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涼介,“然後呢?”
既然绫辻行人說了他不喜歡廢話,那就說明這段話裡包含着他想要傳遞的訊息。
“我偶爾會突發奇想給報告加一些文學色彩,不然他們會說我很壓抑,”绫辻行人抱着手臂道,他的眼睛沒什麼感情,“他們想看一些人性……于是我寫到‘我像是活在魚缸裡的微生物,被世界困在方寸之地’。”
“然後他們問我為什麼是魚缸,是不是有什麼反叛的象征意義,是不是想浮出水面。”
荒木涼介完全可以從他說話的冰山一角窺探出绫辻行人平時的生活有多壓抑。
“我回答——因為在我生活的周圍都是隻知道瞪着眼睛問‘為什麼’的愚蠢金魚,這讓我感到很窒息。”
對不起,荒木涼介忍不住笑了。
他一笑,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和緩了許多,绫辻行人将他帶着的人偶擺到了桌子上,這是一個黑色短發,一邊眼睛戴着醫用眼罩的精緻少女人偶,然後他将她的頭扭過一些,直視着街道,口中道:“她幫我們看着有沒有金魚路過。”
“恐怕讓你失望了,我也是金魚。”荒木涼介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绫辻行人歎了一口氣,他拽起人偶的一隻手,在半空中揮了揮:“你好,這裡有個人在裝傻喔。”
“……”荒木涼介忍俊不禁,“你和我想的是一個意思嗎?我聽說,異能特務科正在找一個你的監管人。”
“沒錯,和你說話很省力。”绫辻行人道,他放下了人偶,“我希望你能當我的監管人。”
“我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
“隻是橫濱的一個黑幫組織罷了。”绫辻行人語氣平平,“沒關系,我會把你寫進報告的,如果這之後任何人想要找你的麻煩,我都會保護你。”
“……?”
怎麼聽着就跟死亡筆記一樣。
因為他知道绫辻行人的異能力有多恐怖,堪稱偵探版本的夜神月,而他的背後代表的勢力是異能特務科。
在異能特務科眼裡,[武裝偵探社]隻是一間橫濱的民辦偵探社,而[港口黑手黨]則是當地黑幫龍頭,與之不同,他們代表的是日本政府,哪怕是他們在橫濱的三分格局中扮演一角支柱,也不過指的是是橫濱的分部而已。
異能特務科——一個政府的龐大組織,港口黑手黨正在千方百計從他們手裡拿到營業許可證。
“為什麼會找我?”荒木涼介問。
這是第一次,他從别人的口中明确地聽到“保護你”這樣的話,不得不說,這觸動了他。
“其他人很害怕我。”绫辻行人道,他的眼睛望着窗外,角度竟然和放在桌面上的人偶重合了,他們一樣的冰冷、無機質和一絲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空洞,“而你,如果是你的話,特務科會放心的,而且我能獲得更多的自由時間。”
荒木涼介看着這個金發的青年。
他隻有十九歲,但身上卻帶着一種大人的感覺,他和太宰治很像,但更多是……一種費奧多爾的氣息。荒木涼介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政府監管的,很可能是他的異能力才覺醒的時候,這導緻他的成長軌迹和任何一個人都不同。
——壓抑,煩悶,不得排解。
難怪之前在酒店破案的時候,他對是否抓到了真兇毫不在意,也對死亡感到很稀疏平常,對他來說,這就是一段故事而已。
“你又在觀察我了,荒木君。”绫辻行人道,“哪怕看透了什麼,也請不要說出來。”
哦……
“監管我并不麻煩,我确定這點。”绫辻行人道,他的眼睛重新看向了荒木涼介,這是一雙沉澱着猩紅的眼眸,明明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但荒木涼介卻看出了那一絲戰栗,“特務科把我當成警犬,認為我是聽話的狗,那麼我大概就是的。”
“……”
“實話說吧,荒木君,我對破案沒有什麼看法,也完全不感興趣。也許偵探們想要争個高下,但對我來說,這不是一項讓人快樂的事情。殺人也好,作案手法,作案動機也罷,都和我沒關系,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平等的,有人出生就有人死去,和呼吸一樣無可厚非。”
如果不是異能特務科,他并不會插手很多案件。
他們認為绫辻行人是一枚不定時炸.彈,因為沒有人能夠淩駕于法律之上審判罪人,異能力[意外死亡]聽起來就像是對惡行的天罰,很容易引發不知情民衆的崇拜心理,所以他們時時刻刻擔心绫辻行人的推理殺害犯人,造成社會的動蕩。
但其實绫辻行人并沒有這樣的興趣。
多麼諷刺啊,他在被異能特務科監管之前造成的犯人死亡數目,居然比監管後低幾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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