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灰色月光下,一室藍灰色,幾個人都是五味雜陳。于浩懷的意見就顯得格外重要了,他是目前幾人當中戰鬥力最高的,又有刑偵經驗,應該能做出好的判斷。
趙東祥還特意說了一句:“你說呢,于警官。”
隻是讓趙東祥沒料到的是,于浩懷卻果斷拒絕了:“不行。哪怕隻有一線生機,我們也不能抛下她不管。”
趙東祥一時語塞,這下可好,背信棄義的小人成了他自己。好一個高大偉岸的警官大人!
葉嘉雯表示自己要留下來,而環顧其餘兩個六神無主的男人,她小聲歎氣,畢竟哪有替别人做決定的說法呢?
她看了眼低頭發愣的苗放,朝于浩懷走過去。
“一個小姑娘都比你們争氣。”于浩懷敞開門,留下一句就要往外走。
苗放這才鼓足勇氣追上去,用小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套娃似的說:“我!我跟你們走。”
這樣一來不想找下去的人隻剩下趙東祥,他站在門口,被經過面前的兩個小孩子瞧不起,這讓他簡直肝火大。他自诩作為一個做生意還是有點名堂的商人,把事業和家庭都打理的好好地,沒有哪點是不如别人的。這些沒有家庭的人不會明白,什麼叫“自己的身體不隻是你自己的”,他不為自己考慮,也總要為老婆孩子想想吧。
可要說讓他單獨原路返回的話,也太過危險,思來想去,也隻有跟着大部隊走了。
二樓走廊上還有四間房間沒有查過,趙東祥跟在苗放後面,攥緊他身上的被角,祈禱曹靜就在這層的某個房間裡。
于浩懷這邊剛打開第二扇門,其他人自動連成一串,排着隊往裡進。趙東祥走在最後面,身後沒有人的感覺令他很沒有安全感,于是他前後左右的小心提防,然後不可避免的瞥到了護欄下不知疲倦的木偶人。隻一眼就令趙東祥渾身起雞皮疙瘩,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在舞池的最右側,也就是吊燈直射的瓷磚上,有一塊暗色痕迹。
趙東祥拽着苗放身上的被角,讓他别急着往前走,在苗放小聲的抱怨中,趙東祥往護欄方向退,别過頭不去看,指着身後說:“年輕人視力好,來來,你看看這是什麼。”
苗放心想他這倆眼睛度數加起來都快趕上日本曆史了,趙東祥還能腆個臉誇他“眼睛好”......苗放心裡抱怨着,但處于起碼的危機感,還是不情願的往下看去。
“到底要我看什麼啊?”
“右邊右邊,吊燈底下。”
恰逢木偶人的舞蹈到了扭頭甩手的環節,女性木偶人齊刷刷的往圍欄上方看去,苗放罵了句“哎我去”,差點摔後面。不過還好,他确實看清了那地闆上的暗色塊狀物,與其說是塊狀物,不如說是......液體?
暗色的......液體?!
苗放兩指推着眼睛,顧不得恐懼趴在欄杆上向下看。
沒錯,那根本不是什麼塊狀物,那是一攤血!那是從一樓的某個房間裡流出來的!
苗放立刻轉身拽住往屋裡走的葉嘉雯,說:“别進去了,曹靜在一樓。”
“你怎麼......”葉嘉雯話還沒說完,苗放就打斷她說:“一樓最右邊地闆上有一攤血,别浪費時間了,把于浩懷叫出來,現在下樓。”
趙東祥一聽這句,當下就要背過去,這下樓的唯一通道就是前方右拐的一處樓梯,螺旋狀設計顯得的寬敞又氣派,好像真的置身于維多利亞時代,參與某位千金的晚宴派對。
但這同時也意味着,他們必須要穿越偌大的舞池,從那些僵硬的死物中穿過去。
另一邊,葉嘉雯把于警官叫了出來,把苗放的所見告訴了他,他排在欄杆上一看,立刻帶頭快步往前走,其餘人也都跟了上去。
鞋底相繼拍打在樓梯上的聲音充滿了節奏感,但都被埋沒在了樂聲中。當于浩懷站在舞池入口處時,眼前怪異的舞會又讓他想起了旋轉木馬上發生的事。葉嘉雯也躲在于警官的身後,隻露出半張臉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呼吸急促,在那黝黑走廊上的回憶再次蘇醒。
被木偶人追趕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她生怕自己再次邁步,就會發生和之前一樣的事......
正當她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心緒不甯時,她的手被身側的苗放握住了。苗放直視前方,咽了下口水,卻強裝鎮定的說:“你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
葉嘉雯想到之前也是這樣,在她孤身一人,最最無助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給了她一線勇氣。
“嗯。”
四人都到齊,于浩懷指着右邊貼牆的一小溜空地對幾人說:“都别那麼緊張了,來都來了。這樣啊,看見這條小道了嗎,我們所有人排成一隊,貼着牆面走。盡量别碰到那些玩意兒,離它們越遠越好,也最好别出聲,這地方有多詭異就不用我多說了,再觸發點不該觸發的,到時候咱們都得一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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