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場的陳家老宅面積不小,原本就是陳家的私房。雖然是平房結構,房前院子挺大,大約有靠100平米,不過搭建了廚房和洗澡間、雜物間,又搭了擋雨棚,看着光線有點暗而已。不過今天為了陳家母親80大壽,在院子裡和屋裡客廳擺個四桌是沒問題的。
昨天陳家姊妹就已經把物資準備妥當,尤其是陳家小兒子,也就是宋利平的小舅,他是陳家現在指定此間繼承人,也是陳家二老養老人。繼承這裡房産就是為了獨立承擔二位老人的養老的責任,所以今天辦壽宴所有的物資就是他給辦理的。其他的兄弟姐妹現在俨然是客人般一樣,也就幫忙而已。
陳家一共五姐妹,三子二女。老大陳建飛,現在也已經退休多年,育有二子二女,均有工作;老二就是宋利平的媽陳玉梅,二女一子;老三陳建強,在食品公司上班,離退休還有幾年,不過單位效益不咋的,當然過日子還是沒問題的。育有二子一女,小兒子現在高中畢業幾年,沒找到合适的工作;老四陳玉蓮,五交化上班,一子一女,兒子在太平洋電影院當學徒放電影,女兒還在上高中;老五陳建新,一子一女,父子跟着自己在食品廠上班,前幾年結婚生子,女兒陳雪琳是宋利平安排去了湖西區教育局财務科,今年五一節應該也要結婚。宋利平是年三十聽陳玉梅說了一嘴,對象是之江大學的一個講師。
今天來的人是全乎的很。宋偉東,陳玉梅,宋利娟,戴茂森,宋啟航,戴啟真,宋利蓉,馬嘯,馬天海都都到場,宋家除了宋利平一個人前往,其他人全部到了。
宋利平看着自家幾個外甥,外甥女也是愛的不行,直接過去抱了已經很重的馬天海,去到他外婆房間裡。
“外公,外婆,新年好。呐,外孫給你個新年大紅包祝你們倆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宋利平從夾克袋裡拿出一個準備好的大紅包交給外婆。老太太喜滋滋的接了過來,“利平,外婆也不大用鈔票,你啦,要節約點的,不要大手大腳花鈔票,現在掙錢不容易。這個是哪個的丫兒?”
“利蓉她兒子,她今天也來了,給你過80大壽,等下讓這幫小鬼頭給你磕頭。”
宋利平給了外婆紅包後就出去了,到廚房看看要不要幫忙。
廚房裡小舅媽胡雅麗和陳玉梅在洗菜,擇菜,小舅陳建新和大舅陳建飛主廚做菜。
院子裡鬧哄哄的大約有四十幾人。
宋利平見廚房不需要自己幫忙,樂得清閑,出去分了一圈香煙,然後就自己泡了一杯茶,獨自在角落裡等開飯。
“利平,怎麼一個人坐這裡?過去那邊和老表們聊聊天呗。”
宋利平擡頭一看,是自己二舅,
“二舅,來,抽根煙。我坐這裡滿好的,坐哪裡都一樣的。”宋利平給陳建強又分了一根煙。
“利平啊,你工作多年了,外頭路子比較多,你看看能不能幫永亮尋個工作上上班?”
陳永亮就是二舅的小兒子,高中畢業兩三年了,高不成低不就的現在待業在家,混着呢。
“二舅,你也太擡舉我了,我現在哪裡來的路子,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裡有能力幫永亮尋工作哦。”宋利平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奈何。
“我記得雪琳的工作不是你給安排的嘛?想想辦法,幫二舅一次嘛。”
“二舅,雪琳的工作确實是我想辦法安排的,不過我現在不是過去了。雪琳當時畢業時,我在政府部門上着班,那時候好歹還有點小路子,現在我自己都待業做個體戶的了,哪裡還有啥路子哦。”
“啊,你做個體戶了?啥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我去年就從單位辭職了,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和人擱不攏,所以幹脆辭職了,自己現在開了家養生館,勉強度日養家。你不知道?”
“這樣啊?哦,那是有點困難的。哎呀,主要永亮他一般工作還不願意做,真當是頭痛。”
“二舅,現在就業還是很困難的,現在不比往日,高中生好找工作。大學生越來越多了,好的單位都有硬門檻的,沒有文憑很難找到好的工作。我倒覺得二舅可以讓永亮自己開個蛋糕店,說不定比上班要好嘞,你在食品公司上班,大緻行情還是了解的。我是真當沒能力幫到他。”
陳建強原本以為宋利平還在政府部門上班呢,有點低頭想讓這個外甥幫着安排自己小兒子呢。卻沒料到是這麼個結果,表錯了情,隻能悻悻而返。
宋利平也覺得很無趣。想當年宋家那麼困難,找你借十塊錢你們都不願意,現在要我幫你們,我也做不到。仍然抽着自己的煙,喝着自己的茶。
除了這一小插曲外,其他的宋利平倒覺得這次他外婆的壽宴辦的還是非常成功的,不光來的人比較齊,而且小舅陳建新這邊收禮也收到的比較多。除了陳家直系親戚全到外,外婆這邊的幾個子侄也過來祝壽,壽宴都翻桌吃飯,一直到下午三點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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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利平主要是端菜,所以也是最後吃飯的人群。
忙乎一天,宋利平又幫着送妹夫馬嘯一家去往車站,今天還要趕回甬城。宋利蓉回杭江已經三天了,甬城還要去拜年,初八也要上班了,時間還是有點趕。
宋利平幫着叫了出租車,目送宋利蓉一家三口離開,又幫着收拾了院子裡的桌椅闆凳,才告辭外公外婆等,打包了一些沒吃完的硬菜,回到林司後。沒辦法,小舅媽非得讓每人都帶回去一些。宋利平無奈,也就打包了一小袋子紅燒肉。
一天下來,好累,比上班都累。
包愛月看見宋利平回來,趕緊問,
“哥,我和孩子沒去,爸媽和外婆她們沒說啥話吧?”
“說啥,忙都忙不過來,鬧哄哄的準備了五桌人,結果來了七桌客人,哪有人記得誰到誰沒到。”
“那就好,我就怕爸媽說我失禮呢。”
“放心吧,爸媽都是幫我們的,不過今天壽宴還算不錯,菜也挺好吃。我才發現我小舅炒菜炒的挺好,以前怎麼沒注意呢。哎,晚上咱們吃什麼?我是不吃了哦,三點鐘才吃了中飯,你們今天誰做晚飯?這裡有一盆紅燒肉,熱熱也是個菜。”
“放心吧,今天我做飯,你愛吃不吃。”
包愛月接了宋利平手裡的紅燒肉的塑料食品袋,去往廚房,開始準備晚飯,宋利平也去了後院和師父師母打了招呼,回到前院洗了一個熱水澡,回房直接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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