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平問海洋:為什麼沒帶女友一起回來,海洋心不在焉地說:“不用操心,該帶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來了。”郭景平猜想:看樣子,最近相處有問題。海洋從小獨立能力,思辨能力不用他們擔心。
澤成打岔說:“你最好暫時别帶回來,否則,我非得被我媽逼瘋。上次介紹的那個女的,簡直大方的吓人,這年代的女孩,都開放的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海洋故意轉移話題:“看樣子,璐璐很會幹活呀。”他就是為了逃避才回家散心的,不想提起那些令人煩心的事情。
“怎麼樣?海洋,你妹妹是不是特漂亮,我的姐妹們都羨慕死我了,你說璐璐是不是像媽媽年輕的時候?”郭景平自以為是地自誇起來。
海洋和澤成先朝廚房看看,接着互相對視一下,最後笑而不語。
“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學習愁死人了,每天深更半夜。幸虧澤成天天陪着,我們這年齡哪能陪她熬得起。”郭景平又在歎息璐璐的學習能力。
“決定上文科了?”海洋問。
“再學物理,化學,估計她就崩潰了。”澤成笑着搖搖頭。
“她沒說過将來想幹啥?”海洋平時電話裡就想問,可是每次沒說幾句,璐璐就支支吾吾地回避。
“沒說過,可能還小吧,沒什麼想法。我看實在不行就上我們大學,學個财會吧。”澤成自作主張地說。
郭景平趕緊接過話:“我也是這麼想的,就在這上吧,差點分,不是還有澤成這層關系嗎,我就是想讓璐璐在身邊,都跑到外面去了,我們就太孤單了。”
海洋說:“是不是你們替她做主太多了點,搞得這孩子都沒有自己的主見了?”
郭景平和澤成幾乎異口同聲地說:“胡說!”
澤成想:你太不了解這丫頭了,主意多着呢,當然除了學習。
郭景平自豪地表示,除了學習,對璐璐的教育,那是相當的成功:“海洋你說說,現在像這樣十七、八歲的女孩,哪個在家裡有這麼勤快的,咱家的衛生基本是璐璐搞得,而且特會做飯。你不知道我省了多少心。”
“我也幹了不少哦,”澤成提示,“不要無視我的功勞。”
郭景平拍了一下澤成:“你是哥哥,幫幫忙不應該呀,這麼大的一個家,她還得學習呢,再說了,璐璐不是對你也很親嗎?”
這些話,确确實實讓海洋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了。
澤成父母過來寒暄了一陣就開飯了。璐璐小心翼翼地坐在澤成和海洋之間,她本來應該泰然自若的,可就是不由自主地緊張;表情和動作就是謹小慎微的樣子。她潛意識裡大概還是覺得這是海洋的家,她不可以沒有自知之明;太随便就會喧賓奪主了。真正的歡聲笑語應該屬于他們,而她隻需要偶爾禮貌地陪着微笑一下。
“璐璐,和你哥哥碰一杯吧,這麼久沒見了。”澤成打圓場,遞給璐璐半杯啤酒。
璐璐捧着酒杯煞有介事地眨着眼、鄭重其事地說:“歡迎哥哥回家。”其實說這話時,心髒撲通撲通跳的都不正常。璐璐很不擅長在人多的時候出頭露面。
海洋正對着璐璐的臉,細膩的皮膚白裡透紅,清澈的雙眼忽閃忽閃的,看得出——羞澀。遠在外地的他,很少想起家裡還有這麼個妹妹;即使偶爾想起,也淡淡地覺得:母親總算有這麼個孩子陪伴了。
璐璐突然放下筷子,半張着嘴,摸着自己的脖子,然後起身,快速走進廚房。澤成感覺異樣,連忙跟了過去:“怎麼了,怎麼了?”
璐璐不說話,用手指了指自己喉嚨,“魚刺”。她準備喝點醋。
“别喝,你先别喝,我看看多大的刺。”澤成着急地說。
璐璐擺擺手,不讓看。海洋和郭景平也過來了。璐璐還是堅持含了一口醋在嘴裡。不知是酸的,還是魚刺紮得難受,璐璐的大眼睛淚水汪汪的。人一多,她心裡更加着急,喉嚨越發難受。
她被迫張大了嘴巴,讓澤成拿着鑷子從她嘴裡取魚刺。海洋打着手電,鑷子一伸過來,璐璐就用手推開澤成拿鑷子的手——她害怕。海洋直接一手打着手電,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她感覺自己再一次被兩個哥哥控制了。就像小時候給她剪頭發那樣,由着他倆擺置。
澤成擦去璐璐嘴角流下的口水,小心翼翼地從她嗓子口處夾出一根不大不小的魚刺。
璐璐看着魚刺,難為情地嘀咕道:“以後再也不吃魚了。”說完沖進衛生間洗了把臉。
一家人都笑了。
海洋有那麼一瞬間,會莫名的嫉妒澤成和璐璐之間的親密與融洽:澤成總用手點璐璐的頭;璐璐總愛拍澤成的胳膊;那麼自然地叫澤成和她一起收拾餐桌、廚房。難道真是習慣成自然,日久才能生情嗎?那他是不是常年在外,錯失了一份兄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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