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剛邁進大廳,第一眼就瞧見坐立不安的宋香燈,以及那神色淡漠的宋厭之。
她依稀記得,宋厭之幼時也不是這樣的性子,有時候宋香燈欺負她,她也不會多說什麼,可如今…孫姨娘隻覺得今日這除夕,是過不好了。
宋厭之懶懶擡眉,見鐘婉與孫姨娘來到大廳,這才睜開了那雙杏眼,眼中卻泛着一絲毫不掩飾的冷意:“母親,孫姨娘。”
鐘婉坐到宋臨川身側,一雙秀眉緊緊蹙起,她擔憂地看着宋厭之問道:“厭之,今日是怎了?”
孫姨娘大步走到宋香燈身側順勢坐下,她心裡高高吊着的那顆大石仍舊沒有落下一絲。
宋厭之将手上捧着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衆人猛地一驚。
似乎,從來沒見過宋厭之發這般大的脾氣。
“厭之?”
宋厭之坐直了身子,冷眼看着坐在另一側強行忍着神色的宋香燈,腦中将今日之事細細理了一遍,這才用着指責的口吻道:“三姐,我與你同出宋府,冠的是一樣的姓氏,即便你我再不對頭,我也萬想不到你會在外頭妄議誣陷。”她頓了頓,自嘲地笑了笑道:“真是我的好姐姐。”
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卻驚的廳内陷入一瞬死寂,孫姨娘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宋香燈,眼中的驚慌失措不加掩飾,映着宋香燈驟然發白的臉色,她猛地握着宋香燈交握的手,扭頭向宋厭之急切道:“不,不會的,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說罷,她又看向宋臨川,正想張口辯駁什麼,卻瞧見宋臨川頃刻間沉下的臉色。
鐘婉秀眉緊皺:“厭之,發生了什麼?”隻聽得這樣一句話,卻也品不出什麼意思。
宋厭之正了正身子:“前些日子,我與殿下出遊險些遇害,殿下恐我遭人所害,這才指了位暗衛于我身側,護我周全。”宋臨川微微颔首,也不出言打擾,宋厭之側目看向臉色略略蒼白的宋香燈,唇邊勾了一抹嘲諷:“未曾想,三姐竟然将此事添油加醋告知外人,今日若非殿下為我辯解,恐怕關于我的各種流言,都會改成話本子,供全城人茶後閑談。”
宋臨川臉色霎時又冷了幾分,他一時氣急,握着扶手的掌心用力拍了拍,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引的宋厭之都忍不住側目。
宋驚鵲默在一旁,終于忍不住扭頭看向宋臨川道:“父親,今日這事,于那日不同,這回,着實不能再輕饒,還請父親好好決斷。”
那日?什麼事情?宋厭之心下奇怪,卻也沒有多問。
鐘婉今日心情本來挺好,誰成想會出這樣的事情,誣陷她的心肝兒,光是這一點,都足讓她氣的喘不過氣來。
鐘婉這模樣也在宋厭之的意料之内,其實心裡并不希望母親受刺激,隻是……
她如今雖然能控着這宋府内宅,但宋厭之始終還是希望鐘婉能正視起自己的位置,想起自己手上的責任與權力。
她畢竟,往後是要嫁出去的,宋驚鵲雖好,可對于内宅則一竅不通,宋隐燈更是,平日就愛往外跑,對家裡這些明争暗鬥也不懂,偏生這宋香燈是個愛惹事的,又是個愚蠢的主兒。
這回是惹了她,往後若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呢?
宋香燈自己也就罷了,可不能讓她連累了整個宋府。
宋香燈心驚膽戰地看着廳内的人,面上還是強裝着鎮靜,開口辯解:“四妹莫要胡說!”
宋厭之冷哼一聲:“若不是你,還有誰?”
她頓了頓,又将話題轉開:“還有上次宮宴,你做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
宋厭之這話一出,宋香燈本就蒼白的臉色瞬時煞白了三分,她的雙肩止不住的顫抖,依舊嘴硬道:“你…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今日宋厭之鐵了心要治她,斷然不會讓她這般糊弄過去。
衆人此時抿着嘴,等着宋厭之開口,似乎其中,還有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你下藥到我的酒裡,卻陰差陽錯地讓洛邀月喝了下去。”她頓了頓,擡眉看了看宋驚鵲,繼續道:“緻使洛邀月使計陷害大哥,差點兒入了宋府的門,你敢說,你不知道?”
宋驚鵲的臉色霎時黑了三分,他猛地擡頭看向宋香燈,咬牙切齒道:“你…你真是放肆!”
孫姨娘一聽這話,吓得整個人都止不住顫抖起來,宋厭之甚少信口胡言,她知曉,這個大廳内的人都會信她,即便如此,她還是不甘心地顫聲道:“四小姐…你…你有證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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