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相?!”杜向東突然從圈椅中蹦起,像是屁股下安了彈簧,雙眼瞪得像銅鈴一樣大,焦灼地盯着父親。
杜濟洲閉着眼忍耐着,仿佛要将心底的苦痛全部壓下去,實在承受不住了。
他緩緩地開口,每個字都如同重錘般落下:“或許,子璠已經安息了。”
他的聲音顫抖着,仿佛承載了太多的痛苦和無奈。
“什麼?爸……你說什麼?!”
杜向東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電擊般僵直。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驚懼的淚水仿佛要從眼眶中跳出。
似乎在表達:無論如何,都不願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他顫抖着聲音問道:“怎……怎麼可能?她那麼小,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我們?爸,你怎麼能輕易說出這句話呢?”
杜濟洲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自責,他緊緊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内心的悲傷。
他知道這個真相對兒子們來說太過殘酷,但他必須說出來,讓他們面對現實。
“我知道,你們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她。”杜濟洲的聲音更加顫抖了,“可是,已經22年了,人生能有多少個20年呢?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們一直這樣下去,不成家,不立業,全身心地撲在尋找子璠身上。
”
他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兒子們的心頭。
他們無法想象,如果失去了妹妹,他們的人生會變得怎樣。
杜信鳴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緊緊握住拳頭,仿佛要抓住什麼來支撐自己。
杜風龍的眼眶開始泛紅,他努力控制着情緒,不讓淚水落下。
“難道,爸你真的要放棄她,你忘記當初的承諾了嗎?!你說,無論如何一定會找到她的。”杜向東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
他的眼睛緊緊盯着父親,仿佛在尋找一絲希望的曙光。
平日裡寡言少語的他,今日卻一反常态地激動起來。
“可是,我們收集了無數線索,走訪了多少相關、不相關的人,舉辦了無數次社區活動,社交媒體宣傳過,實地考察多少次啊……如果有線索,早就發現了,不會一點預兆都沒有,哪管給我一個兆頭,我也能堅持下去啊。”杜濟洲的聲音蒼老了很多。
“可是……”杜向東的話也哽咽在喉,無法繼續……
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隻有杜濟洲的哽咽聲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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