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牽扯到無辜?”下巴被掐的痛,可是伊夏沫如同沒有感覺一般,平靜的目光對上裴傲冷酷的視線,“你是堂堂蒼紫王朝的王爺,何必跟一個無辜的丫頭過不去?”
“無辜的人?”一時之間,裴傲臉色急劇的變化,如果說剛剛他的臉隻是陰沉而冷酷,可是此刻,那張原本俊朗的剛硬臉龐,此刻卻如同被惡魔覆蓋了一般,狂怒裡帶着暴戾,掐着伊夏沫的手更是憤怒的收緊,低吼的咆哮聲似乎已經不受控制。
“本王偏要牽扯到無辜的人,伊夏沫,你記住,既然你在裴王府,等待你的就将是無窮無盡的折磨,直到你死的那一天。”陰冷的低吼着,裴傲雙目暴張,睚眦劇烈的盯着伊夏沫,随後憤怒的一甩手,黑色的身影如同旋風一般快速的走向了遠處。
裴傲!伊夏沫收斂下目光,如果她不找出他為什麼仇恨她的原因,隻怕想要離開裴王府是根本不可能,可是為什麼他這樣的仇恨自己?連同裴九幽和音璇都不知道。
偏房裡,音璇拉住伊夏沫的手,隐忍的目光裡有着愧疚,尤其是聽到屋子裡,圓兒那一聲聲沙啞而幹澀的喊叫聲,音璇憤怒的握緊拳頭,克制住沖進去的沖動,“王嫂,是我對不起你。”
“圓兒該學點規矩。”依舊是一片的平靜,伊夏沫聽着緊閉木門裡圓兒的叫聲,執行鞭打的人是音璇的手下,圓兒不會吃太多苦,而且圓兒沖動的性子要改一改,這個時候的她根本沒有力量可以保護她。
“公主,你好冷血,剛剛在大廳裡還說要代替你的丫鬟接受鞭打,怎麼這會卻一臉的無所謂,難道公主那些都是做樣子給王爺看,企圖博得王爺的好感?”聽着圓兒的叫聲,葉如眉得意的笑着,隻可惜沒有看見伊夏沫痛苦的模樣。
“夠了,眉夫人!”音璇冷怒的一喝,聽着屋子裡那漸漸虛弱無力的叫聲,倏的松開伊夏沫的手,快步上前,一腳踢開門,對着拿着鞭子的安慰道:“夠了,不要打了。”
“音璇,這才十二鞭子,王爺可是說了要鞭打二十。”葉如眉快速的扭捏着身體走向了麽口,看着趴在長凳上,不停顫抖哭泣圓兒,嘴角譏諷的揚起,“怎麼,你們連王爺的話也不聽了?”
“我說夠了就夠了,表哥有什麼怪罪,我自然會領受。”目光一冷,音璇快速的轉身看向門口的葉如眉,表哥竟然會娶這樣心腸毒辣的女人為側妃,簡直是瞎了眼了。
“公主,如果剩下的八鞭子你替你的丫鬟承受,本夫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否則,即使得罪了音璇,夫人我也要如實的回禀王爺。”葉如眉挑釁的看向伊夏沫,她可不像王爺想的那麼多,打一個丫鬟,遠遠不如鞭打伊夏沫來的出氣。
“眉夫人,雖然你的娘家是江南的首富,可是不要忘記了,王嫂可是堂堂大燕朝的公主。”依靠在樹杆前,裴九幽嘴角帶着笑懶散的開口,狹長的桃花眼看向屋子裡拿着鞭子猶豫的暗衛,“收起鞭子,将圓兒送回北苑去。”
“小王爺,你要違抗王爺的命令?”咬牙切齒的開口,葉如眉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前的伊夏沫,她有什麼好,為什麼自己進裴王府半年,可是不論是音璇,還是裴九幽都看不起她,而她不過才進府一天的時間,竟然他們都相繼的要維護她。
“我怎麼會違抗二哥的話呢?”笑的極其的詭谲,裴九幽懶懶的開口,邁步走了過來,一手快速的解開厚實而溫暖的外袍,“眉夫人不是說了嗎?餘下的八鞭子讓王嫂代替,可是身為男人的我,而且還是王嫂的小叔,這八鞭子既然由我來代替了。”
“王嫂,替我将衣服拿着。”三兩下就脫去了外衣,隻着着一身雪白的單衣,裴九幽依舊一臉懶散的笑容,對着目瞪口呆的葉如眉道:“眉夫人如果不放心,可以多打兩鞭子湊成整數。”
“你!”憤怒的一跺腳,葉如眉一甩頭,惱羞成怒的快速向着外面走了去,伊夏沫那個賤人,竟然讓裴九幽這樣護着她。
“哇,終于走了,王嫂,快把衣服給我,凍死了。”誇張的一個顫抖,裴九幽對着葉如眉的背影做了鬼臉,快速的那過伊夏沫手裡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穿好,帶着痞子味十足的笑容喟歎,“幸好沒有打,如果真的打了,我至少十天不能去青樓了。”
