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悔了嗎?後悔說一聲,很多人排隊呢。”蘇碗白了他一眼。
“我怎麼舍得?”傅子恒稍微用力一拉,就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那你什麼意思?是想要救那個春喜一命嗎?”
“你覺得他們會要了春喜的命嗎?”蘇碗問到,也許是賣到别的地方,或者帶走了,怕有一天大表哥在去找。
“如果是我,會。”他直接的回到,“雖然可能是你表嫂設計,但是她是一個奴婢,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這一點就該死,而且也确實因為她,差點讓你表嫂一屍兩命,我是你表嫂家人,我一定會讓她死。”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她大概活不了了。”蘇碗相信,這裡跟他想法一樣的人肯定不少,不會婦人之仁,在說他們的階級觀念太強,一個奴婢不要說犯錯,不犯錯都可以随意決定她生死,更何況犯了大錯,那就更該死。
“等有了結果,我會告訴你,不過,我到很佩服你表嫂,當機立斷,如果當初我母親也這樣強硬,除掉那個女人易如反掌,可是她就是太心慈手軟,總顧忌我爹的感受,以為自己是正妻,出身高貴,高估了自己,還抱着不該有的幻想,最後落得隻剩下别人同情的份上。”傅子恒是有些惋惜,自己的母親和姨母都不是太有心計的女人,所以才會被人拿捏算計。
“每個人的個性不同,教養不同,結果也會不同,像我大表哥的那樣,就算我外祖母和大舅母察覺到這裡有表嫂的事情,也不會吱聲,否則兒子領不清,媳婦拿不起,那不是亂套了,至少有一個腦子要正,才能把一個家支撐起來。”蘇碗回到,不過想想他娘和太子哥哥娘,還真是有點慘,一手好牌沒抓住。
“對了,我二哥跟你說過了吧。”她突然想到。
“趙風華的事情嗎?說過了,太子本來也打算重用他,看過他在國子監的成績,科舉如果不出意外,一甲肯定有的,也有可能是狀元榜眼探花其中一個。”他回到。
“他在書院不過是前二十名左右,怎麼會給到前三名?那别人會服氣嗎?”蘇碗有些疑惑,尤其那些世家子弟,也是要好成績的。
“這是本朝默認的規矩,前三之中總會有個寒門學子,就看當時誰的文章更得皇上喜歡,如果前面的人都是世家子弟,那不是傷了寒門學子的心嗎?如果看不到出路,那麼誰還寒窗苦讀,在說皇上也不會允許世家不停的擴大的勢力能力,不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每朝天子都會培養自己信任的人,一是對自己忠心,而是朝堂之上互相牽制,不可能任由世家壯大。”傅子恒解釋給她聽。
“就像我爹,皇上肯定希望我爹強悍的替他守護江山,可是另一反面也怕我爹太強大了,威脅他的江山。”蘇碗說到,所以,大哥才表現平平,并不出衆,當然也不退後退,二哥淡泊名利,三哥聰明不顯。
“我家婉婉就是聰明。”用手一臉的溫柔的摸摸她的頭。
“世子,小姐,該開宴了,我們回去吧。”珍珠從遠處走過來,提醒他們。
“好,那我先回去了。”蘇碗點頭,松開他的手,畢竟男女是分開的。
宴席過後,送走了客人,大舅母帶着侯夫人去了裡面商量事情,蘇碗有感覺,肯定是商量二哥和表姐的事情,剛才宴席上那些夫人,談論的都是兒女親事,尤其是恭喜娘親,說大哥結婚之後,二哥是不是要開始相看了,那些人心裡是有想法的,當時就看見舅母看了娘親一眼。
看着母親和姑母進去,趙春芳知道自己應該主動去坦白了,她吩咐丫鬟去請祖父,父親和大哥一起到祖母的處,也讓人去請母親過去。
“表姐,别緊張。”蘇碗陪在她身邊,本來這件事情跟直有關,所以也陪着她去。
“我不緊張。”趙春芳搖搖頭,本來不想讓她過去,但是和她有關,肯定也會叫她的。
從下人在書房把外租和舅父請到後炸,蘇塵就知道,接下來的事情,索性也帶着傅子恒和趙風華過去,隻不過,沒叫的時候,他們就在外面等着。
大家本來以為是祖母,母親叫他們過來有事,結果看到老夫人也一臉蒙,不過安定侯和夫人是知道的,不過他們先沒說話。
“祖母,祖母,爹爹,娘親,女兒犯了大錯。”趙春芳跪在她們的面前。
“外祖傅,外祖母,舅父,舅母,是婉婉的錯。”蘇碗也跪下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什麼錯?說清楚?”外祖母看到婉婉跪下去,有些心疼了,示意一旁的女兒扶她起來,但是侯夫人沒動。
“我來說。”蘇碗覺的讓表姐說,對她來說是難以啟齒的事情。
“昨天,我讓表姐陪我去看陪嫁的莊子,本來是我和表姐讓二哥護送過去的,因為有事,二哥就帶着他一個同窗一起去了,莊子裡有水塘,我貪玩在裡面喂魚,表姐擔心水冷,想要拉我起來,我一個沒注意,岸邊有些滑,就拉着表姐掉了進去,當時在旁邊的下人,都是莊子上的傭工,不敢下水救我們,二哥和他同窗隻能跳下去,二哥救了我,他的同窗救了表姐。”蘇碗簡單的把事情叙述完,别的不用說了,大家都懂。
“你怎麼昨天回來不跟我?”大舅母氣急敗壞的走到女兒面前。
“母親,大哥添丁是喜事,我不想昨天破壞你們的心情。”趙春芳确實猶豫過,要不要先跟母親說,最後還是決定先不說了。
“就這事嗎?”外祖母好一會才問到,如果隻是這樣,那還好,畢竟她要嫁的人家是女兒家,不會嫌棄。
“我因為不會遊泳,在水裡掙紮,他救我的時候,我本能抱住他,旁人都看見了。”趙春芳的聲音越來越小。
“母親,這是意外。”大舅母生怕大家認為女兒毀了名聲,趕緊解釋,也是給大家聽,其實剛才心裡是有些生氣的,蘇塵在,居然沒有救她,可是婉婉也在,他自然會救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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