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世子妃顧梅、康平郡主陳昭也走了進來,在侍從的簇擁下走上了對面的高台。
“大姐姐和郡主也來了。”看到來人,顧桓不由得眼前一亮。
高台上是一排寬敞的敞開式的涼棚,位于看台最高的地方,正對着賽場中央,是看台的黃金席位。此時,高台上除了顧桓認識的平郡王府諸人,還有數位豐神俊朗的公子,居中正座的是一位穿着褐色錦袍,年剛而立的男子,身材魁梧,高鼻深目,唇上留着兩撇短須,威嚴肅穆,此時正側着身,與一位長身玉立的錦袍青年說話。
正當顧桓暗自打量時,對方忽然下意識地轉過頭,與顧桓的目光一撞,随即不在意地移開。
好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顧桓心頭一凜,不由得問道:“那是誰?”
“是福王殿下,他竟也來了?和他說話的是七殿下。”楊濱順着顧桓的目光望去,輕聲介紹。
福王是當今聖上庶長子,雖是長子,生母出身低微,隻是一胡姬且早逝,在宮中時默默無名,自來不得聖寵,成年後早早封藩福州。就藩之後,福王卻令人刮目相看,他收攏福州海軍、整頓泉州市舶司,勵精圖治,西洋海盜來犯時,更是身先士卒,配合南海軍力挫敵軍,在軍中威望頗高,與鎮南侯府來往密切。
京中衆皇子對他既拉攏又戒備,朝中重臣們對他的态度也是頗為複雜。
一旁的顧林也好奇地向高台望去,問道:“福王殿下都進京了?大表哥怎麼還沒來?”
“大哥押着紅夷大炮,自然走得慢些,過幾日就到了。”楊潤解釋。
“紅夷大炮進京,肯定又是一場盛事,我可要去圍觀!”顧桓感歎,這個楊澤表哥的事迹可真是如雷貫耳,不知是不是也如福王一樣威風凜凜?
在衆人的翹首以盼中,一陣高昂的号角聲響起,兩支球隊要進場了。
鳴沙隊率先進場。五騎人馬如一陣旋風沖入場中,突然人馬一頓,馬蹄高高擡起,又穩穩落在地上,一陣高昂的馬嘶聲震懾全場,頓時一片雅雀無聲。
馬上穿着藍色隊服的球手們朝四周團團一禮,身材高大威武,帶着凜冽的肅殺之氣,場上随即響起如雷般的掌聲。
鳴沙隊先聲奪人,五柳隊卻是另一種風格。五個身着紅衣,頭上戴着紅色盔帽,手肘和膝關節處綁着玄色護甲的青年公子騎着白色高頭大馬,左手持缰繩,右手執球杆緩緩進場。
沒有炫技,但光是這些英姿勃發、器宇軒昂的青年公子就赢來了陣陣掌聲和女郎們清脆的喝彩聲。
鑼鼓聲響起,比賽開始。裁判将木制小球高高抛起,兩個隊長一馬當先,飛馳上前搶奪那小球。平郡王世子陳煦棋高一着,球杆沖在半空,往木球一揮,木球在空中劃出一個飛弧,遠遠投下鳴沙隊的半場。
“好球!”高台上的貴族公子們高聲喝彩,貴女們也抛棄了矜持,齊聲為五柳隊叫好助威。
五柳隊雖然占了先機,鳴沙隊卻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尤其是那身形矯健雄壯的隊長,如附骨之蛆般逼近,緊緊纏着陳煦厮殺。鳴沙隊的其他隊員也緊随而上,場上紅色和藍色的身影時而錯身交擊,時而齊頭并進,彼此間你來我往、奔跑穿梭,最終白色小球又被趕回了五柳隊的半場。
場上打得難解難分,場外旁邊喝彩聲不斷,鳴沙隊不負盛名,不多時就突出重圍,搶先攻入一球。五柳隊不急不躁,窮追猛趕,氣勢上毫不退縮。
雙方陷入了白熱化的鏖戰中,大周朝的馬球賽規則簡單粗暴,除了不能用球杆打人以外,策馬沖撞、揚起地上的沙礫迷對方的眼睛,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不多時已有賽馬受傷換下。
半場打下來,鳴沙隊險勝一球,進入中場休息。看台上的觀衆也紛紛熱切地讨論了起來。
少年們看得目眩神迷,久久才吐了口氣,回過神來。
“我買了鳴沙隊赢,你們呢?”楊濱兩眼放光,興奮地說道:“看來我眼光不錯。”
顧桓和顧林對視一眼,笑道:“自然是買了姐夫赢。”
“五柳隊雖然也是出乎意料的強勢,不過到底經驗不足,公子們下手也缺乏對方不要命的狠勁,恐怕難嬴。”楊濱分析得頭頭是道。
顧桓笑道:“這也未必,賽場上瞬息風雲,五柳隊的實力你也見過了,與鳴沙隊也不相上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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