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青策笑着對齊衫說道:“皇上,六叔這是在為你分憂,你這個傻孩子怎麼還不明白呢?”
“哦?為朕分憂?皇叔何處此言。”
齊青策直言,一點也不避諱的答道:“齊衫,要是我想當皇帝,我想問問你,現在還輪得到你坐在皇位上面嗎?如今我打算離開陳國,你便少一心腹大患,今後陳國就盡在你的掌握之中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明白嗎?”
齊衫完全沒有想到,齊青策絲毫沒有給他留情面,直接擊到了他的痛楚,他咬着牙回答道:“皇上,難道不知道,謀朝篡位是何大罪,居然還敢在這般放肆,即便你是朕的親叔叔,朕也絕對不會饒過你。”
齊衫擡起手來,示意峽谷兩側的士兵舉起弓箭,準備瞄準射殺。他眼神晃到齊青策身邊的陸月歌,心中一陣苦澀。
他對她說道:“陸姐姐,你過來,朕不會怪罪于你。你馬上到朕的身邊來,朕不想傷害到你。”
陸月歌轉頭看了看齊青策,沒有一絲猶豫的握住了他的手,對着齊衫說道:“齊衫,陸姐姐已經決定了,今生今世,就跟在這個男人身邊了,無論怎樣,是生是死,我都會和這個男人攜手一生了。”
齊衫剛剛眼中好不容易有了一絲柔軟,聽到她這樣說,眼裡盡是冰冷,泛着幽光,不動聲色。
齊青策有些驚訝,看着陸月歌說道:“你這一番話實在是感動到為夫了。”
陸月歌一愣,聽到他自己稱自己叫為夫,詫異道:“咱倆合适成親過。”
他挑眉,嘴角上揚,好像一點也沒有被周圍的危險所影響,“這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嗎?不必在乎這種細節,好不容易有點感動的心思也被你給打亂了,你這女人可真是不解風情。”
陸月歌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開這樣的玩笑,十分認真的說道:“齊青策,這個時候了,咱倆還能不能活着都是個問題了,成親的事情你就先不要提了。”
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咱倆呢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死在這個鬼地方的。為夫既然要護你一世周全,就一定不會食言。”
齊衫站在高處,眼中的冷意更甚,“陸姐姐,你當真,是要離開我了嗎?”
陸月歌站出來,直截了當的說道:“齊衫,人生是一段很長的陸,生命裡前段陪你走過的是你父母,中間一段走過的是在你生命中路過的一些人,他們或多或少在你這段生命裡占據了些地位,可是那些隻是些旅人,大家是一起無法走到終點的,你是我曾經愛護的小輩,現在你成長了,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的了,我這個在你生命裡匆匆而過的旅人也應該要退場了,你真的不必太拘泥在這件事情上面。陸姐姐認識你很高興,那我們最後惜别的時候也微笑着說再見不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
他怒吼道:“什麼叫做說再見?我說過,我會報答你,會用我的一切來報答你對我的恩情,不僅僅是因為你救過我,還有是因為……是因為我深愛着你呀!你每一次都不當真的一笑而過,沒關系,我知道你在心裡隻把我當成個不成熟的毛頭小子,可是現在我為了你,女裡讓自己快速的成長起來,我就是希望有一天,我不僅僅可以獲得保護你的能力,同時也可以做一個真正可以配得上你的男人,我一直在等待!無論時間長短,我都不在乎,我都可以等你看見我,可是!”他咬着牙,發出咯咯的聲音,眼睛紅的像是一隻怒吼的獸,似乎要死一切阻擋他的東西,“可是!你怎麼能離開我!他居然要帶走你,這我絕對不允許,齊青策他今天死定了!”
