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煦意外地看着顧桓,搖頭道:“你這是何必?就算你明年武舉等中,後年中了武進士,也于事無補,平白壞了自己的前程!”
武舉地位曆來沒有文舉高,前程也完全不一樣。若是走了武舉這條路,将來像黃亭豪那般,在銮儀衛蹉跎多年的不知多少!
顧桓堅定地說道:“我已是想得很清楚了!就算沒有希望,總也要盡最後的努力!萬一有了機會,卻因我自己不努力,身份夠不上,豈不可惜?”
這個“機會”,指的自然是陳昭會和孔貞明解除婚約了。
陳煦雙目一瞪,這話要是别人來說,他非得打那人一頓不可!“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哪有赤口白舌詛咒别人退婚的?
因此向顧楚說道:“你們也不勸勸他,由着他這樣胡鬧?”
顧楚搖頭笑道:“三郎是個有主意的,我哪裡勸得了他?況且如今京中誰不知道他是個打虎英雄,少年英武?我父親說,考武舉也不錯,将來去鎮南侯麾下曆練幾年,也能熬出頭。”
陳煦這才點點頭,說道:“這倒罷了,你們家本來是武将出身。”
正說着,卻聽下人來報,郡主來了。
顧桓立即站起,迎了出去。
隻見陳昭穿着一襲淺粉色繡蓮花深衣,在一群侍女、仆婦的簇擁下款款而來,鳳眸潋滟,閃爍着點點星光,帶着幾分拒人與千裡之外的清冷,墨發流雲般傾瀉而下,鬓角斜插玉簪,頭發一絲不苟,嬌俏之中帶着端莊。此時看到顧楚和顧桓,也不過按着規矩行了一禮,對顧桓的到來毫無異色。
顧桓看着,心不由得沉了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世上最無奈之事莫過于此。
“畫呢?”陳昭清冽的聲音響起。
顧桓連忙上前,将畫打開。
陳煦将下人打發了出院子,隻說“鬧得慌”。陳煦管着府中事務,是未來的王爺,府中上下都不敢不依,看了看正在認真看畫的郡主,下人都依言行禮告退。
陳昭恍若不覺,仍然專心緻志地看着畫。這是一幅好畫,卻不算難得,但她卻看得很認真,直到下人都退了出去,才擡起頭,随手把畫放在桌上,自顧自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說道:“有話就說吧。”
她從來就是這樣,無論什麼事都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卻又什麼都瞞不住她……
顧桓早知道,她那一幅端莊守禮的樣子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此時看着她冷冷淡淡的樣子,心卻酥酥麻麻了起來。
陳煦笑了笑,顯然也是知道妹妹性格的,與顧楚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着,一邊看着書房内,一邊笑着談話,卻都好奇顧桓會說些什麼。
顧桓看着陳昭,突然說道:“我們好些年不見了!”
陳昭皺了皺眉,想了想說道:“也就一年多吧。”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麼算來,已是一輩子了。”顧桓輕聲說道:“我去年送來的狐皮,郡主可喜歡?”
陳昭點點頭,随即說道:“你費心了!隻是我實在不明白,你我雖是親戚,卻也不過見過幾次,你……這又是為什麼?”
顧桓看她一臉疑惑,鳳眸中卻是充滿了認真,苦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是能說得明白的,也就不是情了。”
陳昭笑了起來,笑聲清朗,卻又有些嘲弄,笑聲戛然而止,說道:“這是少年人的心思,但卻過不了一輩子!我父王和母妃當年也是琴瑟和鳴,後來也還是有了側妃和庶子;我大哥和大嫂自幼相識,算是青梅竹馬,夫妻恩愛,但我大哥也有妾氏。男子的深情,不過如此!”
她愛畫、畫詩,愛春花秋月,唯獨不敢愛上誰。人心易變,若是不想傷心,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動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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