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桑不耐煩地打開江澄揩油的鹹豬手,紅酥手拉起衣領,道:“或許我一問三不知,很多事情問我,我都答得糊塗。唯獨我要當你江澄乾侶這件事,從來不曾遮掩。”
江澄道:“有嗎?”
聶懷桑道:“妃妃、小愛和茉莉,我送你時是否直言相告是聘禮。你我初次同床後醒來,我是否講過願為人上。我稱呼你爹是否為嶽丈。你送我東西,我是否說的是嫁妝豐厚懷桑惶恐。你來提親,我屢次回絕,理由是否皆為乾坤颠倒不作數。”
他将聘禮、人上、嶽丈和嫁妝幾詞,咬得發音很重。
“有、有嗎?”江澄搔頭道:“似乎有,但懷桑,你要講道理,換任何人是我,都隻會當你在撒嬌玩笑,權作情趣想的。”
他翻身将聶懷桑壓到床上,摟住他,想去刮聶懷桑鼻頭。還沒碰到,聶懷桑已一把握住江澄五指,江澄挑眉道:“懷桑,好身手啊。”
聶懷桑又将江澄壓回身下,在墊着十來層上品床褥的柔軟圓床中央,居高臨下道:“為何你說便動真格,我說卻是情趣。你身上有的東西,我聶懷桑哪樣沒有呢?”
江澄一下将聶懷桑又壓回身下,道:“你看看你多高,我多高,嗯?”
這一句話,可觸到了仙督大人痛處。
——“你再說一遍,薛洋對我提了什麼要求?”聶懷桑道。
“他讓宗主在藏書閣查查,可有催長身高之法。”李飛音道,“一寸半就夠。”
聶懷桑搖搖扇子,冷笑道:“那你這麼回薛洋——”
“薛洋,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問道于盲?”
——“你言而無信,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聶懷桑翻身下床,用手拉開窗帷,背對江澄,依舊用那天生含笑三分的嗓音道,“還以貌取人,和雲深不知處有什麼區别。”
從前金光瑤當仙督時,天下屬金麟台最煊赫,緊随其後并肩的便是蓮花塢同雲深不知處。江澄是個一輩子好強喜和人比的家夥,與藍曦臣暗戳戳攀比十九年,聶懷桑這話風輕雲淡,其實算好了的,就掐江澄在乎的點。
果然,江澄不再反悔,道:“我自知理虧。”
聶懷桑立刻将窗帷又拉上,轉身邊脫衣服邊往床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江澄擲地有聲道:“可以先後論,我也是謝紫彤的人啊。好道侶一坤不侍二乾,你把那張我爹簽字畫押了的賣身契拿回來,恢複我的自由身,然後再說。”
這理由十分充分。聶懷桑停在床邊,與江澄直直對視。
四目中都暗藏着較勁的火苗。
聶懷桑先開口道:“先是要我摘仙督帽子,現下又要我去拿謝姑娘唯一還能念想之物。江晚吟,你幹脆再說一個條件,湊齊事不過三的反悔額度,不然我做到了,你為了耍賴,又觀音廟裡那樣哭哭啼啼,我情何以堪。”
“聶柔,既然是你說事不過三,那我就湊三個條件。我江澄在此發個毒誓,若你能讓我這輩子再哭一次,我立刻甘為人下,一輩子被你上。”江澄一聽聶懷桑提他當衆失态的事,氣得臉都青了,邊說邊一掌拍塌床頭矮櫃。
“這可是金絲楠木做的矮櫃!”聶懷桑被木塊崩得往後一跳,剛心疼地脫口而出,餘光便掃到江澄臉上極其不屑笑自己沒出息的神色,生生停住抱怨,對江澄道,“江晚吟,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仙督。”
“仙督又如何?”江澄道,“你聶柔仙督的位子,還不是我讓出來的。”
“你讓出來的?”聶懷桑忽而笑了笑,緩緩靠近江澄,柔聲細語道,“我——”
“白雪觀,宋岚請見!”
聶懷桑立刻揚聲道:“去群英廳,立刻見。”
江澄也站起來,穿衣服,對聶懷桑道:“宋岚畢竟是兇屍,等會他但凡有任何異動,你就搖搖銀鈴,我立刻便能感知,沖進去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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