走了一個葉如眉,周管家卻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依舊頂着一張面無表情的棺材臉,對着裴九幽和音璇一個颔首行禮,随即将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看向伊夏沫,“公主,你該去祠堂領罰了。”
“給圓兒。”跟着周管家的步伐,伊夏沫将手中的瓷瓶丢給裴九幽,随後漠然的跟上了周管家終年灰黑色的身影向着祠堂走了去。
看了一眼手中的瓷瓶,鳳修給她的藥,竟然這樣就丢給了那個胖丫鬟,她還真舍得,裴九幽笑着搖頭,快步的走了出去。
027章醉酒真情
裴傲的院子——長風院。
看向不遠處庭院裡的黑色身影,裴九幽随即加快了步子,“二哥,我怎麼也是你親弟弟吧,雖然不是同母所出,可至我們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目光從結了冰的水面移開,裴傲目光側移看向搭在自己肩膀上,一臉邪魅笑容的裴九幽,低沉的嗓音冷酷的響起,“你又想說什麼?”
“二哥,你為什麼對王嫂這麼仇恨?就算要殺人,要該給個理由吧?”裴九幽一臉好奇的看向裴傲,雖然他認為二哥對這個賜婚沒有多大的興趣,可是野不至于到對王嫂這般的惡毒,根本是像在洩恨一般,可是連王嫂自己也不知道原因,這就讓裴九幽感覺到詭異了。
“我的事,你不用多問。”收回視線,裴傲冷漠的目光悠遠的看着凍結着冰塊的湖面,冷風陣陣的吹過,黑色的外袍随風獵獵舞動着,一片的清冷裡,卻是一張冷漠孤傲的臉龐,那飛揚入鬓的眉宇之間攏上一抹複雜,是仇恨,亦有着隐忍的思念。
入夜,祠堂裡一片的安靜,隻有飒飒的西風聲不時拍打着窗棱,透過窗縫隙的風搖曳着神龛上的燭火,說是罰跪,可是伊夏沫卻一臉的平靜,靜心的調養着情緒。
緊隔着祠堂的院子正是裴傲的長風院,此刻,屏退了所有的人,冷風裡,裴傲靜靜的倒着酒,此刻,黑暗的夜色裡,他不再有白日的冷傲犀利,反而如同孤寂的男子,對着冷月獨酌着。
牽扯到無辜?想起白天伊夏沫的話,裴傲目光劇烈的痛着,這個世間還有公正可言嗎?父債女償,要怨就怨她是伊嘯的女兒,是大燕朝的和親公主。
飲着酒,裴傲希望自己可以一醉方休,可是卻是越喝越清醒,那蝕骨的痛和恨,那梨花帶雨的絕望面容,那一聲聲凄厲的喊叫,不再有當初的風采舒雅,伊嘯毀了她,那麼他就親手毀了他的女兒,毀了伊嘯的大燕朝。
忽然祠堂門口有着腳步聲傳了過來,伊夏沫睜開眼,回頭卻見門被推了開來,圓兒低聲的開口:“公主,圓兒來陪你了。”
雖然隻挨了十二鞭子,而那執行鞭打的人也有意放水,可是圓兒終究沒有受過鞭打的苦,走一步,牽扯到後背的傷口,肥圓的臉不由的痛的抽搐着。
“回去。”将視線收了回來,伊夏沫趕人的開口,可是圓兒卻已經跪到了她的身邊,低着頭,嘟喃的開口,“公主,你是圓兒的主子,你在祠堂,圓兒怎麼能回去。”
“難道多一個人罰跪,我就可以早點出去?”纖細的眉宇一挑,伊夏沫反問的看向圓兒,忽然想起以她的沖動性子,說了也是白說,随即道:“圓兒,你有沒有察覺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是伊夏沫的丫鬟,而終究雖然是同名之人,可是性子終究有很多不一樣,圓兒難道就沒有察覺到她的改變?
“沒有,公主和以前一樣啊,不太愛理人,不太愛說話,以前在宮裡,也都是圓兒一個人自言自語。”圓兒想了想開口,忽然眼睛裡閃爍着光芒,“要說不一樣,以前公主不會保護圓兒,可是現在公主對圓兒比以前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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