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雖然對人對己都要求嚴格,獨獨對外形沒有多大的要求。
實際上,要不是她參加任務,扮演的都是冷豔高貴的貴族小姐,她在軍校的外号應該就不是女王,而是女漢子了吧。
她一路穿過走廊,走下樓梯,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明明是很反常的事情,譚琰卻沒有多少不安的感覺。她幾乎都要懷疑自己了,難道她的直覺出問題了?
她一邊用面巾捂着額頭,一邊低頭思考,一腳踏進議事廳,視線中就映出了一個身着粉色衣裙的少女,面上逐漸顯出了驚訝。
何芹和歐陽流霜以及辰風炎、廉成曆以及穆良正正在議事廳大眼瞪小眼,何芹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就見一個面色慘白的男子迷迷糊糊地闖了進來。
辰風炎的視線落在那雪白的面巾上:“怎麼回事?”
“啊。”譚琰也忘了要僞裝自己的聲音,邊朝何芹走去,邊道,“醒來的時候沒注意,一晃神,撞在床柱上了。不是大事。”
話罷,她已經站在何芹面前:“你怎麼來了?”
按照原定計劃,何芹留在風炎将軍府中,扮演舞姬檀煙的角色,直到風炎将軍班師回朝。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京城出現什麼始料未及的變故?
眼前的人易了容,但熟悉的聲音讓何芹一下子認出了她。
何芹當即眼眶一紅,“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倒在譚琰面前:“奴婢無能!守不住姑娘……”
“起來說話。”看見何芹這麼傷心,譚琰的心裡也“咯噔”一下,剛剛都沒有反應的不安,化作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一點一點從她手臂上爬了上來。
辰風炎不知何時走到了譚琰身邊,伸手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譚琰這才發現,自己那并不長的指甲,已經在掌心刺出深深的紅痕。
何芹跪着的視線剛好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遲疑了一下,起身拜了一拜:“見過風炎将軍。”
辰風炎淡淡點頭,道:“怎麼回事?”
譚琰的替身從他們離開京城之後,就一直呆在風炎将軍府,若是她出了什麼問題,而管家沒有跟他說。
那隻有一種可能——将軍府被人控制了。
而普天之下,能有這個能力的,除了郁竹正,也就隻有他們辰家老太爺了。
何芹皺着眉頭,眼眶逐漸濕潤:“半個月前,慕容樓主忽然派人将我接回樓裡,讓另一個姐妹做姑娘的替身。誰知道僅僅兩天之後,就傳來那位姐姐中毒暴斃身亡的消息!我懇求樓主讓我為姐姐送葬,走到将軍府外面,卻剛好看見他們将姐姐的屍體随意地用草席一裹,搬上馬車,往城外去了。姑娘!那方向,可是城外亂葬崗啊!”
譚琰倒是沒有怎麼在意那位姑娘的死,畢竟做一個暗衛,能壽終正寝是難得,死于非命倒是正常的。
至于他們這種人的死後,又有多少人會在意呢?恐怕不管是哪方勢力,都避之唯恐不及吧。
“慕容榆怎麼知道要在那個時候把你叫回去?”
何芹噎了一下,她這幾天光顧着傷心難過了,再加上出了這種事情,慕容榆當即就安排了一輛車子,連夜将她送往邊疆鳴鳳城。
那架勢,是完全不像和她有瓜葛。
何芹一個弱女子,除了小時候逃難被賣之外,就再也沒有出過遠門。一路颠簸,再加上擔驚受怕,能保住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
見何芹一臉茫然,歐陽流霜忍不住道:“這是師父的意思。”
辰風炎的視線倏爾銳利:“國師介入了?”
洛未雖貴為東國國師,但是他并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隻是天象交替的時候,他負責引領天下大義,起一個精神領導的作用。
說他死天下共主,恐怕也能算是名至實歸。
現在,這個一向不插手朝政的國師大人,竟然出手保全一個丫鬟。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他可不相信。
歐陽流霜像是沒看見辰風炎深究戲谑的眼神,難得伴着一張臉,連往常歡快晃動的尾巴都繃得緊緊的:“實際上,我之所以會來鳴鳳城,也是師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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