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聖輕歎一口氣,道:“那天我給你把脈,就覺得你的身體要比常人更虛一點,早年的底子毀了,再怎麼補也補不回先天元氣。因此,你就是個外強中幹的東西!”
譚琰嘴角抽了抽,卻也沒有反駁。
“你也見到了,隻是三天而已,我提煉出來你根本看不出形狀的長生蠱已經長成了這個樣子,要是它們進入了你的身體……”
“我說,你能換一個更好一點的比喻嗎?”譚琰被說的全身起雞皮疙瘩。
醫聖瞪了她一眼,顯然被她的不上道惹怒了,語速也快了起來:“虛不受補你知道嗎!萬一哪天你的身體承受不了長生蠱提供的助力,你就會像一個炸過頭的肉一樣,炸開!”
“真是惡心的死法。”譚琰撇了撇嘴,“那趙典豈不是要跟我有血海深仇才這樣算計我?”
想想,要是她那天沒有對肩膀上那個不起眼的水澤起疑心,沒有帶來給醫聖鑒别,就那麼穿着衣服到處晃蕩,現在在白瓷瓶中扭成一團的東西,就該出現在她身體裡了。
當辰風炎處理完被燒毀的軍營的事情回到房間的時候,腳步一頓,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挑:“出來。”
譚琰大大方方地從暗道中走出來,素面朝天,沒有易容,穿着一身簡單至極的夜行衣,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辰風炎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喝下,道:“怎麼?”
譚琰有些猶豫:“你找到那個細作了沒有?”
辰風炎将茶杯放下,黝黑的眼睛看不出波動,反而譚琰有些尴尬:“我……”
“你有證據了?”
譚琰張了張嘴:“現在沒有,但是要是去搜他的房間的話,就有了。”
“哦。”辰風炎象征性地動了動嘴角,坐下來,道,“說說看。”
譚琰就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正在被辰風炎死死壓制一樣,神情自然:“我懷疑,不,我肯定那個細作是趙典。我問過軍營中的其他人,趙典很聰明,但是在我們獲得巨大勝利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有出過點子,反而在我們遇到困境的時候,他最能幫助西北軍走出困境。”
聽她這麼說,辰風炎卻連眉毛也沒有動過,一臉慵懶的摸樣:“繼續。”
譚琰漸漸皺起眉頭,不過很快又放松了:“派出某些非常特殊的因素,我隻能得到這樣一個結論——趙典不希望照國軍隊有太大的損傷,同時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東國軍隊陷入被動而什麼都不做,否則他不會進入你的視野,也不可能和軍營的指揮着們有太深入的接觸。按照他以往的表現和他這幾天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一旦啟動就沒有退路的那種、棋子。”
辰風炎微微側頭,看着眉目帶着矛盾和遲疑的女子,道:“這隻是你的猜測。”
不管趙典是不是細作,現在辰風炎需要的,絕對不是一個懷有婦人之仁的暗衛,更何況她并沒有被馴服。
他要的,是全心全意向着他、不管任何時候都陪在他身邊、任何時候都願意相信他的、譚琰。
“你回來得比較晚,可能沒有發現,軍營的暗角中,殘留着沒有燒完的火油的痕迹。那是軍營防守的薄弱點,換言之,那也是人最少、火災發生之後造成傷亡最少的位置。而那麼多的火油,不可能全部都由照國人運過來,那樣太明目張膽了。所以,我猜測,在軍營中一定有一個地方可以大量存放火油的。火油的氣味不容易消散,而且一旦沾到牆上就很難清洗。趙典雖然受器重,但他為人孤僻,身子也不好,平日甚少跟人來往。就算他屋内真的有什麼不對勁,也很難被人發現。”
譚琰看了眼依舊淡漠的辰風炎,咬了咬牙,道:“趙典是個很溫柔的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為照國做事,但是根據他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我們不難看出他一直在極力避免兩國之間發生更大的傷亡……”
辰風炎放在掌中把玩的茶杯忽然頓住,他凝視着被包裹進手掌的茶杯,嘴角開始挑起弧度,然後放開手,細細的白瓷粉無聲地落在他跟前。
無聲的威壓,那是屬于真正經受過生死考驗的人的。
譚琰那自從魂穿而來的挫敗感又出現了,她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你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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