齊青策表面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心裡依然翻起萬丈驚濤,他萬萬沒有想到,齊衫要殺死他的首要原因,竟然是他将他的’意中人’給拐走了,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他以為齊衫對陸月歌隻是一種依賴,卻沒有想到這孩子的心思竟是這樣的深刻。
他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直面這個怒氣沖沖的少年帝王,毫不畏懼的看着他,說道:“齊衫,你殺不了我,有關于這一點,你和我都十分清楚。我知道,你早已經在我身邊安插眼線,所以你也就更應該明白,陳國國土遼闊,我何為一定要在此處過邊境,那是因為此處正是我母妃家勢力所在,你若是在此處大開殺戒,那我也敢擔保,你一定回不去國都,我也知道你正是因為忌憚于此,所以才不敢多帶宮中的人馬,就怕在這裡露出馬腳來,你若是帶上幾千幾萬人我不敢多說什麼大話,隻是你就這麼兩三百人,我自認為我身邊的這群弟兄以一敵十也不是不可能的,我這條命值得你用你自己的皇位和生命來換嗎?何況……”他看了看陸月歌,繼續說道:“你明明就知道,我母妃家的勢力,你根本就不敢動,周圍敵國樹立,沒有我家的勢力,根本就無法守住陳國的疆土,你父親在世時候是何等精明的一個人,連他也忌憚這内憂外患多重因素,遲遲不敢翻臉,就憑借你現在這點子實力,你敢嗎?你今天殺了我,即便是你活着回到了宮裡,邊境一亂,過不了多久,敵國的人就會趁虛而入,直接踏進皇宮,取你這條小命。”
少年英俊的臉龐陷入沉思,齊衫站在高處,山谷的風力道不小,尤其是在高處,風吹得他的衣衫簌簌作響,勾勒出他高瘦的身影,少年脊背挺直,就像是這黃沙漫漫中的一棵樹,堅韌并且蘊含這巨大的力量,他擡起眼皮,銳利的眼睛晃過齊青策,又馬上變換眼中苦澀萬分看着陸月歌,少年嘴唇微微顫抖着,千萬言語在心頭,卻一句也說不出來話。
齊青策繼續說道,“齊衫,你更知道,你陸姐姐她不愛你,至少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情,那是因為你陸姐姐她愛慘了我,才會哭着喊着央求着我一定要我帶她遠走天涯,離開這裡,找一處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生活,你今日若是殺了我,你陸姐姐必定對憎恨萬分,他日也一定會殺了你為我報仇。”他說完,臉上假笑着,柔情萬分的看向陸月歌,擠眉弄眼的讓她趕緊表态。
陸月歌眯起眼睛,小聲對齊青策說道:“我什麼時候哭着喊着央求着你要你帶我走了?”
齊青策一手摟過她,低着聲音在她耳邊說說道:“是誰剛剛說事态緊急,不許随意對待的?恩?這不是演戲呢嗎?要不然怎麼讓那小子死心放我們走?你稍微犧牲下名譽有何不可?快點快點。”
陸月歌捂着額頭,黑着臉,一言不語,她實在佩服于齊青策這臨危不懼的厚臉皮,索性學了他,直接親在了齊青策的臉頰上,齊青策忍不住偷笑起來,捂着臉頰回頭偷偷打量齊衫的表情。
齊衫在高處将一切都看在了眼裡,眼底染過墨黑,手心裡使勁攥成拳頭,他繃直了身子,在這一瞬間終于把他的防線擊倒,心裡那一股巨大的空虛席卷而來,心口裡就想睡被刀子一刀一刀割一樣,他知道,他的這顆心終于死在了這裡。
萬念俱灰……
齊青策不動聲色,上了馬,指使這後面的人馬繼續前進,不用過多擔心,可是大家依舊惴惴不安,忐忑着,這山谷上的士兵依舊把箭頭瞄準着他們。
齊衫身邊的侍衛小聲對他說道:“皇上,此時動手嗎?若是再不動手,臨安王等叛臣就在逃走了。”
齊衫看着山谷下的一行人,風馳電掣的駕馬而去,他才晃過神來,完全無視一邊的侍衛,迅捷的上馬,在山谷上面追随者下面人的軌迹,他大聲的喊着,似乎是要用盡一生的力氣,速度之快,風的力道直接撲打在他白淨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留下淚水,嘴邊嘗到了苦澀的味道。
他隻是喊着:“陸姐姐,陸姐姐!”
那幾聲喊得聲嘶力竭,響徹山谷,在場之人無不動容。這幾聲就像是最初他們相識一樣,他軟弱又總是帶着哭腔,渴望着陸月歌能給他一些安全感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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