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忽然道:“娘娘,你在看什麼?”
姜念念這時正捏着裙角,站在烏方木燈架後稍稍踮起腳,觀察陛下身邊的那些耳目能不能探到這邊。
從他的角度望過去,隻能看見清透的日光落到少女雪白耳廓的發絲上,有一種刺目的美。
聽見顧長卿的問話,她恍然回過神來,“丞相大人,您方才說的什麼?”
顧長卿溫和的抿唇:“幾日前的安國公府貪墨案已結,涉嫌誣陷之人全部下獄,令尊都再無不白之冤了。”
他的唇角輕微彎起一道弧度,“既然臣将娘娘的恩都已報完了,所以,特來回娘娘。”
一絲不苟,毫不逾矩,無不是恰到好處的。
姜念念心裡本能的歡喜,但又想到這麼多的宮女在身側,這裡耳目衆多,她也太快崩了人設引起别人的懷疑。
于是乎輕輕頓了一下,才緊繃着下颌,挪開視線,淡淡的說:“丞相大人所說,本宮都已知道了。既是朝事,亦可派内侍轉告。大人如此擅闖,似是不妥,大人心中難道不知麼?”
她小小看了他一眼。
姜念念知道小說中的宮中風氣并不森嚴,君臣因正事相見,也是無妨的。但為不引起人的懷疑,隻能如此說了……
因為心虛,淺淺的绯紅爬上了細白的脖頸,說的話都有些底氣不足。掩在袍下的手指收攏,恰好露出精緻嬌俏的小半張臉來,嬌氣無疑。
和初見時不同,她今日看向顧長卿的眸子裡仍舊是傲氣而小心的,卻還帶着點……祈禱原諒的意味。
顧長卿則沒有拆穿她,怡然的啜了口茶,方才掀唇淡笑,一字一句,語氣微沉:“娘娘說是,自然就是。我都會聽娘娘的。”
饒是知道顧長卿的言語中似乎并無旁的意思,姜念念還是聽得脊背輕微一僵,心裡頭像是有一陣暖風漏進去,松了一條縫出來。
難道……大佬和别人交流的方式都這麼與衆不同麼?
她抿緊了唇,才說:“丞相大人不必對本宮這般說。大人自是明白的,您既已來了,本宮自不能讓你離開。”
這話是對那些外人說的,畢竟,在名義上,原主還是昭帝最寵愛的女子。若是被旁人瞧見,或許又要大做文章。
姜念念的目光小小的往外頭瞧了幾眼,又極輕的收回來。起身,将那烏方木的燈架給移過來幾寸,剛好能阻隔那些宮廷侍衛的視線。
“若是顧大人的事情說完了,本宮也不會再留大人了。你……”
她話音未落,顧長卿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失笑,敲打了桌案幾聲,打斷了她,将徐子貿吩咐出來。
“你去讓那些侍衛都退下罷,宸妃似乎不喜歡。”顧長卿在茶盞的邊緣輕輕摩挲了一下,輕聲道:“勿要驚擾宮中旁人了。”
徐子貿忙應“是”,随即轉身而去。
顧長卿猶望着姜宸妃懵然的面孔,唇角淡淡翹了一下,才悠然道:“隻要臣在這兒,便不會牽連到娘娘身上。”
姜念念心下微微一動,小臉還是蒼白的:“你又如何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按照原文發展,你差一點就強行給皇帝送了一頂綠帽子。→_→
顧長卿掀唇,淡笑:“娘娘,臣說過,若是臣想保住的人,必然容不得旁人中傷分毫。”
宮廷裡面的雪一層一層覆蓋下來,遠遠的望過去,便是白茫茫素淨的一片。香茶的氣息氤氲出來,讓人心裡莫名的安甯。
正在他們細說安國公府一事,這時卻有身着勁裝的侍衛過來,在顧長卿耳邊給他禀報了什麼事情。
待到侍衛退下,姜念念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顧長卿的神情輕微一凝,一瞬之後恢複了素日的清雅冷淡,“小事罷了。”他一笑。
徐子貿也問:“是不是又關乎陛下調整了軍中的勢力?”
顧長卿低咳幾聲,才說:“一個時辰前,京中金吾衛與城防司的權力已移交完畢。當年我給陛下推薦的人選被革職查辦。”
他語氣微沉,“你去交代下面的人,若是對他們半點為難,必将禍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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