏沫錯愕的一愣,快速的起身,看了一眼睡下的畢少白,随即将匕首握在掌心裡,向着門外走了去。
黑暗的林子裡,不遠處打鬥激烈的蔓延開來,兩排黑衣人交鬥在一起,明亮的月色下,劍影閃爍着,根本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畢少白那混小子又睡着了?”在伊夏沫站在樹邊觀察之際,楊柳卻已經快速的暗中掠了過來,目光悠遠的看着不遠處打鬥的兩夥人。
“你?”回頭,伊夏沫錯愕的愣住,這才驚覺楊柳竟然瘦的吓人,臉色蒼白,雙眼充滿了血絲,甚至連眼球四周都是赤紅的血絲,看得出似乎有好多天都沒有睡好一般。
“看什麼看!早知道裴傲暗中派了人保護你和畢少白,我早就回家睡覺了。”疲憊的打了個哈欠,楊柳語氣不善的開口,冷哼的瞪了一眼伊夏沫,該死的裴傲!果真是個老狐狸。
“裴傲?”似乎有些明白楊柳話裡意思,難怪她覺得這一路太過于安靜,畢竟自己離開了天牢,範家完全有理由派人來暗殺自己,可是這麼多天了卻一直這麼的安靜。
“是,那隻老狐狸,竟然派人在暗中保護你,可是卻一直沒有出手。”害的他七天七夜都沒有睡上一個好覺,如果不是今天,他一個大意,讓那殺手接近了,結果裴傲暗中的人才突然現身,直接攔截下那些要刺殺的殺手。
說話的瞬間,卻見裴傲派來的暗衛已經大獲全勝,隻是沒有狙殺那些殺手,反而是将他們生擒下,随後快速的消失在黑夜裡,如同什麼事情沒發生過一般。
“活捉?裴傲到底在搞什麼?”銳利的眯着一雙眼赤紅的滿是血絲的眼睛,楊柳不明白的看着已經失去蹤影的暗衛,思慮着裴傲的冬季。
“應該是為了日後可以鏟除範家。”伊夏沫平靜的開口,裴傲不會放棄鏟除範家的,如今做這些無非是搜集證據而已。
眉頭輕挑,楊柳斜睨了一眼伊夏沫,冷哼一聲,“不養以為你多了解裴傲,皇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嗤笑聲裡滿是譏諷,楊柳随後飛身離開了幽暗的林子,留下站在樹邊的伊夏沫獨自站在夜色裡,算了,還是回去,否則畢少白若是醒了,看不見自己,必定要擔心。
黑暗而簡陋的屋子裡,畢少白絲毫沒有醒來的迹象,借着月色,伊夏沫悄然的握住畢少白粗糙的滿是細小傷痕的大手,原本想要告訴他暗中還有殺手在,可是看着他此刻沉沉的睡容,一絲不舍得染上了心頭,既然暗中有楊柳河裴傲的人在,就不讓他在煩擾了。
姐姐,黑暗裡,背靠着牆壁,想着還在現代的姐姐,伊夏沫嘴角輕柔的浮現出一抹笑容,一手緊緊的握住畢少白的大手,原來除了姐姐,還有這樣要保護她的人。
皇城,披星戴月的趕路,終于在醜時趕回了裴王府,顧不得打哈欠小厮的疑惑,裴九幽快速的向着長風院跑了去,卻見是書房的燭火依舊明亮着,一抹偉岸的身影映射在窗戶上。
二哥,腳步停頓下來,裴九幽愧疚的看着那伏案處理政務的身影,沒有二哥,他不可能逍遙自由這麼多年,沒有二哥,蒼紫王朝不可能在先皇突然失蹤下,沒有任何動蕩的度過危機,讓年僅五歲的睿兒接替了皇位,沒有二哥,這天下不可能如此的安定,百姓安居樂業。
“回來了,就進來。”低沉暗啞的嗓音從書房裡傳了出來,裴傲頭也不擡的處理着手中的公務,春汛就要到了,往年大批的官銀撥了下去,卻根本沒有解決問題,看來這一次需要他親自去處理。
吱嘎一聲門被推了開來,裴九幽嘴角挂着笑意,一雙桃花眼更是泛着愧疚之後的懶散看向埋首忙碌的裴傲,“二哥,這麼晚你還不睡,難道是知道我要回來。”
握着毛筆的手終于停頓了一下,裴傲擡起眼看向笑的心虛的裴九幽,深邃如墨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感情,随後再次低頭看向書案的奏章上,“不怨恨我了?”
“兄弟哪有隔夜仇啊。”笑聲更加的心虛,裴九幽快速的走到了書桌前,一手懶散的搭在了裴傲的肩膀上,谄媚的笑着,“二哥,我轉念一想,二哥怎麼可能那麼對小沫兒呢,一定是我錯怪了二哥。”
“你沒有錯怪我,确實是我讓她進了天牢,受了那麼多的酷刑鞭打。”絲毫不理會裴九幽笑的要抽筋的嘴角,裴傲快速的看着手中的奏章,冷峻的眉宇忽地一擰,一百萬兩的銀子,這樣人還真的敢開口!
“二哥,你不要瞞我了,我仔細一想,這才發現沒有二哥首肯,畢少白哪能那麼容易将小沫兒帶走啊。”臉色僵硬着,裴九幽嘿嘿的傻笑着,雙手讨好的按摩着裴傲肌肉僵硬的肩膀,“二哥,我真的錯了,二哥為了蒼紫王朝做了那麼多,可是我卻還是錯怪二哥了。”
站起身來,看着站在身側一臉愧疚之容的裴九幽,裴傲放下手中的筆,看了一眼窗戶外的夜色,冷聲道:“既然你知道錯了,那我離開這段時間,皇城裡所有的公務就交給你處理了。”
什麼?嚴重懷疑自己不是幻聽了,二哥要将蒼紫王朝的政務交給自己?僵硬的轉過投來,看着一臉疲憊走向門外的身影,裴九幽任命的哀号一聲,二哥這隻老狐狸,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忘記算計自己。
“二哥,可不可以打個商量那?”慘兮兮的挎着俊彥,看着要出門的裴傲,裴九幽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面對書案上那堆積如山的奏章,為什麼他要回來?
“想要洗清她的罪名,你最好乖乖的處理所有的政務。”回頭看了一眼如喪考妣的裴九幽,裴傲冷硬的臉部線條不由得柔軟下來,這麼多年來,他也夠自由了,如今該讓他接受蒼紫王朝的政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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