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屋内幹淨整潔,一看就是日日有人打掃的。透過明淨的窗戶,可以看到後院種着大株的梨樹和芭蕉。此時梨花已謝,芭蕉卻是青翠欲滴。
這樣的清雅的院子,即使是的郡王府的下仆,也挑不出錯來。心中對定國公府這位庶出的三公子評價卻是高了幾分。
前院花廳裡,顧桓在廣玉蘭花叢裡的石桌上擺了幾道小菜、一壺清酒,和陳煦一起花間小酌。
“我出京前,你大哥還特意囑托我順道探望你,如今看來,你過得極好!”陳煦搖了搖手中清冽的白酒,一股淡淡的鼓香溢出,正是嶺南聞名的九江雙蒸白酒。
“入鄉随俗、随遇而安,殿下尚且如此,何況我呢。”顧桓擡起酒杯,敬了陳煦一杯,才問候起京中衆人。
陳煦一一答了,然後才笑道:“聽聞不久前嶺南冼氏的公子來韶州相妹夫了?我此行,倒是與他目标相同!”
顧桓心中一動,感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握着酒杯的手輕輕顫抖,覺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了。
雖知是癡心妄想,可萬一成真了呢?
卻聽陳煦笑道:“陛下有意為舍妹和粵海将軍邬蒙之長子邬逢春賜婚,你也去過廣州,可曾見過這邬逢春?”
陳煦的話如一道響雷在顧桓耳邊響起,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酒杯,隻覺得那心如同樂昌峽的九轉十八彎一般,從雲霄跌落深谷,酸甜苦辣鹹、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低下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掩住了眼中的不甘和苦澀,好一會,才說道:“我雖沒見過這位邬公子。但粵海将軍是一品大員,又是陛下的心腹,他的公子想來是配得上郡主的。”
聲音低沉,帶着說不出的怅惘。
陳煦驚訝地看着他,垂眸沉吟了一會兒,才笑道:“若隻看身份,我就不走這一遭了。廣州與京城遠隔千裡,傳聞都不可靠,我母妃才立逼着我走這一遭,親眼看看那位邬公子。”
顧桓說道:“正當如此,百聞不如一見,女子終身大事,不可輕忽。隻是如何郡主也來了?”
“我這個妹妹……”陳煦搖頭笑道:“她在京中悶了,又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我父王母妃素來對她無所不應的,我也隻好帶着她了。”
顧桓卻想,或許郡主也是要親眼見過才放心?
隻是這位邬公子,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顧桓覺得,自己也隻有親眼見過才能甘心!
接下來幾日,越王也為陳煦兄妹舉辦了接風宴,同遊九成台。
春風和煦,站在高高的城樓上,隻見蔚藍的天空中,飄着朵朵白雲,天空中五顔六色的風筝展翅翺翔。在風的吹拂下,它們仿佛是一隻隻五彩缤紛的蝴蝶,在藍天白雲間自由自在的飛舞。
民間素來有春季放風筝除晦氣的傳統,越王也來了興緻,命人擡了幾個風筝上來。
陳昭看着那些風筝,也有些躍躍欲試。她今日穿着一身粉紫色的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着深紫色雲紋,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紫羅蘭色輕绡。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繡纏枝花織錦腰帶系着,一枚碧玉環佩懸在腰間。
烏黑的秀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發髻上是金鑲藍寶花樹壓鬓,耳後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将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白皙。臉上脂粉未施,一雙黑瑪瑙般的雙眸顧盼生輝。
顧桓親自将一個七彩長尾鳳凰風筝遞到陳昭手上。
陳昭大大方方地伸手接過。
顧桓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十指芊芊,手背上還有一個個小窩窩,小巧的指甲蓋上透着淡淡的粉色,還有健康的半月形,煞是可愛。
顧桓的心怦怦直跳。
關關錐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莫名地,他想起當年在求知堂時,老先生搖頭晃腦地吟誦着這首詩時,那陶醉享受的神情。
少年的愛慕,如詩如酒,如何不令人沉醉。
天空中的風筝越來越多,有金色的“小鳥”、兇猛的“老鷹“、可愛的“白鴿”、窈窕的“美人”……把天空打扮得絢麗多彩。其中最顯眼的,卻是陳昭那隻大鳳凰以及越王陳易的那條金光閃閃的“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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