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光不動,二蛋走過來把她的羽絨服披上,她還是不動。二蛋無奈地說:“我打的送你回去,走吧。”
楊曉光慢慢地站起來,跟在二蛋後面。
二十四日中午,楊萬裡打電話問二蛋:“小光的腰是怎麼扭傷的?”
二蛋好一會不知怎麼回答,他不敢說是車撞的吧:“摔了一跤。”
“她也說摔了一跤,咋就傷着腰了?”楊萬裡想不明白:“讓她去醫院還不去,疼的直叫喚。”
二蛋不淡定地說:“我陪她去吧。”
楊曉光的腰部肌肉扭傷,醫生建議回家冷敷,又開了止痛藥,擦拭藥。她需要卧床靜休幾天。
最近楊萬裡常常深更半夜才回家。家裡的保姆是楊曉光的表姑——五十多歲的離婚女人,一啰嗦起來就沒完沒了。早晨被楊曉光頂了幾句,一生氣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
偌大的屋裡隻有二蛋和楊曉光。楊萬裡打電話問了情況後說:“我看看你羅阿姨有沒有事,讓她去照顧你吧?”
楊曉光立馬否決:“别讓她來,我讓田海璐來陪我。”
四月份就該搬去新家了。羅素梅沒來過這裡的家,這裡的客廳,卧室都有媽媽的相片。楊曉光知道:這麼多年楊萬裡一直保留着原樣,證明他心裡有媽媽的位置。
傍晚時分,保姆表姑回來了。江珊留下來陪楊曉光,璐璐和二蛋回家。倆人在寒冬臘月的傍晚,默默地走了一陣。此時二蛋在想究竟是誰讓他倆不期而遇的,他總以為他們此生是有緣才見的,可是他們之間又好像除了溫馨,别無其他。
璐璐幽幽地對澤成說:楊曉光因為二蛋受傷了。被車撞了,受了外傷;用情太深,受了内傷。
璐璐曾經在心底偷偷眷戀過二蛋,面對着楊曉光熱烈、明朗的追求,她漸漸地放棄了那份對異性才有的愛戀。
江珊悄悄告訴過她:為了二蛋的親娘,二蛋借了楊曉光的錢。璐璐想自己的能力差太遠,根本解決不了二蛋所遇到的問題。楊曉光是有能力去愛二蛋的,而她沒有一絲勇氣來表現她的情感。
澤成問璐璐:“你真希望二蛋和楊曉光好嗎?”
“想,很想,他倆好了,成江松也許就能幸福地靠岸。”
楊曉光背疼的不能翻身,她給二蛋發信息:現在,我感覺不到心痛了,因為我的背快疼死了。
二蛋忍不住笑了:這種疼痛代替了那麼難過的心痛,看來真疼。
二蛋回複:醫生說了,不能亂動,疼兩天就不疼了。按時擦藥。
年後,建軍來了。他來打工掙錢——還債、養家糊口。生活總會逼着人跌跌撞撞的受傷,連滾帶爬的成長。
工地還沒幾個開工的,建軍去鞋店幫忙。擁擠的房子,又多了個大男人,陸雪娟牢騷滿腹。二蛋知道:在鞋店幫忙,有陸雪娟在,建軍根本拿不到錢。況且在家裡住,隻能是暫時的。
璐璐的爸爸田哲函已經等着退休了,她媽媽郭景平的建材店都是些臨時工。五大三粗的也不可能去飯館。二蛋左思右想決定親自去找楊萬裡。
建軍的工作順利解決,他搬到單位宿舍去住了。二蛋的心頭又繞了根繩子。
三月下旬,溫暖的春風吹過,小草探出頭來;柔軟的柳條婀娜地搖曳,柳枝上的芽苞嫩黃了。“曾經”已經成為遠去的曾經,“流年”随着時光的流淌慢慢流逝。當過去的一切可以輕描淡寫時,二蛋腦海裡仍然不會出現似畫如詩的未來生活。
二蛋、王浩宇和楊曉光吃完午飯回到北校區,楊曉光邊走,邊俯身聞聞路兩旁盛開着的榆葉梅。
成永正打電話給二蛋:建軍把人打傷,被派出所帶走了。成永正消瘦的臉、疲倦的神情更加顯得愁容不堪。建軍低着腦袋坐在倆警察面前。
建軍在單位被帶班的班長辱罵,鄙視。氣不過就動手了。被打者去醫院鑒定傷情了。
成永正低頭彎腰地給警察說好話,被警察大聲呵斥着:“他打人就是不對,如果那人受傷情況嚴重,他就犯法了!等着坐牢吧!”
成永正吓得啞口無言,束手無策地呆立了一會。然後悄悄到外面給郭景平打電話。二蛋看着矮自己半個頭的成永正,心急如焚地用黑乎乎的雙手,顫巍巍的拿出電話。成永正低三下四的語氣、語無倫次的話語、凝重的表情、完全心力憔悴的模樣。
二蛋的淚水在眼睛裡轉圈,他覺得這日子簡直就是破敗不堪,覺得自己活該孤寂困苦:二十一歲了,他為眼前這個人分擔了什麼?他曾經以為自己活的委屈,真正被生活委屈的人難道不是他面前的老父親?他覺得自己的無能才是自己最深沉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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