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主人似乎和嚴坤很要好,也不怎麼相信村裡碎嘴婆子那些無中生有的議論,因此很熱情地就邀請嚴坤,讓他兒子做牛車上。
一些年長的女性對此有些介懷,可看着嚴山生那張略顯沉默的小臉,還是忍住了想說的話。
“山生,謝謝你牛叔。”牛車主人正好姓牛,還真是緣分了。
嚴山生的反應似乎有些慢,看了眼親爹,然後才将頭扭向牛車主人,說了聲謝謝,然後慢悠悠地爬上牛車,在看到牛車上唯一一個和他同齡的孩子時,眼神可疑的亮了亮。
當初的那些流言對他并不是沒有影響的,即便在他們父子去了鎮上之後,他身上煞星的名号依舊沒有甩脫,隻是鎮上的人更含蓄了些,加上他爹還活得好好的,因此也沒人當着他的面說是非。
但是很明顯的,家附近的同齡孩子都不願意和他一塊玩,這足夠表達那些人的态度了。
再加上随着嚴山生漸漸到了能說會跳的年紀,卻表現出完全不同于這個年紀的孩子的安靜木讷後,他就更被同齡人排斥了。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一個玩的好的朋友。
“我家,有很多豬肉。”
爹爹說了,要善于和小夥伴展示自己的優點,沒準這樣小夥伴就願意和他一塊玩了。
嚴山生嚴肅地想了想,這應該是他的優點沒錯吧?
“我家也有豬,還有很多雞很多鴨呢。”單福德想也不想地說道。
“我馬上還會有糖塊,有燒雞還有好多好吃的糕點。”等去了縣城他就要爬樹摘好吃的去了,看對方笨笨的樣子,等他摘到那些東西,留足給妹妹的那份後可以分一些給他。
“啊——”
唯一的優點沒了,嚴山生愣了愣,有些小委屈,他爸怎麼不殺雞殺鴨呢,而且他們家也沒有好多好多的糖塊和糕點,新夥伴還沒交上,就飛了。
第19章糖做的
因為嚴家父子的加入,一行人相較之前,顯然沉默了許多,最明顯的差别就是那些碎嘴的婆子都閉口不談了,尴尬地僵坐在牛車闆上。
要知道,當初村裡傳的那些流言,很大一部分就是出自其中幾個婆子嘴裡,而嚴家因為離群索居的緣故,在三石岙幾乎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親戚,當初流言剛起,幾乎村裡所有人都聽說過,甚至成了流言的推動者和傳播者,也沒人想着這個流言是不是真的,沒想過這樣将煞星的名字冠在一個一歲的,剛失去娘親的孩子頭上,好不好。
很多時候,這些碎嘴的話也就是她們閑着無聊時的消遣罷了,因為嚴家離的遠,嚴坤也不是那種會和女人計較的潑皮無賴,她們就能肆無忌憚拿着人家的傷痛來當笑談了。
不過再怎麼說,背後說人和當面說人還是有區别的。
就好比現在,那幾個當初說的最兇的,好像和嚴山生湊的近一些就會被他克着的老婆子,也不好意思說不讓他上牛車這樣的話。
可是因為那份心虛,也因為那份忌憚,在嚴山生上了馬車以後,一群婦人還是悄悄挪了挪位置,坐的離他遠了些,想來還是覺得那個流言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不知道是因為太小看不出來其他人的冷待,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嚴山生就乖乖地坐在他上牛車時坐着的位置上,臉上也沒什麼難過的表情。
好像又一次交小夥伴失敗了,嚴山生在心裡木木地想着,下一次,是不是該讓他爹在宰豬的同時,也開拓一下宰雞宰鴨的業務了?
“你叫什麼名字?”
出乎嚴山生預料的,單福德挪着自己的小肥屁股,坐到了他的身邊來。
他可沒想那麼多,單純就是覺得這一路上怪無聊的,想找個同齡的小夥伴聊聊天。
“我叫山生,因為我爹說,我是在山裡出生的孩子。”強壓着欣喜,嚴山生有些木楞,口齒有些緩慢地說道。
“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夥伴是在山裡出生的,但是單福德莫名的就覺得這聽起來很有意思,不像他和妹妹,都是在家裡出生的。
“我叫福德,我還有一個妹妹,叫福寶,寶寶,寶寶,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單福德嘿嘿笑着,他覺得交一個新夥伴還是有好處的,就比如說村裡的小夥伴都聽膩了他炫耀自家粉白香甜的妹妹,而眼前這人就不一樣了,他們還是第一天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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