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淩不可置信地看藍景儀一連給自己夾了四五隻蝦,真不知他如何運筷,輕松戳兩下便能将整蝦擠出,透明的蝦殼完完整整,被整齊地排列在餐盤中,雅正得像個工藝品。金淩緩緩轉動目光看着自己餐盤中的蝦腦袋和碎蝦尾,又緩緩環顧全桌,隻見衆人都已慢慢放了筷子,敬畏地圍觀藍氏子弟風雅地擺蝦殼。
金淩怔怔道:“你看他這蝦子剝的,像個醉漢嗎?”
藍曦臣也納悶道:“然而藍氏,确實祖傳酒品極差。藍安便是醉酒後,要去黃泉撈仙逝的道侶,才跳河溺斃的。”
藍思追補充道:“是啊,一杯倒和天生怪力。每個藍氏子弟都一樣,從無例外。不然雲深不知處為何禁酒,我們又為何能倒立抄家規?”
“天生怪力?”金淩腦海立刻浮現觀音廟中做夢般的含光君單臂托三寶,渾身惡寒。他想了想,湊到藍景儀耳邊,竊竊私語道:“念念,你每晚在床上推不開我,莫非都是裝的?”
藍景儀道:“才沒有!”
——好,他說了三句話了。
金淩一直記得那日被醉酒的藍景儀支配的恐懼。藍景儀害羞的一拳“才沒有”,一擊便将他捶得飛出席去,撞翻了隔壁的桌子,半天站不起來。喧嘩中藍景儀醉醺醺地站起來,雙目全是執念,道:“大小姐,把抹額還我。”金淩倔強道:“就不還!你和蓮花塢那次一樣抹額到手便跑了,又怎麼辦?”藍景儀道:“若不是你将我壓在床上欺辱了半宿,我會跑嗎?”金淩嬌羞道:“念念,雖然我們年輕力壯感情好,你也要注意影響,大家都聽着呢……”藍景儀沖過來,拎起金淩衣領就是一個過肩摔,怒吼道:“你還知道注意影響,上次在水榭中我是怎麼求你的,你停手了嗎?”
薛洋“喲~~~”道:“金如蘭與我是同道中人啊。”阿菁道:“小壞蛋說什麼呢,那是金淩得知藍氏家規中有一條不許野合!”曉星塵朝左邊扭頭道“阿洋别胡說”朝右邊扭頭道“女孩子注意形象”,宋岚沉着冷靜毫無波動。薛洋道:“小瞎子,你怎麼知道這事的?”阿菁卻躲在宋岚後面不肯再說。
金淩被砸得七葷八素,頭上金冠都歪了,許多女修要來扶他,藍景儀抄起一張十數人圍坐的紫檀大圓桌便掄了過去:“滾!一群狐狸精,我藍念的夫君,看誰敢碰!”金淩拔出歲華劈開桌子,被沉重的紫檀震得虎口發麻,慘聲道:“念念,你果然醉了。”
藍景儀怨婦般哭鬧道:“大小姐,你居然為了這幫狐狸精用劍指着我。”
金淩連忙收回歲華,一邊扶着屁股一邊在哎呦聲中道:“不是不是,我沒有,我這不是爬不起來嘛——你先别過來!”
藍景儀已張開他的鋼鐵雙臂,沖金淩奔了過來。金淩光是看着都已感到渾身骨折的劇痛,屁滾尿流地爬起來,哆嗦道:“你别碰我!”
江澄用紫電卷起身邊一尊種着荷花的滿水大銅缸,用盡全力,咬牙揮了過去。
那水缸精準地擋住藍景儀去路,藍景儀卻随便地單手一撥,便将水缸推開。金淩這時縮在藍曦臣背後,卻見藍曦臣隻用兩根手指,便輕輕捏住了水缸一腳,運功将水缸穩穩送到牆角落下。水缸落地時,滿缸的水微微蕩漾,一滴都沒落出。
不淨世的大總管事後表示十分羨慕藍氏這祖傳的技能,覺得娶了藍景儀,金宗主日後搬運各種東西裝飾仙府,必然十分方便。
在驚呼聲中,發酒瘋的藍景儀力大如牛,三毒聖手、澤蕪君還有仙督幾大高手都攔不住,滿屋子追着自家夫君要抹額。金淩一個勁作秦王繞柱跑,被打得鼻青臉腫。江澄心疼不已,罵道:“你把抹額先還他,不然打斷你的腿!”金淩頂嘴道:“不還不還,說什麼都不還!”和藍景儀繞樹跑得頭暈眼花,藍景儀最後幹脆大喝一聲,上前抱住那株國槐,在衆目睽睽下将樹倒拔出土,土中的根都被帶出來。
金淩軟在地上,不知自己能不能活。衆人全都被驚得動彈不得,連聶懷桑都忘了輕揮折扇,卻見梧桐的根正被漸漸拔出時,藍景儀輕聲道:“好重啊,拔不動了。”突然将手一放,那樹的根便沒回土中,整棵樹像風中殘燭般劇烈晃蕩起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藍景儀也累到極緻,就地和小貓一般蜷縮起來,沉沉睡去。
薛洋和阿菁“啪啪啪”地鼓掌,被雙道各自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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