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的問話讓趙西栾從他自己的精神世界裡走了出來,他看着還在等他回答的傅景然,又側頭掃了一眼旁邊的幾人,想起剛才傅景然說的他自己的事,跟着記起了前幾年發生的事。
周堯本來以為話題到這裡就要停止了,因為他以為同在一個圈,傅景然或多或少會知道一些趙西栾的事,這樣傅景然也就沒必要問趙西栾。但是周堯沒想到傅景然卻是問了。
不知怎麼的,周堯扯扯嘴角笑了,以他對趙西栾的了解,傅景然問的這種問題,趙西栾是不會回答的,可是這一次他卻再一次猜錯了,因為在傅景然問完沒多久,周堯就聽到趙西栾的聲音從一邊傳了過來,他說,“肯定有啊。”
“嗯?那時候發生了什麼?”葉心婉被勾起了興趣,追問道。
趙西栾低頭,不太願意想起那段日子,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提起那一段往事,他揚揚下巴,望着葉心婉說,“沒什麼,很久前的事了。”
葉心婉了然的笑笑,明白趙西栾這是不想說了,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楊一甯等人也是如此。
可是坐在最邊上的周堯,在聽到趙西栾的回答後,陷入了沉思。趙西栾的回答,讓他想起了剛才他自己的回答,也讓他想起那段難過的日子。
先前傅景然說驚險時刻,可以算快死了那種,周堯回答說他有這種時刻,隻是後面傅景然他們再問他卻不答,僅僅是因為他的回答不适合說出來。周堯有的驚險時刻,和傅景然的那種差别很大,讓他感覺快死了的,并不是某件事,而是一個人。
那個人現在還和他們坐在一起,姓趙名西栾。
當年趙西栾和他提分手時,周堯還沒有結束高考。當他頂着思念結束高考,以為可以去找趙西栾時,卻被告知趙西栾已經出國了。然而光是這樣,還不足以打垮周堯,他愛趙西栾,不管趙西栾在哪,隻要彼此心中有愛,他都可以走到他身邊。
隻是上天從來待人不溫柔,就在他拼了命在聯系趙西栾時,卻偶然得知當年的一些他不知道的事,而緊接着他家裡出的事,徹底壓垮了周堯稚嫩的肩膀,讓他剛剛成年,就不得不挑起家裡的事,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比初中還要苦的生活,身邊卻再也沒有趙西栾這一味甜,明明趙西栾已經走了很久,在每一個累到腰酸背痛的深夜,躺在床上還是忍不住想趙西栾。
他沒有那麼堅強,在生活一味給他苦吃時,周堯想他的小少爺在身邊。
哪怕趙西栾隻是站在旁邊,周堯也覺得幸福的不行。
他想他的小少爺想瘋了,也想極了想再靠一靠他家小少爺的肩膀,告訴他,“趙西栾,你的周堯好累啊。”
然而身邊空蕩蕩,沒有他心心念念的人,隻有他自己的回音。
想到這周堯沒忍住嗤笑,将自己從那段不美好的回憶裡抽身。傅景然等人早就結束了那段話題,現在正各自忙着自己的事,而周堯一擡頭,就見趙西栾望着他這邊。
他可不會假以為趙西栾在看其他人。
周堯沒移開視線,而是和趙西栾坦然的對視,隻是趙西栾卻在周堯望過去的一瞬間挪開了視線,轉頭看窗外去了。
周堯臉上神情不變,盯着趙西栾的後腦勺看了好一會,才慢慢挪開了視線。周堯沒再看窗外的風景,而是閉着眼頭抵在車窗上。節目錄制才過半,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周堯心想,看來他還是得去和趙西栾談一談了。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都得好好的聊一聊了,不然遲早會出事兒。
臨近五點時,雨突然變大,就像天破了一樣往下倒,節目組一行人在山間公路上艱苦前行。周堯早就睜開了眼,看着外邊水簾樣的大雨,從早上就一直萦繞在心頭的不好預感,在這一瞬間突然明朗起來。
他們回鎮上要經過的地方的地質地形,是典型的山體滑坡易發生地帶,而現在的雨下的這麼大,附近植被又少,不多想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果然沒多久導演組的消息就發了過來,說前面路段發生了山體滑坡,道路被阻,車輛過不去。
周堯點開導演發過來的語音,“現在政府正派了人在疏通道路,什麼時候會搶修好誰也不知道。本來我們打算在這裡等到修好再走的,隻是前邊傳過來的消息,說這段路不安全,所以我們得去找個地方休息。”
“我去,”傅景然爆粗口,“我票都買好了。”
葉心婉跟勢,看着傅景然說,“我沒比你好到哪裡去,明天還有約好的訪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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