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沖了杯濃茶喝下去,辰風炎在外間洗漱完,就進去裡間,鑽進大床中。
屋中一陣内勁造成的風過,燭火被熄滅,房間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譚琰忽然睜開了眼睛,看着身邊側躺着的辰風炎,眉頭緊皺,雙唇微動,無聲問道:“怎麼回事?”
辰風炎笑笑,同樣無聲道:“好不好玩?”
譚琰眉頭跳了跳,有些無奈:“照這個情形,不用到明天,軍營中關于我們兩個的流言就滿天飛了。你想借此做什麼?”
辰風炎同樣無奈,還有些委屈:“我喜歡你,很早以前我就對你說過了吧。你怎麼總不信呢?”
譚琰低下頭,語聲有些低沉:“辰風炎,我之所以留在邊疆、願意信任你,是因為你是一個很好的将軍。跟着你,我能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很感激。”
辰風炎似笑非笑:“我知道。要不按照你那種連自家兄長都能出賣的個性,早在那道密令下來的時候,一走了之了。”
譚琰對“連自家兄長都能出賣”幾個字有點介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纏于這個問題的時候,道:“我這麼說不是想威脅你什麼,隻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情你直說,說不定還有驚喜。”
辰風炎有些驚訝,看着她,半晌,忽然躺平了,無聲地笑起來:“你果然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存在。”
譚琰就聽見刷拉拉一排黑線出現在腦門上:她可算是個借屍還魂的貨,當然可以稱得上是獨一無二了!
辰風炎終于不笑了,挑起嘴角,道:“你的身上,存在着一個平息照國和東國百年相争的鑰匙!”
譚琰第二天悠悠轉醒的時候,卻不是在辰風炎的床上,而是一處冰冷陰暗的地方。
牆角有幾叢苔藓,但并不明顯,屋頂有個小小的天窗,大概能容納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爬出去。
從天窗上垂下來幾條水紗色的地衣,可能是因為房間之外的風比較大,地衣輕輕搖擺着,掉下來些許雪花一樣的東西。
整個房間很幹燥,她的身下還墊着厚厚的幹草,因此并不難受。
譚琰這下是完全清醒了,她的手腳并沒有被綁住,隻是右手和右腳被扣上了兩指粗的鐵鍊,鐵鍊很短,還不能讓她走到牆邊。
環顧了整個房間,譚琰心中也有了個計較。
地衣隻能生長在環境很好的地方,再加上那些細細碎碎的雪花,和這種幹燥的環境,她現在應該在比西北更北的地方。
根據地圖上的指示,她現在應該身處照國境内。
隻是現在的問題是,她究竟失去意識了多久?
昨晚辰風炎在酒裡下了迷藥,但是那也在将她放在床上的時候,順手解了藥性。她究竟……是怎麼出現在這種詭異的地方的呢?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一道小小的鐵門打開,門口的光影搖晃了一下,一個披着狐毛披風的斯文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從剛剛的風聲來看,她應該還在西北邊界線附近。
見譚琰神情淡然,見他進來不驚惶也不質問,那人笑了聲,道:“沒想到西北軍人才濟濟,連個軍師都這麼淡定自若。”
譚琰微微擡眼,那眼神,帶着一股子辰風炎獨有的傲慢慵懶,像是無聲地嘲諷他隻懂得背後下陰招一樣。
那人呼吸一滞,隻覺得怒火直朝着腦門上沖去:“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身上的印主就要成熟了,而你竟然遲鈍到把信任交付給利用你最狠的人!”
譚琰愣了一下,腦中飛快閃過昨晚辰風炎無聲摩挲着她胸口的傷痕時,眼中流出的矛盾悲哀,冷聲道:“原來,印主并不是我。”
那人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她的無知:“印主怎麼可能是你們東國人。”
譚琰沒有再理睬他,低下頭想心思。
剛才那句話是他一氣之下說出來的,也就是說,真實性還是有一定保證的。
第一卷第62章誰在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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