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碗急忙的趕回自己的院子裡,就看見表姐坐在大廳裡,眼睛紅紅的。
“珍珠,你們都下去吧。”直接的吩咐到,表姐來肯定有事。
“婉婉。”趙春芳看到她,一臉的委屈,聲音哽咽着。
“表姐,你怎麼了?誰惹你了?”蘇碗隐約有個猜想。
“婉婉。”趙春芳忍不住的落淚了,心裡太委屈了,卻不知道該跟誰說。
“表姐,别急,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說看。”蘇碗安慰着她,替她擦擦眼淚。
過了好一會,趙春芳才穩住情緒,不好意思的到,“婉婉,讓你見笑了,可是我真的很傷心,二表哥他....”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二哥怎麼了?讓你這麼難受,我去幫你教訓他。”看來二哥是下大招了。
“婉婉,你告訴我雲匪先生真的是你二哥嗎?他不準備參加科舉了,隻想寫詞作曲嗎?”趙春芳抓着她的手問到。
“是,雲匪先生是二哥的筆名,梁祝也是二哥寫的,我覺的二哥這方面很有天賦,至于會不會參加科舉,我沒問過。”蘇碗點頭,自己總不能給二哥拖後腿,然後看着她,猶豫一下,“你不喜歡二哥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你想要二哥當官?”
“婉婉,我也不瞞你,在我看來自然是要科舉做官的,不然十年苦讀為了什麼?安定侯府是大表哥的,以後總要分家的,也要自己有本事才可以。”趙春芳也不隐瞞,如果以後安定侯府分家,那麼二表哥不做官,還有什麼出路,總不能一直靠着兄弟庇護,否則等到以後,他們生兒育女了,沒官身,就不是管家小姐公子,那平白的矮人三分。
“表姐,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如果二哥真的不想做官,你怎麼辦?”蘇碗到想她直接的說退婚,這樣省事了。
“我會勸他,給他分析利弊,你們也要幫我,更何況祖父祖母,還有姑父姑母肯定也不會同意的。”趙春風很肯定,他們肯定要他考科舉做官,哪怕是一個小官。
“那你知道這些才不能接受嗎?”蘇碗想着,那她應該去找爹娘,而不是來找自己。
“不是,是你二哥。”趙春芳咬着嘴唇,“昨天宮宴你二哥沒去,我..想來府看看,誰知道走到半路遇到二表哥了,他他居然在天上人間,周圍圍着一些女子看他寫詞,他一臉的笑意似乎很享受。”想到那個畫面,她就氣的牙癢癢,她從來不知道二表哥還有這樣的一面。
“我知道表姐為什麼生氣了。”蘇碗一臉感同身受的樣子,“試問哪個男人不享受美人環抱,二哥也是男人,不過太可氣了。”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有個女子說要陪在他身邊,他是拒絕了,說家規不能納妾,那個女子說不當妾,為奴為婢伺候紙墨筆硯,還有女子故意靠在他身上,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婉婉,你知道嗎?這根本不是以前的表哥了,以前的表姐潔身自好,青樓的門都沒踏進去過,風流才子,我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趙春芳越說越氣,越說越傷心。
“二哥在給她們寫詞肯定會經常接觸她們,不過你放心,安定侯府的家規他不敢碰,肯定會守身如玉,不然爹娘打斷他的腿。”蘇碗一臉義正言辭。
“更過分的是,我讓丫鬟去叫他過來,他就跟我說了那一番話,我當時目瞪口呆,我氣急敗壞的質問他,不想考科舉,是不是就想每天這樣暖香玉懷的,他居然我說不可理喻,一甩袖子走了。”趙春芳都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對自己,以前看到自己,不說含情脈脈,也是照顧周到,說話溫聲細語,現在她看到了不耐煩。
“那是太過分了,表姐,我回家的時間短,并不太清楚二哥的脾氣秉性,你是覺他變了很多嗎?”蘇碗覺的二哥用這個辦法也算是最穩妥的了,讓表姐慢慢對他失望。
“不是變了很多,是變的不認識了,安定侯府的三位公子,謙謙君子,說實話,這京城所有的大家閨秀都想要加入你們家,不賭博,不執跨,不逛青樓,是京城少爺公子典範,婉婉,我不想讓表哥去寫詞作曲了。”趙春芳都無數次慶幸自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沒有比她更幸福的了。
“表姐,你知道那是太子開的嗎?你知道二哥是給太子做事嗎?”蘇碗提醒着她,除非想要得罪太子,否則太子吩咐,二哥怎麼能不遵從。
“太子也不能強人所難。”隻要表哥不寫,或者說寫不出,太子能怎麼樣。
“表姐,我不是向着二哥說話,而是我發現二哥好像真的喜歡做這些,還會興沖沖的問我寫的好不好,我能看出他很享受,尤其是梁祝這麼紅火,他很有成就感。”蘇碗開始慢慢替二哥說話。
“我知道,可是他是侯府公子,總不能一輩子寫詞作曲,他可以用空餘的時間來寫,但是科舉還是要的。”趙春芳是想要讓他分清主次。
“表姐,你為什麼一定要二哥做官呢?如果二哥喜歡這個,你不能支持嗎?”蘇碗心裡默念着,千萬不要改變主意,千萬不要。
“婉婉,你是從外面長大的,對京城有些不了解,我們作為嫡女從小就被教養,不僅僅是琴棋書畫,還有治家,輔助夫君,我沒有想過你二哥能位高權重,但是作為侯府公子,做個官還是可以的,也可以去外面做官,但是我從未想過,他會做一個寫詞人,再好也是名聲在外的東西。”趙春芳從小就被教養了,對于以後的生活也是有規劃的。
蘇碗到理解她,從小在京城權貴之中長大,都是嫡子嫡女,從小就周旋在權貴之中,要是二哥不當官,那跟平明百姓差不多,以後的安定侯會是大哥,縱然是親兄弟,靠别人也不如靠自己,在說,京城的小姐拼爹娘,拼夫君,拼兒子,從古至今曆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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